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峨眉到少林,中间要经过四川、湖北,路途不算近。
林轩四人策马前行,一路披星戴月,风尘扑扑。
五日后,在临近河南与湖北交界的地方,林轩等人遇到了明教与元兵的大战。
之前他们遇到过几股零散的元兵,都由殷素素和谢逊出手惩治了,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这一次,他们来到一个县城外面,只要穿过这个县城,就进入河南境内了。
正巧,这里是元兵重军把守的地方,而明教旗下的义军,打算由此作为门户,打开进入中原的道路。
自古以来,中原都是兵家必争之地,逐鹿天下的根基就在此。
林轩等人到达的时候,大战已进行了三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味,天空布满了灰暗的狼烟,县城郊外十五里的平原上,一个个帐篷拔地而起,里面驻扎着明教的将士们。
金毛狮王谢逊最为激动:“是厚土旗与锐金旗的兄弟!”
他认出了营帐外飘扬的旗帜。
他立刻下马,向林轩禀告之后,拔腿往那中军大营奔去。
上千米的距离,他全力飞奔,几个呼吸之后,便到了大营栅栏之外。
大营之外,有哨兵站岗,两人见谢逊一头金毛,不像汉人,长矛一架,想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不好!有敌袭!”那看守大门的士兵揉了揉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手执长矛追上谢逊,一边大声呼喊道。
“找死!”中军大营中,传出一声大吼,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掀开布帘,冲了出来。
他双脚猛跺地面,手里捧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好似玩具一般,砸向谢逊。
“庄铮,是我!谢逊!”谢逊见到故人,喜出望外,以九阴真经的壁虎游墙功,轻松闪开到一边,站定之后,大声说道。
咚地一声巨响,那如同寺庙里的钟捶一般粗大的黑色狼牙棒,重重地砸在泥地上,溅起许多尘土。
庄铮没有重新举起狼牙棒,而是歪着脑袋,惊讶地打量谢逊:“你是……是谢法王!真的是你吗?!”
谢逊往后撩了撩头发,然后灿然一笑:“庄旗主,你看看,是我啊!多久没见,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庄铮连忙松开双手,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双手掌根相贴,十指朝上散开,在胸前比作火焰姿势,道:“锐金旗庄铮,见过谢法王!”
谢逊站直身体,认真回礼道:“免礼。你辛苦了!”
庄铮闻言,憨憨一笑,掀起门帘,说道:“法王客气了。快,进帐说话。”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对追赶过来的士兵道:“你们看好外面的动静,厚土旗掌旗使回来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庄旗主!”两名士兵见谢逊是自己人,松了一口气,赶忙保证道。
进了大帐,里面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一幅地图,一方沙盘而已。
可见明教的人,条件还是很艰苦的。
谢逊与庄铮在桌子两旁坐定。
看着庄铮脸上的伤痕,还有身上破破烂烂的样子,上面还有许多血污,谢逊一阵感慨:“你们居然从光明顶下来,一路到了这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庄铮淡然一笑,挥挥手道:“为了天下百姓,这点苦算不得什么。我们好歹是有功夫在身,底子硬,能扛住。那些沿途招来的流民,他们才是吃苦耐劳的硬汉子。”
谢逊于是又问了一些与战事有关的事。
庄铮好不避讳,一一道来。
原来,自从天鹰教将总部搬回四川,又开始树起反元大旗后,明教内部的众人对天鹰教纷纷改观,尤其是五行旗,第一个开始下山支持天鹰教。
其中厚土旗和锐金旗这次,就是随天鹰教湖北分部的教众,准备打通两省交界的要道,前往河南中部,与河南的明教教众会师。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青云宗的那位神秘宗主。是他降服了白眉鹰王,令他放弃了做教主的梦,踏踏实实地投入抗元大业!”庄铮感慨道。
“对了,我听说法王也加入了青云宗,能和我说说,这是一个什么门派吗?我听人说,林宗主是修仙之人?真的假的?”庄铮好奇地问道。
谢逊眼中露出崇敬之色,轻咳一声,然后缓缓说道:“故事要从天鹰教那次扬刀大会说起……”
他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把关于青云宗和林轩的故事讲完。
庄铮忍不住一拍大腿道:“这位宗主果然是神仙中人!恨不能亲眼见他一面!”
这时候林轩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笑道:“庄旗主过奖了,听闻义军驻扎在此,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林宗主!”谢逊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快快请进!”庄铮表现得极为热切,越过谢逊,伸手为林轩掀开门帘。
林轩身后跟着殷素素,也是一脸笑意。
“这位就是天鹰教的殷姑娘吧?”庄铮很快反应过来,这粗狂汉子内心细腻,心思敏捷。
“是,不然我们可进不来呢。”殷素素娇声笑道。
刚才她出示了天鹰教的信物,门口那两个如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