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听到小龟的这话,直接坐不住,“噌”一下站起身来。
“他怎么受伤了?”她面容紧张,眉头紧蹙。
“她伤了长溪王子,王处罚了他。”
“他现在在哪里?”
“在自己的住所……”
小龟这话刚说完,江黎便迫不及但的要去找君悦澜,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小龟和小杰帮自己照顾江念。
君悦澜足足承受了二十长鞭,他的背后满是狰狞可怖的鞭痕,泛着丝丝血迹,严重的地方,深可见骨。
江黎赶到时,君悦澜正好背对着她,别扭又不应手的用药膏涂抹着后背的伤痕。
见状,江黎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药膏。
“我帮你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君悦澜全身僵住,怔愣在原地。
“姐……姐姐?”
他微微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为自己轻轻擦拭伤口的江黎。
“你怎么来了?是谁告诉你的?”
明明是想瞒住她不让她知道的。
他倒想看看是谁嘴大,告诉了她。
“如果不是我偶然知道,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江黎低着头,语气轻淡,听不出丝毫情绪来。她长长的刘海将她的双眸盖住,也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姐姐……”君悦澜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姐姐担心……”
“可你身上的伤口呢?难道在恢复之前都不打算见我?”江黎看着这狰狞的伤疤,她知道,这不是用普通的武器打的,起码对于他们自愈能力强大的兽人来说,这伤疤,要好好养上几天才能彻底愈合。
君悦澜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确实还没想到过这些……他脑子里都是不能让江黎看到自己的伤势,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君悦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君悦澜愣住,紧张的转身看着江黎。
“姐姐……”他哆嗦着双唇,颤颤巍巍的喊出这两个字。
只见江黎慢慢抬起头,双眼通红,脸上已经布满了许多的泪痕。
“君悦澜,我不喜欢你只一味的关心我,而忘了自己。为什么受伤了也不跟我说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在江黎心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相互的,君悦澜对她好,同样的,她也想对君悦澜好。
“为什么要隐瞒我,受伤了就自己躲在这里上药,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躲着我,永远的都不让我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偶然听到这消息的我是有多么担心你呢?”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如潮水一般不断地涌落下来。
她不断流下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冰凉的感觉惊得他慌乱不止,也让他惊慌失措。
“姐姐,你别哭……是我不对,你别哭。”
他手足无措的轻轻擦拭着江黎脸上的泪水,但却擦眼泪却流下来的更多。
“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瞒着你的。我只是害怕你为我担心。”他满是自责,从没想过会这样。
尤其是见到江黎哭了起来,他更是心慌不已。
江黎抬手用手背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并抽泣了几下。
“那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发生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一下,不然下回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见江黎原谅了自己,君悦澜提着的心这才稳稳的落了下来。
“好,我记住了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的,你放心吧。”他轻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都擦掉。
“我来帮你上药吧。”
“好。”君悦澜点点头,转过身去。
江黎拿着药膏,轻轻的擦着他后背的伤痕,边擦边吹着气,生怕弄疼他。
“怎么样?疼吗?”
君悦澜见江黎问自己,当然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男人力,即便是皱眉发疼,也要忍着笑着说不疼。
“怎么可能会疼呢?这点上还不会让我这么快屈服的……啊~~嘶……”
江黎诚心将手放的有些重了些,这疼的君悦澜不断地翻着白眼倒吸凉气。
“受那么重的伤还不疼?你的父亲怎么能下手这么狠?”江黎看着他满后背的伤口,更加心疼不已。
君悦澜倒是满不在乎的嘿嘿一笑,“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嗯?”
“星鱼长老不是说了吗?我小时候总爱惹祸,再加上君长溪的母亲也爱煽风点火,经常被奏已经是家常便饭。”
江黎低下头默不作声,她更是想象不到君悦澜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甚至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让他如此乐观。
见身后的江黎一直不吭声,君悦澜不禁疑惑起来。
“姐姐,怎么不说话?”
正对君悦澜的遭遇陷入同情的江黎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转过身来,猝不及防的,她的手连带着药膏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君悦澜呼吸一颤,跳动的心脏不禁落了一拍。
“姐姐……”他的脸上泛起一层层红晕,顺势向后,渐渐爬上耳尖。
二人相互对视,看着他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