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文士开口打断了。
“张将军那里,随时都会有第二批粮草运过来,断然不能留下这股曹军驻扎在城外……”
“他们又没有携带粮草,显然是想要务食于敌来着……”文士哥轻笑一声,转而又沉声命令下去,“务必要尽快将这部曹军驱逐开去!你二人各带两千人出战,只留与我一千人守城便可……”
那文士细细叮嘱过后,两位将佐便领了军令,转身离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
黄炎这边的营地里,还在紧张忙碌地继续作秀中,便有观察哨急急来报。
“先生!敌军那里有了动作,似乎想要趁夜出城,偷袭我等!”
继而又是一声急报——
“先生!敌军杀出城来了!直奔大营冲来!”
报声未落,便听得叶县城头上,鼓声雷动!
厚重的城门应声而开,大队的西凉悍卒直奔这边冲杀过来!
“……”
“敌袭!敌袭!”
“准备战斗!”
“长枪兵上前——”
“弓弩手战斗准备!”
“……”
做作的慌乱中,倒也带着点儿真实的惊惧之意。
能不害怕么?
自己这边儿不过就六七百号人,人家那边城门一开,瞬间便蜂拥过来足有两千人之多!
进攻的同时,更是杀声嘹亮!
“口给**——”
“丫给给——”
“……”
咻——
第一支劲矢,破空而去!
嗡——
随即便是万箭齐发,箭如雨至!
敌军的冲杀声却没有在那箭雨中减弱半分,进攻的脚步声已然急速逼近过来!
“吼——”
又是黑老典的一声龙吟虎啸!
两部兵马轰然撞击在暗夜之中,仿似浓云密布的夜空中,两道粗壮的雷电,乍然轰击在一处!
鼓声如闷雷,步伐若狂风,金戈似暴雨!
只是在那狂风暴雨中,地上流淌的不是雨滴甘露,而是炽艳滚热的鲜~血!
“……”
偷袭未果,反遭对方猛烈截击,远处的城头上,令旗遥遥一挥,又有一部队伍杀出城来!
“来得好——”
周仓另率一众人马,对后来的这部敌军,再行截击一番!
前后两拨敌军呼应不得,一时阵脚大乱!
就像是原本静如湖水的麦田里,骤然旋起一道强风,直卷得麦浪起伏剧烈!
那道强风,甚至将麦禾悉数吹折,吹倒……
“……”
眼见着自家兵马,就要全数葬身在自家城门外头,高墙上的那名文士,虽然心中隐隐作痛,却仍森严传令下去——
城门紧闭,其他书友正在看:!
继续擂鼓!
“……”
你这是想要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弟,被曹军压着打,直至赶杀殆尽啊?!
最终,一名小校心中万般不忍,替自己昔日的袍泽低声求情道:“军师……我等已然失利……要不要……打开城门,放他们收兵回城?”
“愚蠢!”文士哥厉声斥道,“曹军那部骑兵尚没有现身!只要城门再次敞开,骑兵便会趁机裹杂在我军中,混杀入城!”
小校再未敢吭声,默默垂了头去,呆立在文士身边……
“……”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城墙下,那一声声哀呼惨叫,那一片片血泊尸骸,可都是我昔日的袍泽,我亲爱的战友啊!
你们身上伤痕累累,我的心中也在哀痛连连!
鲜~血不仅染红了你们的战袍,更模糊了我的双眼……
蓦地,那名小校双目赤红,冲那文士嘶声吼道:“请军师下令!我等愿出城一战!愿与弟兄们同生共死!”
“请军师下令!”
“愿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
刹那间,请命出战的呼声,甚至将城下的厮杀声也湮没了去……
那文士面上微一动容,随即又复归于一脸的阴沉。
“匹夫之勇……即便我等全军出动,倾城而出,也必当要随着一道葬身在这城墙之下!”
“请军师宽容一回!末将只需五百人手,便可以守住城门,再护着弟兄们撤入城中!”那小校言语铿锵道。
“城下那些惨叫挣扎的,可都是我等兄弟手足啊!又怎忍心眼睁睁地,见着他们枉死眼前呢?!”又有一军侯泣声求道。
“请军师下令吧!”
“……”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