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人,刚刚那个吻的缠绵,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卓少连接吻都没教你?”
“你既然知道我是卓夫人了,那你应该知道你做得事情多么不道德!”云清梨手指微微颤抖着,脸色也因生气变得苍白,冷笑道:“哦,不对!你不知道,因为尉迟大少根本就是道德败坏,欺凌妇孺,我才刚刚知道,原来在黑道,靠道德败坏和欺凌妇孺就能无往不利!”
她这话呛得很,也是借着酒劲才说得出来,不过刚刚说完,她便有些怯了,有些紧张的盯着尉迟甯,生怕他真会一气之下杀了自己。
尉迟甯半眯着眼眸,几乎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几乎是沉默了半分钟之久,尉迟甯才冷笑一声,“黑道?你以为的黑道是什么样子?”
“我…”云清梨哪里知道,她生长在云家这样的大家族,环境优渥,要说,尉迟甯是她认识的第一个黑道中的人。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带你去看看。”说着,大步流星走向了包厢门口,“凯文,准备车。”
“尉迟甯,你要带我去哪里?”被尉迟甯的手下团团围住,云清梨几乎是在被迫的情况下跟着尉迟甯亦步亦趋,可无论她怎么问话,四周都没有一个人答她的话,她就像是对着一团空气在说。
今晚出来之前,她已经和卓灜说好,晚上会在温娇娇的住处过夜,而且因为怕吓着温娇娇,所以也不让卓灜派人跟着。可是恁她如何想,也不会想到晚上会撞见尉迟甯这尊魔王,这可是喝凉水塞牙了么?
车子仍在市区中转着,可是那些街道,那些路,竟是云清梨从未来过的,云清梨在秦江多年,竟也是不知道秦江还有这些地方。这些地方,就像是这个城市的阴暗面,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开到了一座废弃的桥的桥底,尉迟甯让云清梨下车,两人步行着穿过了这座桥的桥底通道,那阴暗潮湿的路面被微弱的忽闪路灯照着,突然只听“啪”一声,灯的保险丝烧断了,连那仅剩的灯光也没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可尉迟甯就好像是习惯了这片黑暗,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缓,继续穿梭在这阴暗的黑夜,就好像是一头行走在夜中的野兽,他的瞳孔早就习惯了黑夜,只因他本就来自黑夜。
本还有些微醉着,被这桥底的冷风吹面,云清梨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可是这清醒,却只能加剧她的恐惧。
“尉迟甯,你要带我去哪里?”云清梨几乎已经看不到尉迟甯的身影,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她只能继续前行。。
可是走出了桥底通道,就看到了尉迟甯站在一处路灯旁,似乎是在等云清梨,也似乎正在看着什么。
不远处,两个头发金黄的人坐在一处栏杆上,双手插兜,他们身前站着一个身材佝偻,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不断地发着抖,是在央求着什么。
云清梨走到了尉迟甯身边,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卖冰【西】毒。”
这句话,似乎是为了向云清梨解释不远处的那几个人在做什么。
只见那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去抱那两个小混混的大腿,却被其中一个一脚踢翻在地,“没钱还敢来?不过你如果真想要也不是没办法,你不是有个女儿,送她出来卖,怎么样?”
“不行啊,赵哥,我女儿才十五岁,她…不行啊,其他书友正在看:!”面黄肌瘦的男人拼命的摇着头,“赵哥,你就给我一指甲盖的药就行了,我有钱了,肯定立刻还给你!”
“还?拿什么还?”小混混一脚踩在面黄肌瘦的男人胸口,“你的肾都卖了,怎么,这才要卖什么?”
“我、我…”面黄肌瘦的男人咳嗽几声,猛然乏力,竟然把踩在他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想要没想就捅在了小混混的腰间,抢了小混混口袋里面的毒品拔腿就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云清梨吓得轻叫一声,捂住了嘴,整个人也颤颤发抖,只觉得无比的压抑窒息。
可一旁的尉迟甯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冷眼旁观,似是这样的场景,早就司空见惯。
那被匕首刺了的小混混的同伴,立刻反应过来,拿着身边的长棍就向那面黄肌瘦的男人追了过去,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尽头,只余留那个被匕首刺了的小混混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
“救他!”云清梨拉住了尉迟甯的衣袖,指尖都是颤抖着的,几乎是出于人性的本能,云清梨做不到见死不救。
尉迟甯却只是缓缓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不止是冲动,而且还很天真。”
说着,尉迟甯拔起步子,走向了一个地下的仓库,不想,这不起眼的仓库,竟然人声鼎沸,一桌一桌的人围在一起看着桌上的纸牌。
“这里是赌场。”尉迟甯看一眼云清梨,说道。
这里的赌徒们有穿着朴素的平民老百姓,有刚刚在街口看到过的那种小混混,也有西装笔挺的男人,这些男人打扮斯文,可是在这赌桌前,叫嚣起来却好像被施咒了一般,丧心病狂的不断下注。
“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