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原本有以为自己不理会这小孩,他就会乖乖的离开。
那只竟突然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确实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行了行了,不哭了。”
江念不理她,继续哭了起来。
这让江黎更是头疼。
“我不是不理你,只是觉得打的这个赌实在是无聊。江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是不会和你抢江泽的。”
“真的?”江念停止哭声,瞪大双眼看着她,连一直耷拉的耳朵也立了起来。
这副呆萌的模样将江黎逗笑。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头发意外的柔软。
就连这双白色耳朵,也让江黎十分熟悉。
她的小念也是有这样一双耳朵的。
“哼,算你识相。”江念撅着嘴,十分傲娇。
江黎又被他逗笑。
并又指向他胳膊和腿上的擦伤。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的身上有那么多伤口?不疼吗?”
江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蛋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真是可恶,竟然让这只雌性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
他本想恶狠狠的警告江黎不要乱说出去时,却发现她的手上竟不知何时多出来绷带和药粉。
“下次记得小心点,不要再磕伤了。”
江黎低着头,轻柔的为他上药,缠上绷带。
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傲娇的江念微微一怔,心底也一软,脸上的红晕更是明显起来。
他想着:这只雌性倒还可以,那就原谅她刚刚对自己的不敬吧。
“好了,可以了。”江念将药粉和绷带收回。
“已经缠好了,玩的时候动作要小心一点,不要掉了哦。”江黎张开嘴,打了个哈欠,随后又用手朝江念摆了摆。
“好了,你也回去吧,我有些困了,该睡觉了。”
江黎站起身子,转身刚准备要去睡觉时。
身后的江念又喊住了她。
“等一下。”
“嗯?”
“你叫什么名字?”江念扭捏的问道。
江黎笑了笑,弯腰伸手捏了捏江念肉肉的脸蛋,“小孩,你父亲没教你,在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将自己的名字报出来吗?”
“切!”江念别过脸,一把将江黎的手打掉。
虽说很不满她刚刚的动作,但却还是十分听话的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我叫江念,你叫什么?”
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原本笑嘻嘻的江念忽然怔住,面容也僵硬在了脸上。
江念……江念……小念……
她的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字。
“喂,愣着做什么?怎么不说话了?”江念踮起脚来冲江黎挥了挥手,“怎么?是听到我的名字吓到了吗?”
江黎错愕的垂下头看着面前的小孩。
他的名字竟然和自己的小念一样。
眼前也浮现出自己怀中江念的幼小模样,竟与面前的小孩的模样逐渐重合。
这……怎么可能?!
江黎拼命的摇摇头,将自己脑袋中这荒谬的想法甩开。
她的小念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会长这么大?
这只是名字重合了而已。
对,没错的江黎,只是名字重合了。
江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深呼了口气后,又慢慢的睁开。
“没什么,只是你的名字和我的孩子重名了。”
“切,和我重名你应该高兴。看在你给我包扎伤口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毕竟不是每个兽人都有这个待遇的。”
江黎微微扯了扯唇角,没有吭声,转身来到竹床上躺了下来。
往事又重新被撕开,她现在非常的难受,只想静静的躺下来自己消化一下。
见江黎不再搭理自己,江念识趣的悻悻离开。
木门吱呀响动,是一开一关的声音。
察觉到屋内只剩下她一人后,江黎长吐口气,双眼紧紧闭上。
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什么都会好的。
这是江黎在逃避现实时最惯用的办法。
江泽坐在木桌前,皱着眉看着族内人汇报上来的事宜和关于变异鼠人的讯息。
小白迈着小碎步,快步的跑了上来,“王子,小王子擅闯,见了那个雌性。”
闻言,江黎写字的手顿住。
“他怎么进去了?”他的语气十分不悦。
“守卫们拦不住,怕伤了小王子。”
江泽叹了口气,烦躁又头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走,去瞧瞧!”
他站起身,刚准备要迈出步子时,一位守卫快速的跑了上来。
“王子,不好了,豹族来入侵了!”
“豹族?”
守卫将头压得极低,声音和身子都在惊悚的微微发颤。
“他们放火烧了好几处木屋,火势汹涌,族内人根本就阻拦不住……”
江泽听后,双手微微攥成拳。
狐族和豹族一直都没有大的纠纷,他不懂为什么今日豹族会莫名其妙的攻击他们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