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覆盖的高背椅上,低头喝着一杯红酒,从君卿的角度只看得见他削瘦好看的侧脸。
华丽、傲慢、骚包、装逼。
君卿一瞬间想到了这三个词,随即又有种闻人被阿尔弗雷德上身的诡异错觉。
“你准备喝完这杯酒再和我聊你想要聊的事情?”君卿拉开一张椅子,顺手又把头顶湿透的帽子和风衣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她从齐家出来后心情就不怎么样,但看到闻人这幅做派时又忍不住愉快了一点,不明所以的。
“当然不。”闻人放下酒杯,他其实紧张得一口酒都没有喝进嘴里,只是端着酒杯装逼而已,这一点不得不说君卿真相了。他从身旁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推给了她。他说:“事实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你我今天的目的,而我希望我能收获我想要的结果。”
君卿对于闻人突然显得特别火热的眼神有些不解,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坏了?她半信半疑地将文件夹拿了过来家长里短种田忙全文阅读。
闻人为君卿的淡定在心里赞叹了一声,他看到君卿打开文件夹后只是眯了眯眼睛就再没有其他表现,一时间说不出是欣赏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其他书友正在看:。
“所以?”君卿“啪”一声盖住了文件夹,斜着漂亮的唇角抬头看他:“或许你愿意,嗯,‘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你的目的,我想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很多要求,当然我也相信闻人大少不会乘火打劫。”
文件夹里是关于她就是东南亚黑帮青帮的人的证据,上面还附了她身穿阿拉伯女性传统服饰黑袍的照片,以及她穿着黑色赛车服的照片。她在青帮用的名字是阎青,新加坡籍,多次参与涉黑违反活动,并且是青帮军火买卖中的一大主力。这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混乱的黑暗世界里,这种身份并不特殊,但问题就在于,她还有一个非常光明的身份。华夏国国籍,中央海军上尉,第一特种部队队长。两者联系起来,如果军事法庭紧咬不放这一点,那么她的叛国罪就落实定了。
而在这种与齐天毓决裂的关键时刻,君卿想她无法为曝光这一切后的代价买单,所以只希望闻人夜寒的目的是她所能够接受的。
“原来你的英文名是艾瑞尔,我一直以为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告诉我的‘狄安娜’。”这回,闻人倒是不着急了,但实际上他心里很急,不过父亲说过,对待心爱的猎物要有耐性。
“反正都不是真名。”君卿说:“不过我对于你能把这件事查出来感到很惊讶,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
“不,事实上武修德为了查这件事差点跑断腿。而如果我没有在洛杉矶碰到你,我想我恐怕永远都无法知道这些。”闻人开玩笑似的说。
“我希望你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因为今天也就这句话能让我感到一点安慰。好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君卿揉了揉额角,示弱一般露出一点疲惫来,她懂得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态度,这时显然不是她硬碰硬的好时刻。她说:“在我刚刚失去了年底进入军部的资格后,我可以知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你不惜让武修德跑断腿。”
闻人却躲过她疲惫的眼神,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他了然一笑,显然已经知道她是刚刚从齐家出来的,他故作惊讶地说:“哦?齐天毓终于厌弃你了?这真是个好消息!”
“别告诉我你是闻人将军派来做说客的。”君卿想到了这个微薄的可能,她半是开玩笑地说:“不过我想我无法答应转入陆军。一周后我就会离开华夏国。”大半年前闻人皓就曾经邀请过她,当时她口气委婉,但神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离开?为什么?”闻人这才诧异和激动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把双手按在了桌子上,他皱紧了眉头,终于露出了君卿熟悉的神情。
君卿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不习惯闻人夜寒在她面前展现出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感,她还是喜欢看他皱眉,看他瞪眼,看他跳脚。
“因为我将和齐放解除婚约,而这一点将对我以后进入军部有所影响,毕竟舆论的力量不可小觑,我可不想还没进军部就被人指指点点,不如用时间让大家先淡忘我的事情,然后我再回来。”她说得轻松,其中要打通的各个环节却是极为复杂的,更别说她还需要一个高贵的身份。
在军部大楼,没有一个得体的身份怎么可能立足,没有一个高贵的身份又怎么让那些封建派的老顽固心服口服?所以说,在明年夏天之前,她必须得到一个好的身份,一个齐天毓无法影响到的身份。
她想,也许周达会有所用处,不到逼不得已,她并不想寻求养母的帮助,那个女人已经给予了她太多的温暖和体贴,她不能再用自己的事情使她烦恼,甚至将她拖入这滩浑水。
“你说你要和齐放解除婚约?!”闻人太过兴奋,根本不在意她后面的话,他抓住了这一点,然后说:“君卿,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甚至没有任何风声!”他的确做了很多部署,也知道齐天毓最近对她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已经明确撤回了她的入职申请,但他不知道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