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袁买正召集手下的文武幕僚共商大计,收拾战后的残局,巩固防线,免得重蹈覆辙,被曹军再次侵袭。
黄河在河内境内绵延一百三十多里,仅仅靠着徐盛把守孟津渡口还远远不够,要想防住对岸的曹军再次渡河袭扰河内,至少还有两处渡口需严防死守。一处是中部的成皋,另一处是东部的获嘉。
通过半年的观察,袁买觉得郝昭、王双的练兵能力只能算得上优秀,比起麴义、张辽的练兵手段来还有不小的差距。不过,两人毕竟年轻,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要想成就大将之才,还得慢慢的磨炼。
与麴义相比起来,郝昭最强的地方应该是守城。历史上的郝昭固守陈仓,以三千人马挡住了诸葛孔明的十万大军的强攻,堪称神来之笔,仅凭这一战足以让郝昭跻身防御大师的行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袁买调郝昭率领三千人马前往中部的成皋境内建设坞堡,修筑防御阵地。又命牵招率领三千人驻防获嘉,同样修葺工事,防备曹军再次犯境。
看到郝昭、徐盛等人纷纷领命而去,麴义生怕袁买忘了自己,立刻站出来让袁买兑现承诺:“公子,我去下邳之前,你可是答应把我的‘先登营’还我,另外再拨给我一部分骑兵,你千万不能食言呐!”
袁买端坐在议事厅的中央,点头应承道:“叔通将军尽管宽心。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食言。你的‘先登营’以前由郝伯道统率,现在他已经去成皋驻防了,先登营就由你继续统率便是了。答应给你的骑兵也会兑现,但是因为要送给青州的兄长一千五百匹战马,所以只能分给你一千骑。”
“白白送给袁显甫一千五百匹战马,真是让人心疼哟!”麴义摇摇头,一副心疼的如同割肉一般,“唉……算了,一千骑就一千骑吧。有总胜于无。”
袁买挑了挑眉毛。又对麴义道:“以前的时候我们是兵多将少,这次到徐州和琅琊转了一圈,收了文远、文向、沮鹄等人之后变成将多兵少了。叔通将军你手下的兵力现在有六千多人,再加上一千人的‘先登营’。再加上一千骑兵。就数你的兵马最多了。你得拨出两千人来给沮鹄统率,让他有点差事可做,不能白领军饷!”
“呃……这样啊?公子的算盘打的真精呀。这样琢磨一番,我麴义什么光也没沾到啊?这趟徐州之行压根没捞到啥好处嘛!”麴义撇撇嘴,抱怨了一通。
看到麴义嘟嘟囔囔的样子,袁买一笑:“呵呵……若是叔通将军不乐意更换,那就把‘先登营’交给沮鹄吧,我相信他是不会嫌兵力不足的。”
“谁说我不愿意了,换、换、换……我分给沮鹄两千步卒,你把我的先登营还给我,再另外给我一千骑兵!”
麴义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也知道其实这是袁买怕自己的实力坐大,有意削弱自己的兵权,不过也不好拒绝,那就把夏天招募的新兵拨给沮鹄好了,反正能要回自己的“先登营”就算烧高香了。
“我就知道叔通将军是顾全大局的人,那么你就率领本部人马前往温县驻扎,扼守河内的心脏腹地,若是前线有战事,随时可以驰援孟津、成皋两地!”袁买低头看着桌面上的“地形图”,给麴义下达了指示。
“诺!”
麴义拱手领命,辞别众人,大步的走出议事厅,出城点兵去了。
安顿好了麴义,袁买又决定让沮鹄去镇守河内西面的门户箕关。据探子回报,中原起了战火之后,一直坐镇长安,督雍、凉军事的夏侯渊接连向与河内毗邻的河东、平阳二郡增派了近万兵力,对河内构成了威胁。要想保证河内的安全,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沿着黄河布防了,还必须加强西部的防御,提防曹军从河东、平阳两地入侵。
“沮鹄,你本来在琅琊国担任国相,因为我连累的你丢官罢职,可我的手里只有一个河内郡,没法给你相等的待遇。我观你也颇能用兵,便从叔通将军的麾下分给你两千人马,再另外给你一千人马,任命你暂时署理别部司马之职,前往西方的箕关镇守,不知你意下如何?”
沮鹄出列施礼道:“公子大才,鹄佩服不已,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经过一番安排,已经派出了一万八千人的兵力,尚有一万两千人的队伍没有统帅。袁买又任命张辽署理偏将军之职,除了掌控从徐州出来的部队之外,再把最近招募的两千新兵交给他操练。就近驻扎在河内治所怀县西面五里的平原地带,随时候命。
拨给张辽六千人马之后,剩余军队只余下两千五百骑兵,三千五百人的步卒。袁买把步卒交给郡丞王凌统率,驻扎在怀县城中,守卫城池。剩下的两千五百骑兵另有他用。
一番调兵遣将之后,总算把河内的防务和军事处理完了,袁买长舒了一口气,问坐在身边的田丰道:“元皓先生,你观我这番差遣,可有进步否?”
田丰微笑颔首,向袁买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渐有大将风范。假以时日,公子必成大器!”
“哈哈……先生谬赞了,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