泥潭四周环面泥山,易为松弛,长久下去,泥潭也就只有越积越深,形成今日这深不见底,一失足亦可葬身之地。
数十丈的距离,轻功好的人想要踏过泥潭也就是那么轻而易举之事。
变了样子的谢小欢并未与他们搭话,而是对他们又施展了禁锢此次的记忆的玄法。
邪气的消失,灵力也在缓缓减弱,直到又恢复到了谢小欢的样子,静静地躺着。
方才的一幕亦如昙花一现。
鲜于景,鲜于枫两人手脚乱挥一通,全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做这般举动。
彼此看了一眼,尴尬一笑。
唯一令鲜于景感到疑惑的是谢小欢受伤的手,蹲在她身前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吃惊一语。
“太奇怪了!”
鲜于枫也觉着此事蹊跷,似乎在脑海中有一段影像,怎么想都已经想不起来。
目光又将四周打量了一遍,寒风呼啸,凉飕飕的,着实有些酷寒,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谢小欢裹着取暖。
“还是尽快离开,总觉着这里有种不安,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错,我也觉着有一双眼睛老是一直窥视着,不会是他吧?”
鲜于景也随之应道,环顾下四周,心里也同样的想到了消失的离尚天。
眼下顾不得其他,咻的一声,见鲜于枫只手摊开,星光般的撑开了孤影。
只手怀抱起谢小欢,蜻蜓点水般的踏过了幽冥潭。
鲜于景轻身一跃,紧随其后。
殊不知,离尚天在朱砂泪泉时,就已经觉察到有人逼近。
自己本身就是炼毒高手,对药材的嗅觉度定是异常惊人,早已闻到了鲜于景身上淡淡的药香。
这才脱身一变,静静地躲在暗处观察。
瞧得鲜于景跳下泉池救人,数人黑衣武士正欲聚集内力将他们二人困在池底时,鲜于枫及时出现。
衣物上面都沾有山角兽的血渍,又与黑衣武士进行了战斗。
刀光剑影,尘土飞扬,树木横飞,枝叶遍地飞舞。
黑衣武士慌忙的逃走了一个,其余人都已葬身于此地。
离尚天默叹鲜于枫功力又增进不少,只好静静地窥视着他们一举一动。
谢小欢摇身一变,度化怨灵一事,那是看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
立在幽冥潭,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这幽冥潭的黑夜里,邪恶的笑了几声。
“果真不一般!”
自前后遇见谢小欢两次施展异能,皆与阴邪之气所渲染有关,不得不使他对此有所怀疑。
心里似乎很是确信,神情显露出一副沾沾自喜之色。
鲜于枫,鲜于景叔侄二人迅速的穿过了低谷,走出了赤水台。
剑风在葬幽峰南山接应他们,一天一夜的奔波劳累,都已疲惫不堪,元气受损。
谢小欢已被送至了毓秀阁,桃果也已经被释放了出来,瞧着自家主子被抬进了屋里,心里头甚是难过。
“景殿下说,灵夫人只是被惊吓过度,稍作休息便好。”
剑风传完了话便转身离去。
桃果的细心照顾着谢小欢,擦了身子,换下了又脏又湿的衣裳,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旁。
这一夜,毓秀阁灯火通明。
鲜于景已回到了梨园,心里面想着近来发生之事,总会有一种措手不及。
躺在床上,纵使甚是疲惫,可脑海中也总是会浮现出谢小欢的影子,心里显得那么并不平静,碎念着。
“你,到底是谁?”
朱砂泪泉之时,不顾生死去救人,并不像鲜于景平日的作风。
他的这番行为举止,令鲜于枫也仔细的琢磨一番。
到底属于什么样的一种情感!
次日,对于莫青茹勾结圣阴宫一事,明面上出于女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实际各自的心里都很明镜。
如今左辅相深得肃仁王帝的信任,此前小木庄一事,早已平息了圣怒。
证据不充足的条件下,亦不能作为陈堂供证。
然而,莫青茹密谋刺杀灵夫人,间接杀害三夫人一案,也只能判定为不遵从妇得,品行不正。
欧阳家又碍于左辅相势力强大,只能是憋着一肚子委屈,静观其变。
为此,鲜于枫既要给欧阳家有一个交代,也要对粟灵儿有一个诠释的说法。
碧桥手段毒辣,害死三夫人,已做择日于戒律阁刑场进行绞刑。
莫青茹撤去大夫人之名分,将其休之,逐出鲜于府,归于左相府教女不严,移交于庭法司。
然而庭法司虽不是左辅相亲自掌权,但是执掌司大人乃是他的得意门生。
这般烫手的山芋,执掌司大人当是得请示左辅相。
鲜于枫的这一将可算是把左辅相将得是欲哭无泪。
欧阳家虽是未弹劾左辅相,但还是通过右辅相向肃仁王帝进言必须得严惩莫青茹毒妇。
左辅相经过仔细思量,决定弃子保車,私底下与朝中官员秘密的进行议会。
目的是在朝堂上,迫使左辅相压力,严惩恶女。
更多人为终极门请命,无疑不是在无形中威逼肃仁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