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早朝仪式结束后,接下来的就是各种城内城外的大小事宜。
皇帝是萧启佑,看上去是六十岁的人,实际刚过五十出头,他是萧靖瑶的的子侄,但是另一房,称萧靖瑶一声姑母是将其身份抬高了几分,跟尹跖钊算的上三代之外的亲戚。萧氏一族也正是因为萧启佑而满门荣耀,这也正是萧靖瑶所有的依靠。
“陛下……”御史中丞刚要开口奏禀。
“沈家逸何在?”萧启佑一只胳膊枕在龙椅的把手上,身子侧歪着的看向底下的一众大臣,而他的目光已经紧紧锁定在了沈家逸身上。
“微臣沈家逸拜见陛下!”沈家逸上前恭敬跪拜在地,尹跖钊见他并没有一丝怯场惊恐心里松了口气。
“崔胜,邢翰文何在?”萧启佑一一点名。
“微臣拜见陛下!”二人上前跪在沈家逸一左一右。
萧启佑并没有喊他们起身的意思,而是满目欣赏的看着地上的三小只:“尹侯爷,李丞相,你们是三朝元老了,他们是不是科举考试以来年纪最小的一届啊?看到他们就似乎是看到了我们的当初的样子,那时候你们还只是一个小卒,而朕也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一晃这么多年了,再看看他们可是比我们强多了!”
“陛下登基以来德政斐然,国泰民安,四海承平,天下太平,这都是陛下的功劳。”李玄舒恭维道。
“当年战乱四起,太祖皇帝又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国库空虚,正是艰难的时期。而现下正如李丞相所说国富民强,万事万物也都呈现出最好状态,这是不能相对比的,只能说他们生来就是享福的。”尹跖钊半分严谨半分玩笑。
“尹侯这几句话,倒是有些合乎情理。你们三个抬起头来说话。”萧启佑的这句话让在殿殿所有人大为震惊,大臣们也都偷偷地想看,都猜不出为何要让三位新人跪地不起。
“微臣谢陛下!”三人一口同声
“陛下……”御史中丞再一次开口,仍旧被萧启佑打断。
“你们三位的文章是寡人亲自审阅的,文章精妙,措辞严谨,紧跟时政。既然你们三人对时政了解的很彻底,那朕问你三人一个实时的问题。现京师内外私盐混乱,官盐吃紧,凉城内外的百姓是高价难求半日盐,你们怎么看待这种现象?前不久城内有几个百姓无缘无故遭到东捱国的骚扰,吃了亏。我朝自先皇那时起就已经明文规定与东捱国禁止一切私下秘密来往,如有个人所失概不负责,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东捱国说不定也正是占着我朝有这条明文规定所以才会这般猖狂放肆,你们对这个问题又是怎么看待的?凉城这段时间总共出了几桩命案?你们三人可曾听闻过?朕每天都要批阅大量的奏折,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本奏折是说明此事的?那朕又是从何处停靠的,难不成是民间传说不成?正好三件事情,你们三个各自挑一件说说看你们的看法,就当是闲谈。其他大臣们也可以自由发表自己的意见。”萧启佑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官员再一次震撼,一些官员赶紧伏地请罪。尹跖钊也是有些措手不及,李玄舒内心深处有些慌乱,但面子上故作镇定。
百官不敢多发一语。三人看着萧启佑,都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但又都不敢回答。
“御史中丞!你刚刚想要启奏何事?”萧启佑换了个姿势,御史中丞是汗流浃背,上前一步跪在沈家逸一侧。
“微臣正是要回禀凉城命案之事!”御史中丞一副大义凛然的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