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恐怖世界与以往不同,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恐怕就是昔日的同队,更何况我们还要将可能的变数压到最低。”如是言语之后朱鹏就已经跃马冲下了雪坡,为阿拉西斯伯爵打的那一场仗也不是全无收获的。至少朱鹏此时身下的纯黑色骏马却是少见的异种,虽然不是战马军马一类的种类难负重甲,但其冲锋速度却已经是这个位面世界的移动极限。朱鹏全力驾驭冲锋时简直就是一串漆黑色的疾影,迅快至极。
雪地,蓝天,狂风席卷,高扬的长剑上映着寒芒陡然刺入维吉亚雪盗射手的视线,这些不成编制的雪盗团体系混乱,每个人所使用的武器也千奇百怪。甚至于朱鹏注意刚刚自己脸颊擦过的一支箭矢是弯曲的……让人不得不赞叹那个射出此箭的射手射艺高超,或者说他如果用直箭就射不准了吧?
擦过阵形边角数剑挥杀,不同于朱雯的力道。朱鹏挥剑配合马力,下面被斩中者几乎必死,甚至连身上的皮甲都被撕裂得一片破碎,恍若被巨大野兽所撕咬过的残骸。
全身鼓荡的稀薄真元灌入剑锋之内。除了让剑体本身微微热络起来外似乎什么其它的作用都没有。但朱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纯阳紫宵劫的气法于他而讲就好似普通人的力气一样,不知不觉就使出来了,与身体最深处的本能自然而然的融为一体。
长剑挥舞风雪席卷,朱鹏骑在马上恍若一颗微微发紫的光球般冲入彼此绞杀的战阵,这种几乎没有多余腾挪余地的战场才是最适合凯教官战阵剑术的舞台,每一剑挥舞都是倾尽心神的全力已赴,完全不管敌人与对手在做什么。只是将注意集中于自我,让每一次挥剑都达到可能达到的最大杀伤力。当朱鹏浑身浴血的从乱阵之中厮杀出来时。雪盗团已经开始撤退了。
没办法,好好的一单买卖半路杀出个要人命的变态,一次冲锋刺杀砍倒近二十名兄弟,整个雪盗团一共才六十多人呀……
面对后撤的雪盗团,商旅部队在尾随追杀片刻后就轻轻放过了,他们毕竟是商人而非真正的军旅,更何况只要整个大陆战争不断,像这样的盗团根本就杀不尽,斩不绝。
“多谢您的拔剑相助,仁慈的先生,当然还有这位美丽的女士。
你们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两位的见义勇为,恐怕我的家人再也见不到我了,每次想到这个几乎无法回避的结局都会让我悲伤不已。
半年前,我失去了唯一的弟弟,他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也是一个优秀的丈夫。每次做完买卖回家,他都不会忘记给妻子带一点小首饰、小点心。而我的弟媳,那个单纯的女人,她总能够预感到丈夫的归期,我相信是爱赋予她这种神奇的能力。
但神不愿眷顾这么幸福的一对儿,一群贪婪的强盗洗劫了我弟弟的商队,残忍的杀死了全队人……哦,我那可怜的弟媳,他们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她疯了。
以后的日子里,她每天坐在以前迎接丈夫归来的地方,披着丈夫最喜欢的一条丝巾,哼唱着谁都听不懂的歌。唉……可怜的女人……但比起一些更不幸的女人来,她还有我和我妻子照顾,但如果我也遭遇和弟弟一样的命运呢?我简直不敢想这个问题。
我是一个商人,总要出门做生意,强盗们为了钱财也总会打劫商队,而领主们忙着打仗,没空管理领地的治安,所以悲惨的命运总有一天会降临到我的头上。那时候,还会有象您一样的英雄出现吗?”
夜幕篝火前,商队的大多数人都在喝着烈酒啃着烤肉,然而朱鹏与朱雯却坐在营地角落里倾听着商队首领的哭诉。看得出来,这哥们是憋坏了,作为一个商队的首领他不能在队伍中表现出这种悲观绝望的情绪,但现实却比他所想象的还要让人悲观绝望,今天如果不是朱鹏两人的恰巧赶到,商队首领刚刚所说的悲惨结局恐怕都已经变成了现实。
“真是让人觉得不幸的遭遇,但在维吉亚王国这段时间,我们兄妹俩会照顾你的商队,至少你在这段时间是比较安全的……除非有正规军打算洗劫你。”
“很悲惨的遭遇,但这样的事恐怕每天都在这片厮杀不断的土地上上演,然而为了改变这种现状。你们愿意付出努力吗?”朱雯和朱鹏一先一后的话语隐隐反应了两人相似外貌下的不同性情,朱雯的性子普通一些,而朱鹏的目的性就过强了。他几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整个人对于实力有种紧张性极强的追求感。
“不,没人,没有人能够改变这片大陆的环境,都已经这样过了数百年了。没有人能够改变……”带着低落消沉的情绪商队的首领离去,虽然说改变这个世界的确很难很难,但谁又能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已经从骨子里适应了这种混乱与杀戮?
看着自己的手掌。随着杀戮的人越来越多,朱鹏总觉得脑海有篇模模糊糊的经文在不断的飘忽浮现,不同于山岳巨猿血脉与天龙真血在这个世界受到极大的压制。脑海中隐隐约约飘荡的经文中似乎蕴涵着与这个世界极为契合一体的力量:混乱与杀戮的力量。
商队在第二天开始继续的旅程,虽然刚刚打退一大股雪盗,但在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