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蹲坐在地上看着细白的脚踝上那一根红线金铃,又扯着嘴角笑了。有得必有失,有舍才有得,不管今后为了这个任务要失去什么,至少她知道自己拿回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说实话,那禽兽虽然冷酷、寡言、恶劣、讨人嫌,可对她还是不错的,至少她一问他那天在双河镇的小破屋里有没有看见她的金铃,他就立刻让伍德把她的金铃交给了。她检查过,金铃原封不动,没有被人撬开研究过,她一下子就放心了许多。
门板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君卿本就靠在门板上,这一推就是一个前扑,嘴巴生生地撞在了冰凉又坚硬的地板上。
罗曼诺夫在门外愣了一下,然后沉着声音道:“你堵在门口干什么?离远点。”
君卿刚刚站起来准备开门教训对方一顿,她觉得那不是福克斯就是亚历山大,这两人从来不敲门,从来不知道他们走进的是一位淑女的房门!不过听到这冷冰冰的声音,她就一个激灵,撇着嘴想,撇着嘴想,难道禽兽也不认为自己是个淑女?
罗曼诺夫试探着推了下门,没有阻碍后就把门彻底打开了,他皱着眉看着赤着脚的女孩,声音既冰冷又阴沉,“梦游了?”
君卿脸皮一僵,竟然点头了,然后他就看着罗曼诺夫那张冰山脸染上了青黑色,显然是气的。
自己推门撞倒了我,你还用黑脸吓我?!君卿腹诽起来,深深地觉得面前这位黑暗世界的王者不好伺候,比齐天毓还难以猜度,让她琢磨不定他对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她最近一两天都在悄然试探着他的底线,可是每一次的逼近,他都是黑着脸把自己的下巴给差点捏碎,捏完了他却也照样给饭吃,并且当天晚上一定会加菜——她最爱的鸡翅!
这样矛盾的反应让她真是琢磨不透,不过有一点她是坚信的,他果然厌恶女人,看见她就皱眉,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她下巴就遭殃!
然而这一回,她的下巴竟然没有遭殃,她只能惊愕地看着男人把自己抱了起来,粗鲁地好像扔废品一样扔在床上。
是的,又是扔废品!
君卿扭曲了一把脸孔,罗曼诺夫却好像有些愉悦,眉梢都好像扬起了一点弧度,刚才的青黑脸色消失殆尽,只留下最原始的冰山表情。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会玩牌吗?”
“斗地主?”君卿故意傻乎乎地问,见他皱眉这才明目张胆地“偷笑”一声,说:“德州扑克会一点。”
“嗯。”罗曼诺夫冷淡地点头,然后转身走到了门口停住,想到君卿还没穿着睡衣,便用略有些不耐烦的口气道:“三分钟,一楼大厅。”
“……又来?”君卿抹了把脸,认命地开始换睡衣穿鞋子,顺便啃了一口土司,又是土司,她恨土司!恨每次都只来得及啃两口的土司!
她匆匆穿好衣服,嫌弃地摸了下胸口上的小熊图案,啧,谁给她买的衣服,这么幼稚!
冲到一楼时,她一眼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如海的蓝眸一下子就把她的目光给吸引住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深邃,好看的小说:。
那老男人好像永远都这样能够吸引人们的目光,瞧,他不过是往大厅那么一站,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投注在了他身上,不管这些目光的主人中是否有认出了他的。
“伍德!又麻烦你把我抱上船了!你的怀抱真稳当!我一点儿也没醒过来!”君卿冲到大个子伍德身边就踮着脚尖,试图圈着伍德的脖子来一个哥儿俩好。
“得了吧,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睡得深沉?”亚历山大也站在了一旁,他看罗曼诺夫漠不关心,就没有澄清事实——是罗曼诺夫亲自把人抱上的船,而且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而不是君卿以为的伍德。
伍德不爱说话,见罗曼诺夫什么表情都没有,就默认了。
“我们去干什么?”君卿凑在罗曼诺夫身边问。
罗曼诺夫很喜欢她这样的动作,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却好像暖了一两度,“去赌场。”
“赌博?德州扑克?”君卿问,见他点头后扭着手指期期艾艾地问:“我也一起玩吗?”
“你不想?”罗曼诺夫问。
“不不,我喜欢。不过……”君卿嘿嘿一笑,腆着脸凑在他臂膀旁问:“筹码谁买?我可没钱啊。”
“老天!狄安娜,这难道是继你贪吃贪睡贪玩以后的第四贪吗?贪财!”亚历山大终于受不了,抚额道。
“要你管!你这个连态叠加原理都背不通顺的家伙!”君卿靠近他,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嗷——痛!快放手!你不能老抓着我上次不小心被错的一个单词就说我背不出这个基本原理!你这是在侮辱罗曼诺夫家最优秀军械师——我!”他挺了挺胸膛。
“……蠢货。”君卿鄙视道。
罗曼诺夫见她和亚历山大拌嘴,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眼,就伸手把人给抓了回来,也不回答她刚才的话,只是掐着她的肩膀往赌场走。
他一走动,有些拥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