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百万开口一嚷,顿时有两名家丁带着棍子赶来:“老爷,什么事?”
“刘妈妈,你自己说吧,瓦罐里装的什么污秽之物,竟敢拿去吓唬包拯,其他书友正在看:!”包员外越发敏感起来,“你不说,我就要按包家的规矩办事了!”
“说,瓦罐里装的什么污秽之物?!”两名家丁将棍子互相敲击得邦邦响。
“那好,反正我是要禀明员外后,再给小黑洗一洗的。”刘妈妈叹了口气,伸手要去开瓦罐盖子。
“不许揭开盖子!”包员外吼道,“你哑巴了吗?快说!”
“快说快说!”两家丁又把棍子敲得邦邦响。
“唉,包老爷,接生时挨了小黑一拳一掌,我死也不会忘记,”刘妈妈连连叹气,“现在,庐州谁不知道小黑包拯的大名?但我总觉得忐忑不安,总觉得少做了件事。刚才,老爷沾沾自喜,又说小黑会吟诵唐诗,还会女声女气地来上一句,我就更不安了。”
“大家都觉得小黑很好,你,你想怎么样?!”包员外眉头紧蹙,盯住她提着的瓦罐。
“我觉得,小黑一出娘胎,就被邪神恶鬼附身,至今还没撵走!”刘妈妈鼓足勇气大声说出心里话,“今日一早,我就一锤子敲死我家那条黄狗,凑了一罐狗血,想给小黑洗一洗,撵走邪神恶鬼!”
“呸!呸呸!”包员外捏紧双拳,骂道:“你想来狗血喷头?怪不得,那几条看门狗狂吠乱扑!打……,给我把这恶婆子,打将出去!”
“老爷,你听我细说,让他用狗血洗把澡,没错的!”刘妈妈诚心诚意争取着,“待洗过后,老婆子就一切放心了。”
“打!打将出去!”包员外怒不可遏,冲上前夺下那罐狗血,“你要洗,自己回家洗去吧!”
两名家丁原还怕打碎瓦罐,见包员外已夺在手里,顿时双棍飞舞,朝刘妈妈背上屁股上打去,打得她哇哇大叫,抱头逃出包府。
包员外站在府门口,见那几条护家犬围着自己哀哀吠叫,叹息道:“说实话,这刘妈妈也是为包拯好,谁忍心杀自己的家狗啊?来人,把这瓦罐送回去,再给刘妈妈这块银子,就说她的心意,我包百万心领了,谢谢她。但让自己的儿子狗血喷头,我是做不到的!”
刘妈妈收到银子后,长长叹了口气:“哦,包员外人太好了,但愿小黑天长日久,越来越好!”
其实,哪位父亲心里,不希望自己儿子是文曲星投胎或武曲星投胎?包员外心里,还希望包拯是文武双曲星投胎呢!你杀了自己家的黄狗,要给他来个狗血喷头,蒙蔽他的心智,不是来找死吗?
包员外回去跟周夫人一说,大家都认为刘妈妈做事太离谱,都认为老爷处置得当、大度。年轻奶妈干脆把小黑抱在手里,将他长长的胎发梳成两条羊角辮,扎上红头绳,刹那间,肥肥的小黑包拯,变得像个黑小妞,把初当爹妈的包员外和周夫人都逗笑了。
包员外笑着说:“好,夫人生一成二,又是儿子又是女儿,谁有这能耐啊?这么吧,包拯是他的大名,在家的小名就叫他珍珍,夫人你看如何?”
“行啊,都依着老爷。珍珍过来,妈胸脯又胀了,来吸一口……”周夫人点点头说。
包员外抱起“黑小妞”,交到夫人手上:“珍珍,又要拯救你妈了!”
“黑小妞”包拯甩了下羊角辮,俯身一口,就把母亲吸得舒畅地笑了。
“拯拯,珍珍,老爹算是认清你了!”包百万上前摸了下他的小脑袋,兴高彩烈地说,“你是文武双曲星下凡,谁要不信,等着瞧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正说着,一名家丁跑来禀报:“老爷,有个老和尚想见少爷,让不让进?”
“让进让进,”包百万赶快说,“高僧来了,你们赶紧打开中门,我这就迎出去!”
那家丁犹豫了下,吞吞吐吐说:“那老和尚……穿得像个乞丐,护院狗都朝他叫个不停,会不会又像刘妈妈那样……来惹是生非吧?”
包百万一怔:“老和尚拿着什么怪异之物吗?”
“怪异之物?……那倒看不出来。”家丁想了下,“一根打狗棒,一只化缘的讨饭钵头,百衲衣里还夹带什么,就不知道了。”
“那好,请高僧客厅相见!”包百万不敢疏忽,“先奉上香茗,就说,包某焚香沐浴过后,再去拜见菩萨!”
“是,小的迎他去客厅喝茶。”家丁见老爷竟把他称为菩萨,窃喜没责怪自己口无遮拦,忙转身跑了出去。
包百万焚香沐浴完毕,匆匆赶去客厅,远远望去,觉得客厅特别亮堂,心里一激灵:莫非真有菩萨来安排小黑的事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客厅,就双手合十:“阿弥佗佛,菩萨终于来点化包拯了!”
那老和尚却朝他淡淡一笑,喊道:“哦,施主快来,老衲黑白颠倒,颠倒黑白,跑来跑去,都忙不过来了,你,执黑还是执白?”
怎么回事?包百万仔细一看,老和尚不光在喝茶,还把他家的围棋盘放在桌上,一手抓着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