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汉这一去就是好几天没回家。
殷小玲天天打十几个电话也没人接,急得她整天提心吊胆,生怕秦成汉出什么事。
秦成汉的母亲是个独生女,父亲又是从外地招来的养老女婿,老夫妻俩一辈子没生儿育女,偶然捡了不知被那个狠心的父母扔在路边上的裹在襁褓里已经奄奄一息的秦成汉,欢天喜地的抱回家里,像捡了一个宝贝似的,日夜守护,精心调养,保住了秦成汉的性命,看着他从一个可怜的弃婴长成了健健康康的棒小伙子。可谁知刚刚养大成人,还没有看得见秦成汉娶妻生子,就先后撒手西天而去。
从此,秦成汉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在清冷寂寞的空房子里,饥一顿饱一顿,跟一个流浪汉差不多少。和殷小玲结婚后,秦成汉算是有了一个暖乎乎的小家,日子也有了些生气,这让他多少也有了过日子的兴劲儿。
可因为一张鬼使神差般的彩票,又让他们的命运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殷小玲因为对父母在冷飞这件事上的纠结一直没有解开,遇到事了也懒得找他们帮忙,这也让殷小玲孤立无援,手足无措。
殷小玲思量再三,打电话找来小琴,让小琴帮忙照看孩子,又修饰打扮了一番,就坐车进了县城。
县城可不比乡下,街多人杂,找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好在殷小玲曾无意中听秦成汉说过,他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好像叫“好如仙酒家”。可这个酒店的地址在哪里她却不知道。
不过,殷小玲腿勤嘴热,不到半天功夫,终于在县城北面的一条街上找到了“好如仙酒家”。看到眼前不时有客人出出进进的酒店,殷小玲忽然觉得秦成汉还真是个有心计的男人,在县城里开了这么一个酒店,总比在乡下辛辛苦苦脸朝黄土背朝天一年也赚不到几个钱的好,这样一想,心情也多少有了点好情绪,觉得自己还是个很幸运的女人,碰到了一个能干点事的男人,自己委屈点也不算什么,在乡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历朝历代的女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
殷小玲进了酒店,问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制服,正在收拾碗筷的女子:“妹子,我跟你打听个人。”
“大嫂,你找谁啊?他是这里的人吗?”
“是,他叫秦成汉,在吗?”
那个女子回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殷小玲,问:“大嫂,你是谁啊?找我们老板有事吗?”
“噢,我是他老乡,来找他有点事。”小玲留了个心眼,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
“秦老板这几天不在这里的。你要是有急事,就到他新买的楼房那里去找他,好看的小说:。”
殷小玲一听这话,心里不禁“咯噔”地一下,心跳也加快了,他没跟我说要在城里买房子啊!
“那他新买的房子在哪里?我有急事,今天务必得找到他。”
“新区城南路天华小区八幢606,很好找的。”
小玲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好如仙酒家”,坐上去新区的环路车,不大一会儿就到了。
进了天华小区,找到八幢606,洁白的崭新的门,殷小玲抬手就敲。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个女人懒懒地问道:“谁啊?有事吗?”
随着话音,门开了。
一个长发披肩睡眼惺忪的女子穿着睡衣站在殷小玲的面前。
“秦成汉在吗?”
“在啊!你找他有事?”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老婆啊!哎,你是查户口的,问这么多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事没事,没事我关门啦!”那个睡眼惺忪的女子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有事!”
殷小玲一下子推开女子,快步进了房间。
那个女子紧跟在后面喊:“哎哎,你是谁啊,这么蛮横闯我们家?”
殷小玲几步闯进里面的卧室,只见秦成汉正穿着一条短裤躺在床上,一见殷小玲闯进来,一个激灵爬起来,慌慌张张地问道:“你怎么来啦?你怎么知道这里?”
“秦成汉,你没想到我会来吧?我来了坏了你的好事,是吗?你多少天不回家,打电话也没人接,害得我整天在家提心吊胆,害怕你出什么事。可你,竟做出这样不知羞臊的好事。扔下家不管,跟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睡觉。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
还没等秦成汉说话,站在后面的那个女子却不让小玲了:“你说谁是不要脸?”她转到殷小玲的面前,指着小玲的鼻子大声叫道:“你就是那个没结婚就怀了孕的骚女人吧!还说别人不要脸,你才是个真正的不要脸呢!没结婚就跟野男人睡觉,给老公戴绿帽子,还有脸说别人。告诉你,要是再敢说我一句不好听的话,我就撕烂你的臭嘴!”
好一个厚脸皮的女人,跟我的男人睡觉,还这样趾高气扬,理直气壮……殷小玲简直被惊呆了。
“什么?你……你勾搭我男人,跟他睡觉,还要倒打一耙,竟然有理啦。你还要不要脸啊!”小玲气得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