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还分什么凉爽凄凉,凉就让它凉呗!”
范仲淹不再言语,双手抚琴,一曲《履霜》悠然飘出,真让小黑有种孤独上路的感觉,霜路茫茫,前程漫漫,无止无休。
一曲终了,小黑忍不住喊了声好,又叹息说:“希文兄,包拯觉得,你心中既悲凉又凄苦,儿时丧父的yin影,怎么还挥之不去?”
范仲淹摇摇头说:“希文现在只想好好当官,当个好官大官,如今外族觊觎,朝纲紊乱,非得力挽狂澜不可。但苦无良策,当官怎不如履霜踏雪?包老弟何不同走仕途,一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小黑心里又是一震:你这话,岂不是在索要一本治国良策?!
既然仍对范仲淹怀疑不止,小黑转而嘿嘿冷笑,起身说:“希文兄找错知音,无异对牛弹琴,黑牛听得扑通扑通,不懂不懂,只想早早去少林寺烧香还愿,不知好官能否就此放行?”
范仲淹怔怔望着他,好久才说:“包老弟,你别看现在国泰民安,其实早已危机四伏。前朝皇帝迫于兵力不足,暗中向辽人议和朝贡,你知晓吗?西夏那边又在蠢蠢yu动,皇帝割了大片良田沃土给他,你统统不知晓吧?那西夏的刺客,为什山要砍范某的脑袋?只因他们知道,大宋没把西夏当回事,唯有范某,才向皇上奏请征伐西夏!
“范某此举没人理睬,西夏却已把范某当作眼中钉!范某想当官当到龙图阁学士,到时才能力挽狂澜!小黑,你想去少林寺,那马,就在院外!”
话很明白,是去是留,悉听尊便。
小黑心里,倒像有点不舍得离开这儿了。
但天高皇帝远,他不来管我,我为何去管他?他把良田沃土割给西夏,向辽人议和朝贡,为何要叫我这17岁的少年担当,我要纠结干什么?你范仲淹吃冻粥苦读书,是你想尽忠报国……想到这儿,忽然似脸上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但范仲淹根本没动手,仍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嗯,是那本秘谱干的!里边的战国策,治国方略,会在心里教训我?为什么教训我?!我自己不能作主去留吗?
有股叛逆的力量,升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