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染上一层不自知的暖意,好像两抹在夕晖下一瞬间融开了天蓝色,不复平素的清寒,好看的小说:。
这么多年来,右京都没有正式的女友,只有维持**关系的女伴。
他一直有意无意地放任着自己享受着轻松的男女关系。
或许大学时曾经交往过的对象让他对女人失去了幻想和热情,又或许是排在自己上面的雅臣也迟迟未婚,让他有籍口对人生大事推三阻四。
面对过去的妹妹绘麻,也是虽有好感、但并不沉迷。对待她,右京是温柔的,但又是理智的。温柔令他始终和她保持着舒适的距离,理智令他时刻警醒和克制自己。
过分的温柔会给人带来不幸,最重要的是,会让你自己不幸。
——这是他信奉的原则之一。
也许正是这样的右京,才能坦然地看待绘麻的离开。
有些人注定不会永远停驻,有些事注定只能放开释怀。
而这个叫做凛凛的女孩,一开始便承受着不属于她的包袱,在朝日奈家跌跌撞撞地生活着。她被他的某些兄弟明里暗里地排斥,实际上她也在排斥着这个家。她的礼貌和懂事都是建立在利己的考虑之下,同时谨慎而有限地接受别人的好意,似乎早早就为自己算好一笔人情帐、斤斤计较地维持着收支平衡。
慢慢地看清了她的伪装,右京并没有因此产生受骗的失望和愤怒。从事律师这种职业,几乎每天都在对付人性中的黑暗面。他已经见识了太多的人、经历了太多的事,他明白,这只是属于那种因为大人的原因过早成熟的孩子,用来保护自己的方式。
这么倔强的女孩,让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对她温柔,却又拘泥于自己的原则,可就算他愿意主动跨出那条界限,对方也未必会欣然接受。
他斟酌了好久,决定顺其自然。始终如一、不带任何先入为主和偏见、对她公平相待,她终有一天会感受到他的真情。
吃过了便当,凛凛又给右京空了的杯子满上新泡的热茶。
今天晚上,她表现出一种超乎平常的殷勤,难道还在带入工读生的角色?
右京在内心暗暗琢磨。
凛凛把茶几收拾干净,再一次跑到了茶水间,这次她居然捧出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点燃的蜡烛。
右京这才迟钝地记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她依旧穿着那身他颇为欣赏的制服,摇曳的烛光照耀下,看不清眉眼的脸竟也被镀上一层柔美的光晕,从小巧的鼻尖到盈润的双唇、再到线条流畅的下颚。
他对女人一向有自己的审美,原本除了那双笔直纤细的腿,她完全算不上他喜欢的类型。可就在刚才的那一霎那,他蓦然感到一丝心痒难耐——
娇小的她,就立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右京哥,生日快乐。”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身前,略略举高那个小蛋糕,“寿星请许愿吹蜡烛。”
她的姿态简直就像一个展开100分考卷站在父母面前求夸奖、求抚摸的小孩,前一瞬的旖旎仿佛不曾存在过。
右京有点遗憾,又有点庆幸,不禁想对扰乱他心情的她故意使坏:“没有生日歌吗?”
她犹豫着说道:“不好意思……我五音不全。”
“我不介意。”
“……我介意,好看的小说:。”
“当做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也不行?”
“………………”她好像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时间之久、久得他想说一句“开玩笑的”打发过去的时候,她突然吐出“好吧”两个字。
右京把这当做意外惊喜,还理所当然地掏出手机,作出要录音的动作。
她显然被他的举动震惊了,偏偏被蛋糕碍住了手脚。
“快唱吧,蜡烛快要烧完了。”
“……”她一副被坑了的表情,眼看着越来越短的蜡烛,一咬牙唱起了生日歌。
声音微弱地像只小奶猫,带着一丝屈辱,并且——
真的,五音不全。
右京原以为那只是她不愿开口唱歌的借口,这下子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了,有种把人家给欺负了的感觉。
他向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她艰难地回了一句:“不、用、谢。”
蜡烛偏偏选在这时彻底燃尽。
她恨恨地拔出插蜡烛的底座,皮笑肉不笑地问他:“右京哥,怎么办?没得吹蜡烛了。”
“嗯……的确有些可惜,幸好我有一个替代的办法。”右京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志在必得的蓝光,“你走近一点,我告诉你。”
她不疑有他,乖乖地遵照他的吩咐。
他为她此时的空隙大开感到遗憾,看来连老天,都要她配合他的一时兴起。
他抓住她的两臂,中间隔着一个小蛋糕的距离,只需要低头,就能闻到她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