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女子想要悔婚,而姚家的人贪财,又不想把聘礼退了,事情便没个了解。
人财两空,贾家的人自然不肯吃这哑巴亏,纠集了家里的亲朋好友找到姚家论个是非曲直,姚家看着贾家来的人多,便差人通报了张沛,希望他能够出面摆平。
张沛得了消息,二话不说,带了几十名家丁,拿了棍棒凶器,牵着十几条恶犬气势汹汹的杀到了姚家,把贾家的人堵在院子里。一通暴打。
姚姓女子的未婚夫咽不下去这口恶气,站出来和张沛论个是非曲直。被张沛推倒在地,指挥六七条恶犬把这贾姓少年活活的乱犬咬死。
贾家的人吃了大亏,哭天嚎地的抬着少年的尸体来到了太守府告状,田畴听后勃然大怒,命差役到张家拿了张沛,下在大牢。
但张沛的身份不同寻常,他姐夫逢纪乃是袁绍面前的大红人,张氏一族在河内也是豪门大族。田畴也不敢擅自决断,准备到将军府汇报案情,没想到还没出门,太守府就被张家的人堵了,更让田畴想不到的是,张氏的族人不仅仅堵了太守府,而且把刺史府也堵了。
“下官处置不当。害刺史大人受惊,罪该万死!”田畴说完案情之后,作揖请罪,自责不已。
袁买听后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面目变得狰狞恐怖:“真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在我堂堂的并州刺史麾下,绝对不会姑息养奸!别说他姐夫是逢纪,就算他爹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以法绳之!”
立即下令。从大牢里提出张沛,拖上街头。公审这个恶少。
暴怒之下,袁买连午饭也不吃了,命人在刺史府门前摆开桌案,上街宣告,让城里的百姓都来听审。自己要当着怀县五万百姓的面公审这个恶少,把案子办成铁案,让张家的人心服口服!
虽然正是寒冬腊月,但百姓们都有看热闹的心理,更何况这么刺激血腥的案子,不大会功夫,刺史府门前便堆积的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至少聚集了两万看热闹的百姓。
不多时,张沛被差役从大牢里押解了出来,穿过人群来到刺史府门前,一把推倒在地,但他毫无惧意,旋即爬了起来,破口大骂:“对待本公子这般粗鲁,活得不耐烦了么?”
看到差役面色铁青的站到一旁,无人搭理他,张沛又把淫威发向站在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都看什么看?都他娘的不认识本公子么?老子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河内第一公子,张沛是也!都速速回家躲避,若是让本公子记住你们的容貌了,回头决不轻饶!”
没想到这如狼似虎的公子在这种情况下还狂妄自大,嚣张跋扈,河内的百姓平时被他的淫威吓怕了,此刻听到他这样叫嚣,果然有两三千胆小者悄悄离去,生怕这恶少言出必行是,事后上门找麻烦。
窥一斑可见全豹,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河内的百姓平日里对于这个恶少又是何等的畏惧?
过了片刻,又有六七个差役押解姓姚的女孩和姚父、姚母来到了刺史府门前,喝令他们跪倒在地,等候刺史大人亲自升堂审问。
“公子啊,这是妾身给你带来的大氅,千万别冻着!”
姚女把张公子当成了能够通天的人物,对于面前的处境丝毫没有惧意,以为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张公子可是说了,在河内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摆平,不就是被几条狗咬死了一条人命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穷酸鬼天天缠着自己,早就该死了!
姚女说着话,袅袅婷婷的走到了张沛身后,把手中的黑色鹿绒大氅披在了站在人群中央的张沛身上,这才注意到自己心上人的手脚上竟然被戴了手铐和脚镣,这还了得?
“喂,你们这几个当差的活的不耐烦了么?也不打听下张公子是谁?冀州别驾从事的夫人可是公子的亲姐姐,你们要是不想落麻烦的话,赶紧给公子打开!”
跟着张沛混了没几天,这姚女就已经学的会耍威风了,此刻也不考虑什么场合,对着几个差役,颐指气使的说道。
旁边有个差役对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女人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训斥道:“再在这儿胡搅蛮缠,连你一块铐起来!”
“哼,你敢!”姚女颇为不服气的嘴硬道。
张沛伸手拉了下大氅,这鬼天气,站在外面,可真是够受罪的,“别和这些小鬼一般见识,事情过去了,本公子自会替你出头!”
“刺史大人到!”
随着一声长长的吆喝,刺史府的大门打开,袁买在前,后面跟着沮授和田畴一块从朱红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袁买在桌案后面的虎皮座椅上坐了,命人给沮授看座,河内太守田畴在站在旁边听审。
“下面站的何人?见了本刺史因何不跪?”
袁买摸起惊堂木在桌案上拍了一下,目光如炬的睥睨了下面站着的狗男女一眼。男的一副猥琐公子的模样,女子倒是有些姿色,但从面相上就可以看出爱慕虚荣的痕迹,果然是蛇鼠一窝!
看到袁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