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杜常乐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即自己将耳朵贴在地面,像是听到了什么,不由悄声惊道,“有人朝这边靠近来了,而且是很多人……”
“什么?——”杜鹃听到这里,下意识有些慌神。
“快走,鹃儿,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杜常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带着自己的女儿就准备往洞外跑。
“难道是,‘苍寰教’的人?祁姐姐说会沿着我们离开的方向赶来,可她没来,来的却是‘苍寰教’的人,该不会真的是……”一想到这里,祁雪音不由地紧张至极。
“鹃儿,我们快走——”杜常乐则看着女儿还在原地发呆,一手牵着立声喊道。
“额啊——”杜鹃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由突叫一声……
杜鹃的腿脚不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果然,就在父女二人出洞的一刻,“苍寰教”的追兵已经临至杜氏父女面前。
“站住——”“不要跑!——”苍寰教众徒纷纷赶至,看着杜氏父女二人意图从这里逃走,纷纷手持利刃喝声喊道。
然而杜常乐为了保护女儿的安危,什么也不顾了,头也不回地便牵着自己的女儿往拴马的地方跑去。
“果然是一对父女情深啊,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的父亲,居然会隐匿在我们‘苍寰教’里面……”晌时,战马身旁响起东浔那令人寒颤的声音,杜鹃见了差点没有惊吓到失声,傻愣愣地站在父亲身旁。
杜常乐知道东浔的“手段”,上马前将女儿护在自己身后,随即自己镇定说道:“东浔,事已至此,难道你就不能放我女儿一马?”
“你不要搞错了,我要抓的人可不仅仅是你的女儿,还是杜大人您啊……”东浔用十分狰狞的口气说道,甚至完全没有把杜常乐放在眼里。
“东浔,你不要太得意了,如果没有我,你们教主左煜秋也不会有今天的成果——”在东浔面前,杜常乐倒也没有立刻认怂,仗着自己的“身份”振振说道,“左大人之前有言,见我如见教主,没想到你今日不但无礼以应,还带这么多追兵前来,你这样做对得起你们教主吗?”
东浔听了,狰狞的面孔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左教主,难道杜大人不知道,左教主早就已经死了吗?”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杜常乐果然露出惊诧的面孔。
“左煜秋早在大都就殒命,我们早就不再听命于他……”东浔继续不屑说道,“现在,小姐才是我们的教主,既然杜大人的女儿和那个‘奇玉教’的女人都是小姐的敌人,那我们且当是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什么……”杜常乐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在一旁眉头发愣战栗不安。
“而且,你这老家伙早就没资格指命我们了……”东浔继续说道,“八年前,你为了所谓的势利,背信弃义背叛朝廷,做了我们‘苍寰教’的狗,八年后的今天,你又为了你的女儿,背叛了我们……杜常乐,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背叛者,背叛者的下场只有死,不管是谁都一样,杜大人你早就没资格再活在世上——”
杜常乐没有说话,当东浔说出自己是“背叛者”的一刻,杜常乐顿时懵了,仿佛心中有无数的悲鸣和感慨,而如今年到白头却已是韶华晚矣,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杜鹃……
“把他们父女俩给我抓起来!——”东浔最后铁下脸,厉声呵斥一句。
“苍寰教”众徒遂循循而动,朝着杜氏父女的方向包围过去。
“快,上马走!——”杜常乐没有再耽误工夫,扶着自己女儿上马,随即自己骑上马鞍,驾令一声,便驭马奔走而去。
“不要跑——”后面顿时响起教徒众人如饿狼般的叫喊,如同暴徒一般的教徒在后面紧追不舍,似乎誓要将父女二人截杀在这里。
不过好在祁雪音的战马“烈云”矫健,踏步数足便将双方距离拉开了甚远。“苍寰教”的众徒虽然在后面紧追不舍,但山路从路弯弯,怎么样也赶不上“烈云”的速度,眼看杜氏父女二人就要逃出“苍寰教”的魔爪……
“堂主,他们父女二人就要逃出这里了——”一旁的教徒看着着急,不禁冲东浔请示道。
“把箭给我!——”东浔则二话不说,冲手下侍卫喝令一句,命其将弓箭拿来。
教徒侍卫荼毒三支箭矢,迅速交给了东浔。
“哼,我看你们还能逃到哪儿?……”东浔在后方张弓搭箭,目标正指前方驭马逃跑的杜氏父女二人。
“嗖嗖嗖——”箭发弦响,霎时三支箭矢飞冲而出……
“啊——”战马这里,杜常乐骑马坐在女儿身后,背部正中毒箭三发,顿时发出惊恐的惨叫。
“爹!——”杜鹃知道自己的父亲中箭受伤,坐在马前大声喊道。
“爹没事……快走……驾——”杜常乐则依旧强保着最后的意识,御马保护女儿的安危……
“堂主,杜常乐中箭了——”东浔身旁的侍卫看着杜常乐中箭,不由请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