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顺利举行,大厅中主宾皆欢。君卿喝了几口香槟便兴致缺缺地放下了。她看了矮桌上的芒橙蛋糕一眼又一眼,捏着小勺子的右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天人交战了许久后,终于还是伸手了。
等美妙独特的滋味在口中蔓延的时候,君卿满足地叹息,果然,浪费食物什么的,最可耻了(优优:有能耐你把蓝莓蛋糕也吃下去?卿:滚,马不停蹄地滚。)。
“三少在看什么?”正与齐钰交谈的一个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边又问,他十分疑惑——是什么东西让这位冷漠的上校竟然露出这种冰雪消融般的眼神,难不成又是那位未来的五少奶奶?
“啊,没什么,人而已。”珍宝而已。齐钰抿了抿唇,面容冷肃谁也看不透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满脸荡漾的刘青航衣冠楚楚地推开大门走进来,大笑着朝齐钰表示了欢迎回京的意思,然后一群权贵少爷就侃侃而谈了起来。同时,君卿注意到一脸羞涩扭捏的张婉茹悄悄从侧门进入了大厅,十分钟后又咬着唇表情脆弱地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嗯?一前一后回来的?还时不时眼神纠缠……啧,原来和张婉茹有某种关系的是刘青航吗?
回想起刚才张婉茹看着齐放时那一副与看负心汉无异的表情,君卿兴味地挑起了如画的眉目。这到底是怎样的三角恋呢?两男争一女,还是男女争一男?回想起刘青航总是趴在齐放背上的样子,君卿的眼神更为幽深,笑容YY又诡异。
半分钟后,君卿端着酒杯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坐在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凄惨无比的张婉茹,突然明白了约翰口中所谓的脑残到底是什么。
瞧瞧,这美人哭得几乎要断气,听听,明明一副快断气的要死不活样却还能叽叽喳喳废话个不停,真是矛盾的生物。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抢走齐放,没有齐放我该怎么活下去啊?我不求你能离开齐放,我也从来不奢望能成为他的妻子,可是能不能允许我就这样卑微地远远看着齐放?我只想这么看着他就好了,请你不要这么残忍,将他夺走好不好?”张婉茹激动地想抓住君卿的手,眼眶里含着泪水,却一直没有掉下来,与她头上带着的白花交相呼应,更显凄惨柔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哭丧呢。
君卿神色淡然,抬手喝了一口香槟不着痕迹地躲过了那双指甲尖细,出手迅猛的爪子,她瞥见周围不少人已经往这里看过来,零星的有几个人的目光还带着谴责,应该是在怪罪她让一个这么柔弱的女人哭成这幅惨样。
她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无语。从头至尾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张婉茹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坐在她身边一边哭一边乞求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脑残,这就是真正的脑残。
“咳。”君卿握拳假咳一声,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让大家都看到她和善的表情,然后轻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这么做吧。我不介意,你看着他,他也不会少块肉不是?于我更是没任何损失,其他书友正在看:。”
张婉茹抽泣声一顿,错愕地看着君卿——听了这种话后她怎么还能这么冷静?难道不应该把自己大骂一顿吗?这样自己就能获得更多人的同情了,而且如果齐放看到的话,他也会厌恶这个女人。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生气?”君卿拿出手帕,温柔地替她擦了擦根本没有泪水的脸颊,表情疼惜却说着令她吐血的话:“我生气干什么?你想看就看啊,只要我是齐家的五少奶奶,你就是真的爬上了他的床又有什么大不了呢?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情妇而已,不是吗?”
“你!”张婉茹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只是双手还是气得想掐死君卿。
周围那些露出谴责目光的人见了君卿的表情和动作后,就自以为误解了君卿,纷纷朝着她投去了善意的目光。只是这种不辨是非、胡乱定论、自以为是的人的善意,君卿是一点也不稀罕的。
“啊!”君卿借着一个隐蔽的角度,在张婉茹的手边将酒杯松开。她轻呼一声,任由酒水洒在了自己的裤腿上。
随即,她猛地站起身,朝着张婉茹安抚一笑:“没关系,别担心,我去处理一下就好。”说着,她抖了抖军裤转身去了洗手间。
看着君卿远去的背影,在众人怀疑和责备的目光里,张婉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那个女人给陷害了!
站在转角口,君卿斜挑着红唇,见张婉茹俏脸扭曲,心中便舒畅了几分。刚才被这脑残念叨加恶心了这么久,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她可是记得某个女人说过,这张家二小姐的拿手好戏就是用这种方法陷害人,现在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二小姐估计牙齿都要咬碎了。
君卿正有些得意,一道靓丽的黑色身影就靠近了她,从背后将她的细腰圈在了怀里,悦耳的调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卿卿小坏蛋,又在恶作剧,我都看到了哦。”
君卿表情不变,对面后肩上挤压着的两团肉表示了非一般的淡定,“我像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人吗?还有,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