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真挚的友谊——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缺乏真正的朋友是最可怜的孤独;缺乏真挚的友谊,人生不过是一片荒凉——佛朗西斯·培根。
友谊当真是世间最神圣、最圣洁的情感。
她可以唤起你的笑声,也能够擦去我的泪水……
真挚的友谊无所图谋无所求,纯净而纯粹……
可当人心浮躁、世态芜杂起来的时候,却又有人哀叹,人世间最真挚的友情,只能存在于天真的孩童时代……
都说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说到底还是因为世人为情所伤,为情所困……
既然人是情感动物,那么情感的维系,就要比利益的拉拢更为牢固,更为重要……
“……”
且说当下,贾诩看清眼前给自己喂药之人,竟然是自家先生的时候,心中直感动到惊诧,以至于当即将满满一大口的汤药,全数喷到了对方面门之上……
“学生失礼太甚,敢请先生恕罪……”惊慌之下,贾诩急挣扎着想要翻身下床,赔礼致歉,却被黄炎笑着拦住了。第一时间更新
“只要你这身体能够尽快康复起来,浪费些许汤药又如何?”
见着黄炎对自己的冒犯失礼之处,毫不在意,对自己一身的药渍更绝口不提,而且见他面容憔悴,双目亦是遍布血丝,当是熬夜劳神所致,贾诩心中更是感动莫名……
只不过呢,黄炎虽然面上笑容可掬,心底下却是在暗自发狠——
丫的若不是你有病在身,先生我非一腚锤子再把你坐到半死不可……
“……”
贾诩感动之下,便要坚持下床大礼相谢,却被黄炎再次笑劝道:“你这大病初愈,还是多做休息为好……你我之间,还在乎这些俗礼不成?”
“幸得先生照顾入微,学生这身体已然好转轻快了许多……”贾诩真心感激道,“只是在床上躺得久了,腰腿乏得很,这会儿只想下床走走……”
“也好……”黄炎甚是体贴着劝道,“不过你得多披一身棉袍,当心病情再有反复……”
说着,贾诩翻身坐起,披了件厚厚的外袍,估计身上仍是有点儿畏寒畏冷,索性又抓起一方宽大的毛巾,里三层外三层着裹紧在脑门儿上,这才下得床来。
黄炎看了却是暗暗发笑,搞毛呢?
整得跟阿拉法特似的……
随后,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贾诩脚步轻轻着,自顾踱来踱去。
黄炎却是一身的疲惫态,懒懒地倚靠在床前……
窗外,曙光微亮,偶尔有早起的鸟雀叽喳掠过,悄然吵醒了静寂中的黎明……
“先生今日可是要随曹公,一道赶去许都面圣?”贾诩终于停下脚步来,轻声问道。
“呵呵……”黄炎笑了笑,回道,“巧的很,正赶上你大病一场,我便以此为借口,又可以在家偷得两日清闲……”
“昨日学生也曾听得先生弹琴唱曲……”贾诩的笑意却是深沉了许多,脚下又开始缓行慢踱起来,“先生的不爱江山爱美人之心,倒让学生想起那位范少伯……舍下荣华富贵,更不贪恋功名利禄,只愿携手越女,泛舟五湖四海……”
贾诩所说的,自然便是那位陶朱公,范蠡跟越女西施的典故……
呵,莫非,这孩子是想要提醒我,是该择机功成身退,急流勇退了么?
虽说好男儿自当志存高远,可是呢,进,固然需要胆识跟勇气,退,则更需要远识与魄力啊……
进退之间,彰显智慧……
黄炎这会儿官居骠骑将军,位同三公,仅在大将军之下……
曹大大已经将那大将军一职,很是委屈地让与了袁本初,眼下仅坐了司空一职……
只不过呢,黄炎的舞阳侯是亭侯,而曹大大的武平侯却是县侯……
此番许都面圣去,若是那小天子真心想要拉拢黄炎的话,不知道还能封赏个啥官爵来……
难不成,就跟李世民一样,因为居功至伟,以至于封无可封,最后只能整出个‘天策上将’来?
只是随后这位天策上将便发动了玄武门兵变,最终荣登大宝……
可人家敢于行此一举,那是因为人家身边既有着房谋杜断,更有着尉迟敬德秦叔宝这两尊无敌大门神……
都说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李世民身边有着房玄龄杜如晦,俺黄炎身边还有毒士贾诩呢……
他有尉迟敬德秦叔宝,俺还有周仓跟典韦呢……
哦,还比他多了个狗腿儿小二……
再遥想当年,曾文正公麾下湘军十数万,更坐拥半壁江山,声望满朝野,如此实权强势尚无篡国之野望,我黄炎又算得上哪根狗尾巴草儿哟……
算了,偶尔无聊之时意霪一下下,过过瘾也就算了,真要拿自己这点儿底子来个三国大冒险,这种成功的几率,大概就跟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