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一些的状态。
不过要他休息,其实也只是闭着眼睛瞎想。这会儿的他根本不可能睡得着,脑子里各种念头混杂在一起,一团糟。
从戚绝突然擅自独立行动,到他下午听到的那些八卦,再到自己曾经就出现在这里,明明这些事彼此之间就他目前的状态完全看不出联系,但实际上在潜意识里,他已经接受了这些事之间肯定有关系,于是所有这些事都好像一个醒不过的噩梦一样,逐渐的缠上了他,。
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睡着的他也不清楚了,梦里又是一番剧烈的行动,危险、逃亡、紧张到几乎要蹦出胸口的心跳和浑身的灼痛,当他终于从噩梦中摆脱出来,身上早滚上了一层油汗。
他们晚上行动的时间得到晚饭之后,这会儿才下午四点多。隔壁房间里静悄悄的,应该是女王还在休息。郝东看了眼地铺,二狗带着眼罩,呼吸绵长,应该也还睡的挺熟。想了想,他也没去喊二狗,自己拿了衣服,打算先出去冲个澡——这小旅馆一天才八十块钱,房间里虽然有独立卫生间,但白天热水供应很不稳定,想正经洗一下,还得去大浴室。
大浴室其实就是个公共澡堂,就在小旅馆背后,看占的位置,应该是也是旅馆的产业,因为和小旅馆还有旁边的饭馆都是相通的。
下午四点多,也有镇上的居民过来洗澡的,整个澡堂里不算太空旷。郝东领了牌子,拖鞋也没要,光着脚就走了进去。
隔间里稀稀拉拉隔三差五的有人在洗,房间正中间的桌子上摆着浴室提供的洗发水沐浴露。郝东随便挑了个龙头打开,冲了下就到桌边来,从那大瓶子里往外挤沐浴露。公共澡堂的东西肯定都是兑了水的,挤出来一把两把的往往不够用,郝东站的时间长些,突然感觉到似乎有视线在盯着他。
郝东心说我操不是吧,难道小爷今天遇到传说中的澡堂里的变态了?!可是扭头去看,却又不觉得有谁的神情特别猥琐或者扎眼。人不是很多,也一直有人在进出,每个看上去都很自然和放松,遇到认识的就打个招呼,没人多往他身上看一眼。就算来桌前拿洗沐用品的,也没人故意靠近他或者怎样。
郝东自己吓自己,虽然怎么看周遭情况都很正常,也终于不敢再多洗。大概冲了下,把之前那一身油汗去了,就立刻出来。也就是等他走出浴室,才终于明白刚才的视线是从何而来:靠在大澡堂外头不远树下的,不就是戚绝。
小剧场:
《习惯》
要观察一个人的习惯有时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比如说戚绝那样的人。
这种人太习惯于隐藏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他的队友,郝东觉得他大概是永远没机会观察对方的。
然而就算有便利条件,要观察清楚也不容易。
比如戚绝是不是有点嗜甜?
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他吃到甜的表情是不是会变的更开心几乎是不可能的,要他自己说只怕难度更大。于是郝东最后还是想了个办法:做了两斤芝麻酥糖,每人分半斤,然后观察大家吃完的速度。
二狗十分钟就吃完了,不过他是饭桶,不用考虑。
女王怕胖,尝了尝,一边说好吃,一边却包了起来,不敢再多吃。
小戚爷什么也没说,拿着他的半斤糖回了卧室,只不过一整个晚上,从他房间里飘散出来的香甜味道一直没有散。
第二天起床后二狗就抱怨戚绝晚上在房里吃东西,弄的香味一屋子,他在隔壁屋都睡不着,接着开始打郝东手里还剩下那点糖的主意。
郝东拗不过二狗,只能把自己手里的贡献出来。可惜这次二狗错误估计了形式,看到糖没有马上拿到手,而是先去感激郝东。于是等他扭头来看就发现,桌上的糖不翼而飞。
不管二狗的嗷嗷叫,郝东默默记下:小戚爷果然是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