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杜鹃还不脸红,甚至语气壮实了不少,着实把守卫的士兵给吓着了。
果然,守卫士兵听闻,甭管是真是假,第一时间收起武器,鞠躬致歉道:“对不起,二夫人,小人有眼无珠,怪罪了……”
“下不为例……驾——”杜鹃也不想在军营门口浪费太多时间,随口答了一句,便又骑着马,快速奔向正营门口……
而在营中,察台多尔敦才刚刚喝完第一碗酒,准备与孙云共敬第二碗时,门外却响起了杜鹃的叫喊。
“快放下,那坛酒不能喝!——”杜鹃喊得尤为急躁,下马后的第一时间,拄着拐杖匆匆往正营的方向跑。
“鹃儿?你怎么会来这里——”孙云见到杜鹃一个人来到军营,祁雪音也不在身旁,不禁诧问道。
“先别管那么多,这坛酒不能喝!”杜鹃没有拖沓,急忙直言说道。
“为什么不能喝?”察台多尔敦还蒙在鼓里,却又有些紧张问道。
“这坛酒有毒!”杜鹃继续喊道。
此话一出,营中周围将士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孙云更是吃惊,看了看杜鹃,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察台多尔敦。
察台多尔敦听了,放下碗酒,转头说道:“杜姑娘,你别瞎说了,这坛酒是我亲自准备的,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害死自己的亲弟弟吗?”
“我没说是你下的毒——”杜鹃继续急忙道,“早上我在王府的时候,偷听到科尔台的讲话,他说他在这坛酒里下了‘绝命散’!”
“怎么会——”孙云听到这里,两眼一瞪,遂指着察台多尔敦道,“可我哥刚才已经喝了一碗!”
话音刚落,察台多尔敦顿觉身体腹下剧烈疼痛,突然整个人蒙头倒地,样子显得极为难受。
“多尔敦大哥——”“哥,你没事吧?!——”孙云和杜鹃所见,纷纷惊怕问道。
旁边的众军将士所见,也是着急得没有什么办法。
“酒里……有毒……”察台多尔敦吃力地说了一声,遂重重吐了一口血,似乎已经命之将绝,奄奄一息道,“看来到最后,我还是……死在了科尔台……手上……”
“哥,哥……”孙云还在察台多尔敦身边,一边扶起他,一边用内力帮他解毒,不过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别浪费……力气了,我已经……不行了……”察台多尔敦知道自己逃不了一死,趁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对杜鹃说道,“杜姑娘,你的腿……是我对不起你,今天算是偿命报还了……你爹的事情,我只能查到这里了,剩下的一切……就只有你自己……去……”
“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杜鹃在一旁都快哭出来了,伏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
“还有云……弟弟……”察台多尔敦眼中最后的光亮,望着孙云的脸庞,苦声笑道,“我伤害了你……伤害了你们镖局这么多,亲手杀了你兄弟……我年轻时犯下的种种罪孽,终于到了偿命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命……”
“不,你不会死,不会死的……”孙云也快哭出来,不停地摇头说道。
“不要哭了,弟弟……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骄傲的……”察台多尔敦继续坚忍道,“我临死前……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能再叫我一声……‘哥哥’吗……”
“哥……哥哥……哥……”孙云用抽噎颤抖的声音,不停地喊道。
“谢谢你,听到这句……我可以……瞑目了……”最后说完后,察台多尔敦右手一松,永远离开了人世。
“哥!!!——”“多尔敦大哥——”察台多尔敦死了,孙云和杜鹃同时大喊道。
其余营中将士所见,也纷纷致以悲痛的哀悼,却不想今日察台家兄弟二人来为父亲殉葬,竟是搭上了大公子察台多尔敦自己的性命。
或许察台多尔敦说的没错,自己年轻时犯下了无数的罪过,今日之死得以报还,这一切都是命……
但是凶手已经很清楚,在酒里下毒的人正是察台科尔台没错。孙云将自己哥哥的遗体放下,起身一脚将酒碗踢翻,咬牙震碎道:“察台科尔台……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哥哥也杀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而杜鹃则是一直趴在察台多尔敦的遗体前痛哭,半天没有起身。
孙云刚才还一脸的震怒,突然,身体莫名的痛楚再度袭来——孙云很清楚,那是自己体内的“毒血”又在发作,黑色的淤血沿着手臂胸口,继续往自己的全身扩散,并在自己动气之时愈加疼痛。
“额……”孙云痛得有些站不起身,不自觉慢慢蹲下身来,双手自顾抱着,一会儿身体冰凉,一会儿又是满目痛楚。
不光光是身体,自己的眼睛又和之前一样,时不时闪出赤金色的眼光。而且这一次比前面几次更为严重,仿佛孙云体内有一股黑暗的力量在慢慢扩散,想找窍口从莫名的地方喷发出来。
“身体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感觉……”察台多尔敦的去世痛楚还未清醒,体内的躁动又愈加难受,孙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