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仍是一手紧紧地拉住她的小手,尾随鲁老先生往后堂走去。
直到进了后室,黄炎还是将丫头紧紧拉在身边。
“呵呵,这位是……”鲁老先生有意无意地往二人手上瞄了一眼,笑着看向红袖。
“这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对于自己对红袖的态度及情感,黄炎还真是一时难以下定论,可自己一直紧紧地拉着人家的纤纤玉手,总不能让人家平白受了委屈吧?当下只能微微一笑,介绍道。
“奴家见过鲁老先生。”红袖忙浅浅地躬身福了一礼,此刻的嫩脸上却不是以往的羞赧红艳了,只是煞白一片,直把黄炎看得心慌慌的。
怎么回事?
“呵呵,不必多礼,”以鲁老先生的年龄阅历,自然看得出其中异常,却绝不会说出来,转而又向黄炎笑道,“刚才听得柜上说,黄公子想要刀伤药,伤寒药以及止泻药各十份,不知黄公子要来何用?”
“回鲁老先生,”黄炎笑着认真道,“明ri黄炎便要随曹公的军伍一起外出剿匪,出兵之前想要带上一些常备药物,所以……”
话到此,黄炎突然觉得,隔壁一直在吱呀吱呀响着的,药捻子碾药的声音好像停了,不过也没在意。
“哦?”鲁老先生笑意更浓,又带着些许赞赏之意,“想不到黄公子一介书生,竟然也有着弃笔从戎的胆识气魄!”
“呵呵,”黄炎谦谨一笑,随后便侃侃而谈道,“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yu请长缨。想我先朝班超,班仲升尚且能为家为国,弃笔从戎,我等后辈更应奋起踊跃,集我等绵薄之力,保得一方太平!”
“好!好!好哇!好一个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yu请长缨!”黄炎不经意间‘窃’来祖咏的一句诗,竟然让鲁老先生欣喜万分,兴奋了好半天,“黄小哥好志气!好文采!他ri必能出人头地,封侯拜相!”
“呵呵,封侯非我意,但愿天下平!”黄炎这厮大概偷文窃句习惯了,不自觉地又把戚大将军的一句诗给搬了出来(两字之差),而且还一脸的义正辞严,“自从黄巾之乱后,又有朝内巨变,如今朝政不稳,生灵涂炭,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后苦的还不都是黎民百姓?黄炎只希望可以尽自己一份微薄之力,拯救一方百姓脱离水火而已,。”
“好好好!好一个封侯非我意,但愿天下平!”先前的三个好字,鲁老先生是一字一顿地拍掌喝采,这会儿的三个好字,老先生却是话音微抖,眼中满是对眼前这位小哥的叹服,又或者透着一丝敬意。
“黄小哥一心为国为民,却又不追名逐利,当真是今世后辈之典范也!我鲁慎今ri受教了!”说罢,鲁老头竟然对着黄炎躬身一礼!
“哇哇哇!鲁老先生万万不可!”老先生此举,直把黄炎骇了一大跳!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又有模有样地躬身还了一礼,脸上仍是万般谦恭的笑意,“以鲁老先生之高龄,尚能弃文从医,以医药金石救济天下百姓,我黄炎年纪轻轻的,为何不能弃文从军,以壮年之躯拯救黎民呢?”
“哈哈哈!”鲁老先生豪爽一笑道,“今生有幸识得黄小哥这般胸怀天下,气度非凡,而且又才思敏捷,文采不凡之后生俊秀,我鲁慎愿与黄小哥结为忘年之交,不知黄小哥意下如何?”
“啊?这……”黄炎顿时傻眼了!
如果自己跟这鲁老头称兄道弟了,那今后自己跟那位鲁姑娘又该如何相称,相处呢?
“莫非,黄小哥嫌弃老朽人老无用,不愿与我结交?”见着黄炎一时沉吟不语,鲁老先生还以为他心中不愿呢,当下面上微恼道。
“不不不!黄炎不敢!”黄炎忙讪笑着解释道,“只是黄炎未有片缕功名在身,只怕有辱鲁老先生声望。”
“哼!”鲁老头脸上愠sè更甚,重重地哼了一声道,“黄公子不求名利,难道我鲁慎便是那追名逐利之徒?”
“呵呵,黄炎失言了,请鲁老先生恕罪,”黄炎忙又拱手一礼,笑着说道,“那,黄炎就高攀一次,今后还请鲁老先生多多给予指教。”
“哈哈哈!既然黄小哥认下了这份忘年交,那你以后可以直呼我鲁老哥,我就喊你一声黄小哥了!哈哈哈!”想不到这位貌相端正严谨的鲁老头,竟然也是xing情中人,只是这黄小哥,鲁老哥的称呼,好像有点儿乱啊……
又谦虚恭敬地听鲁老哥絮叨了大半天,直到送走黄小哥许久之后,鲁老哥仍是望着黄小哥的背影,意犹未尽……
面sè仓惶,脚步踉跄着,拉着红袖的手一路跑回家中之后,黄炎这才长呼一口大气!
早知如此,打死谁谁谁也不去那鲁老头的药坊啊!
这家伙,那一通絮叨啊,简直比小学老师还黏糊,比中学作业还麻烦,比大学听课还犯困!
不过呢,让黄炎那颗受到重创的弱小心灵,稍稍感到安慰的是,鲁老哥大手一挥,免费赠送了自己伤寒的,止泻的,刀伤的药各十大包,而且还额外送了两瓶上好的疗伤药!
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