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好转,如果不趁着这段时间解决交趾问题的话,等黎利势大,交趾定然不复大明所有。
于是夏原吉微微起身,正准备再劝时,一旁的杨士奇突然出声了:
“启禀圣上,老臣觉得可令安远侯柳升前去交趾,当年英国公平定交趾时安远侯不是也在?
至于加派军队,如今正月还未过,粮草不济,臣以为不宜群集大军。”
“万万不行!”
还没等夏原吉说话,他身边的蹇义就已经起身劝阻道:
“启禀陛下,安远侯性格自大,好妒忌,六年前备倭都司指挥使卫青大败唐赛儿后就遭到了其迫害。
安远侯绝非合适之主将人选,还请陛下三思!”
蹇义话刚落音,与他有过过节,曾经弹劾过他的杨荣立刻偏过头微眯起双眼道:
“怎么,难道蹇少保和安远侯有私怨不成?”
“你——”
蹇义闻言大怒,正欲上前争论,已然看清一切的夏原吉却出手拉住了他。
内阁三杨,杨士奇、杨荣以及从刚刚开始就老神在在坐在一边的杨溥不过是白手套罢了。
皇帝的心意已决,谁来劝,都没用!
等到一行人散去,与蹇义同走的夏原吉忽然闭上了双眼,痛苦地说道:
“国家辛苦耕耘十数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如今只能希望安远侯能不负皇命了。”
蹇义闻言脚步一滞,气愤得声音都打起了颤:
“国贼,国贼!”
“没错,国贼!”
乐安,此时朱高煦已经依靠八百勇士夺取了县城四门,他正站在城墙上在对被召集起来的全部汉王护卫五千余人道:
“新帝身侧,夏原吉、蹇义等人都是国贼!
本王的皇兄、皇侄受他们蒙蔽,违反我皇祖父、父皇规定,竟然给与文臣告敕追赠,如此这番,我等将士浴血沙场又该以何来优荣?”
大嗓门的盛坚此时再次适时站出来怒吼道:
“决不能让朝内奸臣站在将士们头上拉屎!”
周光美也带着靳安康出列道:
“我大明太祖曾言,朝无正臣、内有奸逆,必举兵诛讨,以清君侧,我父亲青州左卫指挥使以及山东都指挥使都愿意追随王爷奉天讨奸!”
“奉天讨奸,清君侧,诛国贼!”
人是一种会被情绪感染的生物,有了几个带头的之后,很快“奉天讨奸”的声浪便在乐安上空滚滚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