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严霜,黄沙漫漫,几阵肃杀铁狼山;寒刀冷剑,破月惊寒,胡骑嘶啼鸣北川。
自蒙元统一中原以来,大都一直就作为蒙元朝廷的首都,政治高度集中。由于地域关系,不像南方的汴梁,大都里面有着一半数量的蒙古百姓,他们与汉人百姓同生活在一座城中。然而,同是生活在大都城中,两族百姓的命运却截然不同。最鲜见的是汉人,由于蒙元当朝统治,汉人被当做是最低级的人种,经常受到不平等甚至是被残酷剥削的对待。而今,朱元璋又在山东进展着北伐,朝廷上下开始有些动荡,对于权势危急的蒙元朝廷来说,他们更会对汉人心存不满。民族矛盾,社会危机潜伏,政治若有闪失必会人心惶惶……
大都城门往里,有一条长长的车队,上面押运着众多的箱物,看来这是一个财大的世家或是县衙的车队。今天没有什么阳光,整座大都城在阴蓝色的笼罩下显得灰蒙蒙的,给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城中虽人流不少,但总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所有的行人如同蠕虫一般在城中慵懒地行走着,完全看不出这首都的古城有任何的生气……
“吁——”前面的马夫突然将马停了下来,随后,后面的车队似乎是听到了命令,也随即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所有的马都显得寒骨未饱,精神萎靡,眼神里也没有生气,似乎是赶了许久的路程,整个车队的车马都疲态尽显。
车队在一座空旷的大院子处停住了,随后车队上的人也开始陆续下了马车。
“义父,我们到了。”一个高鼻俊脸的黑衣少年对自己身旁的一个称之为“义父”的人说道。
那人是一个年约五十、身体硬朗的老汉,只见老汉不紧不慢地说道:“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终于到大都了……云儿,你先下去帮那些镖师们去整理整理东西,我去看看你义母怎么样了。”
“好的,义父。”那少年又回答道。
原来,那位黑衣少年,便是当日汴梁“来运镖局”的少主孙云,那老汉也自是来运镖局的总镖头孙尚荣。由于某些原因,来运镖局被命令直接从汴梁调往大都,现在这长长的车队运载的,自是来运镖局的全部家当。而在离开汴梁之前,孙云还和唐战有过一面之交,还互相拜了兄弟,赠予对方一半龙纹玉佩。现如今一个在大都,一个在汴梁,他们一南一北也是相隔甚远。尔后孙云又在南宫家南宫娇的手下救了侍女杜鹃,杜鹃为了报恩,甘当孙云的侍女,与来运镖局的车队一起北上至了大都。然而赶了几十天的车程,来运镖局才算总体全部到至大都,整体面貌也是身心疲惫,都想收拾好了东西,然后赶紧先休息整顿一下……
众人纷纷下了马车,孙云的义母甄灵也从马车上下了来。孙云见着甄灵也是一脸的疲态,于是赶过去关心问道:“义母,赶了这么长的路,你一定很累了吧,要不先到院子里去休息一下?义母你看,那大院便是我们的新家。”说着,孙云给自己的义母甄灵指着旁边的大院说道——那个大院也就是来运镖局在大都的新落脚点。
甄灵望见了,于是和蔼地微笑道:“噢,是吗?有个家也算是有个归宿,总比之前多日在外风餐露宿的好……云儿,你不用担心我,还是去帮镖师们搬那些行李吧,为娘就在这里看着你义父就好。”
孙云看见义母经过长途的奔波并无大碍,于是也放下了心。随即,他又转过身,把自己的侍女杜鹃慢慢扶下车。
“鹃儿,大都到了,我扶你下来吧……”孙云望着还在车上没有下来的杜鹃,亲切地说道。
杜鹃依旧是身着着一身紫衣,见着身为镖局少主的孙云如此地关心自己,杜鹃脸红了一下,随后轻声答道:“不用劳烦公子,杜鹃自己会下来……”说着,杜鹃扶着旁边的车架,准备自己慢慢走下车。
然而,怕着杜鹃从没出过远门,对陌生环境有些恐惧,孙云还是上前一步,径直将杜鹃给抱了下来,然后让其稳稳落地,。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杜鹃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子上了。稳稳落地后,杜鹃赶紧回应道:“杜鹃不敢,杜鹃只是一个丫鬟,公子……公子如此照顾杜鹃,杜鹃感激不尽……”
“这不是南宫大院,不用拘谨……”孙云见着杜鹃紧张的样子,赶紧让其放松道,“再说了,这奔波的一路上,鹃儿你也没少照顾我,看你也挺累的样子,待会儿你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下吧……”
“杜鹃不敢……”眼见着身为少主的孙云都不会闲下手脚,身为丫鬟的杜鹃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于是她急着回答道,“公子还有大家都在忙活,杜鹃也……也不敢偷安……”
看着杜鹃这个样子,孙云也于心不忍。说实话,杜鹃确实是一个非常善良而且能吃苦耐干的好姑娘,这一路的奔波上,她也把孙云照顾得无微不至,这让孙云也很感动。孙云想了想,随后说道:“哎,那好吧,既然你非干不可的话呢……一会儿我找到了我的房间,你就把我房间整理打扫一下好了。”
“好的,公子。”杜鹃轻声答道……
没有过多久,其余人等全部都重新振奋起来,全身投入到箱物搬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