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侍卫随便叫了几个本来在搭台底下做事的劳工。而在这些劳工里面,方可和费能宏刚好也被选中了,台下的蒙元侍卫提着苗刀对他们训斥了几句,就把他们赶上了搭台上清理现场。
“察台王府的人真的是欺人太甚,视我们中原汉人为草芥……”身为久旺商会会长且一直隐忍的杨铮明见到此情景。此时也不禁愤慨起来。
任光看着杨铮明复杂的神情,自己也略带痛苦地说道:“说不定从一开始,久旺商会就不应该斥资帮察台王府办什么摔跤大会……就算今天我们不来这现场观摩。察台多尔敦依旧还是会让这个摔跤大会的搭台‘腥风血雨’的……”
“那是——阿可和阿宏……”何子布突然见着上台清理现场的人竟然有方可和费能宏,心想着他们会不会有什么不测,于是担心地叫道,“不行,我得上去,否则他们两个人也可能有危险。。”说着,何子布做出了准备冲上台面的动作。
任光发觉了何子布的动向。抢先一步将何子布给拦住了。
何子布却不领情,想要挣脱开来,这边林景和石常松见了。纷纷用手将冲动的何子布给全身扣住了。
“放开我,阿可和阿宏他们两个人还在台面上——”何子布似乎是激动过了头,大声叫道,“我要上去。都放开我——”
“你给我冷静点——”任光先是大声训斥了一句。随后用坚定的眼神望着何子布,义正言辞道,“你现在上去添乱,只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搞不好还会送命!你的那两个兄弟只不过是上去处理现场罢了,又不是去和那些蒙古大汉决斗,别太激动——”
听任光这么一说,何子布身上的劲才撤销了去。整个人算是稳定了下来。但是何子布的内心却并不平静,他的两眼始终是望着台面上清理现场的方可和费能宏二人……
方可和费能宏上了搭台之后。开始和其他的一些劳工清理现场。然而,刚才在台下只是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到了这台面之上,血腥的场面更是让方可和费能宏等人于心不忍。只见着场面上一个个义军囚犯的尸体血肉模糊,横躺在阴暗的血泊中,枯死的长发披散在死者的面容上,根本看不清楚死者在惨死之前的痛苦表情。当然方可和费能宏他们也不想去看,他们根本不忍心再一次去目睹那不堪入目的死亡痛苦的表情。
“看什么,还不快点清理尸体?”旁边几个会说汉语的蒙元侍卫厉声斥吼道,似乎这些个劳工在他们眼里就是只活干体力活的牲口一样,好看的小说:。
其中的一个蒙元侍卫还用刀柄往方可和费能宏的背上重重地敲了敲,迫使二人低下头来做事。刀柄打在背上非常的疼,但方可和费能宏还是忍住了,两人低下头,慢慢清理着台子上的尸体……
“阿可、阿宏……”何子布看着刚才方可和费能宏被蒙元侍卫逼迫的一幕,内心又紧张道……
“为什么,为什么……”方可和费能宏在一旁低头做着事情,见着了如此血腥的场景,费能宏忍不住轻声对身旁的兄弟方可倾诉道,“为什么我们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我不知道……”方可很干脆利落地答道,“但是只要我们兄弟之间都能平安无事,能忍一步是一步吧……”
“兄弟之间还能平安无事?”费能宏表情悲伤地道,“说到底,阿聪那个家伙还是做了蒙古人的走狗,至我们于不顾了!”
“阿聪……”方可独自喃喃道,“看来阿布说得对,我们虽然没有直接做对不起中原汉人的事情,可是我们却没有对得起自己……”
“但是今天的一事,阿聪已经对不起中原汉人了,按这样来说,他早就应该不是我们的兄弟了……”费能宏想着这些个事情都是欧阳聪从中挑唆,才会导致这样,不禁小声愤慨道。
方可听了,没有立刻回话,在他心里,此时却想到了之前何子布说过的话:“阿可,你对兄弟的信任……我相信你们都不会因为某些利益,而去为蒙古人卖命的,包括阿聪,我还是很相信他的。但是只是相信他,不能代表他不会做。我相信阿聪他是一部分,担心他也是一部分,所以我说如果他敢对你们或是对中原百姓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阿布,你真的还是信任我们兄弟是吗……”方可不禁喃喃道。
“不行。我再也受不了了——”费能宏放下了手中的活,随即满脸仇恨道,“我要去教训那些蒙古鞑子。那些残害我们中原百姓的蒙古鞑子……还有欧阳聪,我也要去教训他这个蒙古人的走狗——”
“阿宏,你冷静点——”看着费能宏如此激动的样子,方可自己都有些紧张。
“你干什么?”旁边的一个蒙元侍卫看出了费能宏的不对劲,拔刀问道。
然而,此时的费能宏却什么都不管了。趁着那个蒙元侍卫不注意,费能宏起身一脚将那个蒙元侍卫给踹下了台面。庆幸的是。那个蒙元侍卫掉下了台面,手中的刀却脱落了下来。费能宏看准了时机,用手抓住了那把苗刀。
“阿宏——”台上的方可和台下的何子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