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姐姐呢,怎么到处没有看到她?”果然,战事结束不多久,杜鹃先言便问起祁雪音的去向。
“没看到诶,他之前不是在和那个‘苍寰教’的堂主厮杀吗?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任光也不解一声疑惑道。
“阿光,我知道祁姑娘在哪儿……”另一边,石常松站起,指着山坡后方一个看似身底的大洞说道,“刚才我听到那边有打斗的声音,祁姑娘和那个‘苍寰教’的家伙应该打到那里去了——”
“真的吗?我们快跟过去——”任光听后,遂带着梁青手下的部队,急忙赶往深洞方向而去。
而最放心不下的杜鹃自然也不必多说,没有顾及自己不便的腿脚,匆匆忙忙便朝那个方向跑去……
洞底深处,祁雪音与东浔仍旧惊搏而对……
二人对刀后正立相望,从洞外霎时飘进无数的竹叶,铺满整个洞底石板,飞舞的竹叶回旋乱窜,彼此遮挡了二人的视线。但二人的眼神确十分坚定,彼此目视对方的位置,丝毫没有偏移眼神,似乎下一刻出刀绝命胜负,生死只在弹指之间。
终于,东浔这边先动手了,称着满天飞舞的竹叶,东浔手随刀转,轮回起风般将眼前的竹叶一荡扫尽,霎时无数的竹叶如席卷一般,遮蔽了彼此二人的视线。
很快,在乱风飞舞的竹叶之中,祁雪音已经看不见东浔的身影。但祁雪音很清楚,这是东浔故意干扰自己的视线,意图出其不意攻己不备。祁雪音顿时镇定气息,紧张凝神全神贯注地追寻着对方的气息,手中的“紫牙刀”持持紧握,不敢有丝毫懈怠。
“呼——”霎时,一阵风响划过耳边……
“噌——”祁雪音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惊震一刻出刀,一道寒芒划破飞叶,正朝自己左身而去。
“铛——”紧接着便是寒刀作响,“叶舞”降落的一瞬,东浔的身影浮现其中,二人双刀正顶而对,彼此互不相让。
“哼,警惕性挺强嘛……”东浔冷冷呼哧一声,冲祁雪音投去了惊震的眼光。
“这点小伎俩不足为题……”祁雪音也回笑一声,仿佛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吧,就这点力气本姑娘可不尽兴啊——”
“哼,口出狂言!”东浔随即断定一句,手中寒刀捉风而上,划过漫天飞舞的竹叶,铁刀如螺旋般冲顶而上,正杀祁雪音胸前破绽。
但祁雪音却是镇定自若,看准对方的刀芒,回身掣肘一式,“仙云脚”突飞而出,寒芒星落正顶一点,目标直指东浔腹下。
东浔知道祁雪音刀法拳脚皆为精通,想要以单一招式将其击溃,根本是难上加难,料想到祁雪音比五年前的察台多尔敦要难缠许多,东浔也笃定今日要使出浑身解数,才可了结这段恩怨。
东浔回身避法,躲开了祁雪音这一脚,借着飞叶的遮挡,想要退后再觅良机。但祁雪音不给对方这个机会,就在东浔步后十余,反手捉刀便冲顶而来。
“反手刀是吗……”东浔看着祁雪音的动作,暗中嘀咕一声,随即捻刀浮云而出。
“索魂刀”再凌风起,反转盘旋的寒芒之刃,如疾风叱咤般,突旋回芒而上,百骤疾风之魄力,正冲祁雪音身前。
祁雪音正当其位,看准了“索魂刀”飞芒一式,回手正转刀芒而上——“风凌月碎”突兀而出,碎芒惊斩的寒光如同飞矢流窜,回扫十分落叶,全然定破东浔身前。
“铛铛——”舞空中又是两声惊断之响,祁雪音与东浔再次搏杀五五分成,洞底的落叶回旋起落,仿佛漫天飞舞的狂蝶,给二人战中增添了无数的绚丽。
但场景绚丽,对决彼此二人并不好受,这一式刀法抹过,二人彼此消耗不少。祁雪音与东浔已然大战近百回合,依旧彼此不分胜负,战外的局势此时二人无暇相顾,其意只在了结五年恩怨之上。
东浔自然是为了报五年前的耻恨之仇,今天势定要杀了对方;而祁雪音则为了给师兄平反五年前未完之愿,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东浔倒在自己的刀下……
“哼,我承认,你比你五年前的师兄要厉害多了……”稍许停手,望着漫天的竹叶,东浔不由振振一声道。
“我倒觉得,你的本事实在是差劲透了——”然而,祁雪音却在对面不屑一顾道。
“你说什么?”果然,听到这句话,东浔顿时露出不屑的目光,咬牙凝紧一句。
“‘苍寰教’的人就只有这点本事吗……”祁雪音继续讥讽说道,“我之所以和你们‘苍寰教’为敌,只是为了替我师兄完成夙愿,想不到五年后的今天,‘苍寰教’出了个难缠的女人……第一次在青墨山庄相遇,我被你们用毒镖击伤,本来我是要找那个叫‘左子幽’女人的麻烦的,可没工夫浪费在你们这些小卒身上——”
“你竟敢小看我?”东浔知道祁雪音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索性怒视问道。
“不是小看你,是根本就不想看你——”祁雪音继续发泄道,“你们几个堂主,已经有两个死在本姑娘手上,就你们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