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苏墨就带着一群人悄悄的往雁北赶去了。
一路上苏墨都没有休息,急赶忙赶的赶到雁北。要不是为了苏琳儿,她恨不得连觉都不用睡,可是苏琳儿的身子受不住整日整夜的劳途奔波。
连着赶了一天多的路,总算是到了雁北。可一到雁北,苏墨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雁北在苏国也算是一个中大型城市了,因为离京都比较近的原因,所以一直都还算是繁华。在苏墨前世的记忆里,她和苏琳儿一同来过雁北,那个时候的雁北不是如此这番模样。如今已是混乱一片,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竹篓和椅凳,像是刚被打劫了一般,一副残像。
望着这一片废墟,苏墨的心中说不出是何感受,闷闷的,有些许不痛快。做了这么久的皇帝,她多少是带进了感情,她真心想要把苏国治理好。所以,如今看到这样一番情景,心中说不出的悲凉。
一个国家,上位者的纷争,苦的终究是百姓。
苏阳,李修为,她定要他们数以百倍的偿还百姓所受之苦。若不是他们,雁北应该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怎会变得如今这般田地呢?
苏墨的心,就像是被揪起了一般的难受,连话都说不出了。水患的那一次已经让够揪心的了,如今又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揪心的难受。
“你们是外乡人吧?快快离开此地吧,再迟了就来不及了。”一位老者走到了苏墨一行人的面前,好心的劝解着。自从苏墨驾崩的消息传到雁北后,雁北就像是变了天一般。守城的将领全部变成了□掳掠,无恶不作的坏蛋。
“老人家,我们为何要离开此地,雁北又为何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雁北的太守呢?”苏墨疑虑的望向老者,尊敬的问着。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自然当今圣上驾崩之后,雁北就变了天。太守和那些守城的将领勾结在了一起,倒是□掳掠。我看你一身的华衣,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吧。被那些守城的将领看到,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老者叹着气,一脸无奈的说。
“什么?”苏墨的目光变得有些凌厉,悠悠的望向了前往,现在不是她不想走,是她想走也走不了了。眼前的这些人,不就是守城的士兵么?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雁北有何意图,来人啊,将他们都抓起来!”领着兵的小队长,见到苏墨的一群人马,眼睛都冒出了绿光。一看苏墨一行人的穿着打扮就知,苏墨等人定是大富大贵之人,这下可以好好捞上一笔了。
身边的侍卫正想动手,被苏墨及时按住了想要拔刀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们勿动。
“我要见你们太守大人,你也看得出我们一行人并不是普通人,若是今日不带我见你太守大人,我保准你的太守大人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墨表情温和的对着小队长说道,可所说的话和语气却让人心底一寒,压力铺天盖地的卷来,。
只是一个小队长的张勇,自然是被苏墨给唬住了。他以为苏墨真是什么大官,和太守大人是熟人,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原来是太守大人的好友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几日,城中混乱的很,所以小的才如此小心谨慎的。还望大人海涵。”
“嗯,废话不要多说了,赶紧带我去见你们太守大人吧。”苏墨驾着马,往前头走了去。
张勇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小跑到了苏墨的前头,为苏墨令起了路来。
“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是黄三爷的人求见。”
“黄三爷?是谁啊!本官不认识他,不见!”陈石安连头都不曾回过,眼睛圆瞪瞪的盯着一屋子的金额财宝,爱不释手。
传话的人,好似早就猜到陈石安会这么说,又加了一句。
“大人,那人自称是京中来的。”
这一句话,就拉回了陈石安埋头于金银财宝中的脑袋,警惕的瞅了衙役一眼,说“那便去会会她吧。”
见到苏墨的时候,陈石安还是没认出眼前之人是谁。以他的官阶,是没有机会见到苏墨的。所以任他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也没对上苏墨是哪一号人。
“陈大人别来无恙啊。”虽对陈石安所作所为着实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斩了这人的脑袋。可她的面上的神情却还是淡淡的,没有半分的不悦。
“黄三爷?我们之前有见过面么?”陈石安有些不安的询问。苏墨既是京中的人,那就代表着京中已经有人盯上他了。这位黄三爷不能动,一动的话,他也就玩完了。
“陈大人日理万机,自然是没见过我,可我却是见过陈大人的。”苏墨面色仍旧是淡淡的,回答话的语气也是淡淡。因为如此,反倒令人更加忧虑不安了。
当苏墨的确是见过陈石安,更确切的说是苏墨的前世见过陈石安。那个时候,她对陈石安没有多少留意。而那个时候的雁北也俨然一副繁华景象,百姓安居乐业,苏墨怎么也想不到身为太守的陈石安会是一个贪污枉法之人。毕竟,她当政的这些年,雁北都没出过什么大事件,也没有关于陈石安贪赃枉法的折子上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