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幻听,不然怎么会听到祈织的声音?
“凛凛桑?你听见我说话了吗?”那个嗓音锲而不舍地纠缠着她。
……好烦!
祈织看见凛凛猛敲自己的头壳,好像想把什么东西赶出自己的大脑。
眉间轻蹙、他抓住了她自虐的手:“你精神好差,昨晚休息得不好吗?”
“……”肌肤的触感实在过于真实,凛凛终于意识到祈织并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存在。
突然傻掉的凛凛让祈织愈加担忧了,他夺走她的大扫把:“别扫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看你、站着都快睡着了。”
“啊?”在凛凛反应过来前、便不由自主地被祈织拉着往里走。
◎
侑介正向椿和枣讲述他和凛凛昨晚在厕所遇到的怪事,遭到了枣的吐槽。
“你有确认过水龙头的状态吗?”
“这个……没有。”
“那就对了,不曾经过考证的事情就推到鬼神作祟上去,是不行的,。”
枣表示那或许只是山上水压不够所造成:先前有人把水龙头拧开但是没水出来、这个人于是就忘记把水龙头复原了;半夜,没关好的水龙头流出水来、不过很快水压又不够了,所以感觉上就像有没有脚的东西飘来打开了水龙头又关上的样子。
“你就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吗?”枣用“你是怎么考上明慈的?”的眼神觑着侑介,“自己吓自己到那种程度,好丢人。”
侑介:“可是、可是……”当时的气氛真的很诡异啊,而且凛凛的态度也让他很不安嘛!
“别‘可是’了,是男子汉就不要给自己找籍口。”枣习惯性地摸烟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烟早就被要没收了。
“……”侑介泄气地耷拉下肩膀。
这时,椿忽然丢下大扫把、像一阵风掠过他们身边——
枣:“喂!你去哪?”
椿根本没有留心枣喊声,他现在只能看到前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毋庸置疑的是凛凛,另一个却是本不该在这里的祈织,他扣着凛凛的手、好像要强行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祈织——!”椿追上两人,扯住凛凛剩下的那只手、连带迫使祈织停下脚步,“你怎么来了?”
“椿哥,这不是家族活动吗?”祈织觉得椿问得很奇怪,“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一会儿再说可以吗?”
椿一阵无力……他是想问他现在还来干嘛?下午大家都要回去了。
“好吧……你想把她带去哪?”椿只好换一个问题。
“祈织哥、我没关系啦,只是一时犯困,去洗把脸就可以了。”凛凛趁机说道,但手依然无法从祈织那儿抽回来。
祈织似乎不为所动:“我明明看到你打瞌睡到差点就摔跤了,修行的话昨天就足够了吧?你现在精神这么差,没理由继续勉强。”
“那不算勉强,我想回去扫地了。”祈织那种自以为是的语气让凛凛很不爽:又来了,每次都这么专横!她是他的妹妹又不是他的扯线公仔,凭什么要照着他的意志行动?
祈织屏蔽他不想听到的话的技术只会比她更厉害“你的脸又被什么划到了?怎么每次见到你、你身上都会添新的伤口?”
提起这个凛凛就一阵悲怆!
……她哪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嘛?搬过来的几个月出的意外、受的伤比她前面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初诣时抽到的“大凶”是预示着今年接下来的日子也要这么悲催下去么?
祈织的手倏地捧住凛凛的双颊、指腹摩挲着上次被花盆碎片割伤愈合后的右脸,明澈的茶眸由淡转浓:“上次因为我的缘故险些破相,这次又是因为谁?”
“是我自己不小心!”凛凛扳下他的两只手,随即又被椿拽到他的身旁。
“既然她本人都说没关系了,你非要她去休息才是勉强她吧?”椿难得一见的正经,“看不起修行的话,你又何必一大早从东京过来?”
“我没有看不起修行。”他仅仅是不想让凛凛和碍事者有过多的接触。
“祈织!”接到消息的要赶到,见祈织又牵扯上凛凛、不禁感到头疼,“……来之前也不通知一声,我都不晓得原来你对修行这么感兴趣。”
枣和侑介紧随要其后而来,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侑介最是心直口快:“祈织哥,我们下午就回东京了说……”
这样短时间内来回奔波,不累么?
枣打量了一下面带倦容的祈织:“你不是昨天为止还在冲绳工作吗?怎么不留在家里好好歇一下?”
“你们不用在意我,我会给自己找到节目的。”祈织只说了一句话、就当回答了以上的所有问题,他深深地看了凛凛一眼,“寺庙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
朝日奈家没人觉察到他们旁边的日式平房中,有两道火热的视线透过窗玻璃粘在了俊美无俦的祈织身上。
太……太完美了!!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