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样嚣张地跑过感到诧异和不悦,他皱了皱眉,弯腰捡起了被女孩不小心丢在地上的轻裘,侧身交给了伍德。
“去给她。”罗曼诺夫说。
伍德沉默地颔首点头,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三分还缺十秒的时候,福克斯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的手表咧嘴大笑,顺便数道:“十、九、八,额哦,可惜,她赶上了。”
亚历山大叹着气摇了摇头气摇了摇头,道:“可惜形象太差,真是不淑女。”
“你不能要求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注意淑女形象。。”阿利克塞口吻苍白地为某人辩护。
安德烈抚额一叹,道:“虽然我也很想为小狄娜说一句,可是阿利克塞,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我们俄罗斯帝国的贵族女孩十岁不到就已经能够举止得体了。”
“所以说。”福克斯总结道:“其实从她容貌、举止和……坏脾气(这是他咬牙切齿说的)来说,如果不是那一米六的身高,我觉得她比较适合**岁的年纪。”
“当然,以现在这种形象,我觉得说她十岁出头也不为过。”安德烈笑着扬了扬下巴。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小熊白色针织衫,露出衬衫领口和下摆的女孩嘴里叼着一块土司,手里抓着一杯橙汁冲了过来,她的鞋带甚至还没有系好,另一只手一直在扯着歪歪扭扭的裙摆。
“魂淡福克斯!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在说我坏话!”女孩拿下土司,愤愤地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呼了口气道:“还好还好,两分59秒!”
“咳!”罗曼诺夫冷声咳嗽,君卿立刻谄媚一笑凑了过去,对他说道:“先生,您要来一点吗?这面没吃过。”这几天对于这种扮傻行为,她已经如火纯清,虽然每天晚上回想时都会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自己真是傻得越来越“自然”了!
罗曼诺夫看着递到他下巴下的土司,那大大的两个牙印让他直接黑了脸,看了伍德一眼,伍德会意,立刻就上前把她手里的土司给拿了下来。
君卿忙护住自己只喝了一口的橙汁,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掏出手帕抹了抹。
“这是我大清早看到的唯一一个不伤眼睛的动作了,亲爱的,其他书友正在看:。”福克斯挤眉弄眼地说,得到了女孩一个白眼和扔过去的一条手帕——还沾着水渍。
坐在车上,君卿瞄了身边沉默冰冷的男人一眼,撇过头嘀咕了一顿,摸着肚子半天,可还是没见到那男人有心软的迹象,只得悻悻作罢,乖乖饿着肚子吧。
君卿很少来圣彼得堡,这一周也没什么机会出门,所以看着路上人来人往的,觉得蛮有趣。不过很快,当车子的速度减慢,一行步履坚定,装备整齐的军人走过后,她就皱起了眉头。
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人捏住,强行把她的脸给转了过去,那手的主人说:“别多想。”
“啊?哦。”对于这位沉默寡言,不出声则已,一出声让人听不懂的黑道大佬,君卿只能不懂装懂。
亚历山大正在开车,他从前面回过头来说:“前几天据说有可疑的华夏人潜入圣彼得堡,所以路上多了军队巡视。我觉得有可能是齐天毓派来的,不过你别担心,我们现在就要离开圣彼得堡了。”
君卿点点头,乖乖没问去哪里,因为身边的男人已经闭眼休息了。君卿靠在车窗上,想不着痕迹地看罗曼诺夫一眼,不过脑袋刚刚靠上去就被一只大手给拨了回来。抬头就见那本来会被自己偷窥的男人睁开了锐利清明的蓝眸,沉声对她说:“不要靠在窗上,除非你不要命了。”
君卿撇嘴点头,她才不会傻得前后情况没看清楚就往车窗靠呢,不过这话当然是不能说的,于是只能哼唧了一声表示不服气,然后在某人的冷眼下迅速萎了下去,这才得到了某人满意的冷哼。
**!独裁!霸道!……禽兽!
最后两个字君卿几乎是捂着嘴巴在心里高呼的,她可不想再把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车子一直在宽阔的国道上行驶,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她迷迷登登地点着脑袋,然后放任着自己睡入了梦乡。在进入黑甜的梦神怀抱前,她想,这次任务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这样毫无防备地睡觉,因为演戏需要。
迷糊之间,她好像被一个**的怀抱接住,然后全身都温暖了许多。
罗曼诺夫揽着她的后背将她抱上了自己的双腿,这个动作他这段时间没少做,这货除了有一颗在军械研究方面很好使的脑子外,就只剩下贪吃贪睡贪玩的德性,要说她是被华夏军部派来的奸细,他还真是很难相信。
由此可见,某人的毁形象做法非常成功。
亚历山大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英明神武,冷若冰霜,沉默寡言,小姑娘看上一眼要飙泪(福克斯语),具有小儿止哭功能(君卿语)的罗曼诺夫当家就这么熟练地将倒在他身上的女孩抱到了怀里,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给她整理褶皱的衣领。
然后,亚历山大死死地盯着君卿那没有扎进裙子里的衬衫下摆,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不知道当家会不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