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时候的女人,和察台云在一起的那个异族女子……”何勋义望着祁雪音的面孔,暗暗振声道,“当初她受了重伤,为了救那个腿残的姑娘奋死拼命……如今完身无损地出现在这里,还不知道她真正的本事……”
“怎么,见到本姑娘前来,堂堂‘明复教’教主,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祁雪音这边更甚,直接言语嘲讽起了何勋义。
何勋义没有故作表情,神情淡定施展轻功,从房檐上一跃而下,伫立所距祁雪音五十步之遥,遂缓缓回应道:“当然不是……只是想到多日不见,当初那个身负重伤的姑娘你,如今却完好无缺的站在本教主面前,仔细看来,倒也有些绝代芳华的韵味……”
第一次正经对话,何勋义在祁雪音面前,倒也有闲心玩笑一句。
“想不到还能听见何教主对小女子夸赞有加……”气血眼也很“客气”地回了一句,遂凝声提道,“不过当初在岭古镇负伤,还不都拜何教主及尔等众教之手吗?……”
“所以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呢?记恨上次的遭遇,如今来找我报仇……”何勋义试探一声问道。
“答对了——”祁雪音丝毫没有“回绝”,自信正定道,“岭古镇那次,被你们‘明复教’害得这么惨,不从你们身上讨回点尊严,本姑娘面子哪里过得去?”
明显是有挑衅的意味,周旁包围的众教徒所闻,纷纷持刀敌视祁雪音而去。
梁青等人看在眼里,皆担心祁雪音的安危——虽然知道她认识孙云,认识察台王,是站在自己等人这边的,但如今敌我兵数悬殊,身为教主的何勋义又是武功高强,被众敌包围绝境之下,纵使祁雪音神功盖世,今日恐怕也凶多吉少。
而察台王则是眼光另异,似乎心中有莫名的安排,面对着众敌包围,泰山崩于前依旧面不改色,冷静十分地看着眼前的局势……
“再次重逢,何教主就是给本姑娘这等见面礼吗?”祁雪音看着何勋义手下教徒皆起杀意,自己表情还算平稳,冷冷一笑问道。
何勋义却依旧面若神安,回笑一声道:“本教主也不想,可今日我‘明复教’之目的,是要擒拿察台王,姑娘你若前身阻拦,我等自当视为同党,绝不留情……”话音不高,但语气中阵阵杀气隐露,此时的何勋义仿佛一个不择手段的冷血杀手一般,面对察台王,面对祁雪音,丝毫不会挂记手软怜悯之心。
“别跟这小娘们儿那么多废话,杀——”何勋义有功夫和祁雪音在这儿“嘴角磨机”,一旁的教徒可看不下去,首领提刀喝令一声,左右数十教徒纷纷起应,收回指对察台王的方向,提携兵刃纷纷挥向祁雪音而去。
祁雪音嘴角悄悄一瞥,显然没把这些个“喽啰”放在眼中,即使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也自信完全能够游刃有余,打得他们个个仰面朝天。
何勋义则没急着动手,十分耐心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围攻祁雪音而去,一来不想被祁雪音的突然出现打乱计划,二来是想瞧瞧祁雪音的真正本事……
“呀——”教徒这边杀气正凶,三五成列,寒铁兵刃便朝祁雪音头上挥去,完全没有因为祁雪音是个女人,就有任何的手软。
祁雪音依旧镇定自若,微微一笑扫腿即出——“仙云脚”四点要害齐攻,仿佛散落流矢蹿天而上,脚尖如有芒刺当头,齐点一瞬便是威慑夺命。
“啊——啊……”果然,祁雪音出招脚法迅疾,众教徒根本看不清招式,还没近身落刀,衣甲身前便被祁雪音的“点脚”穿破,惨叫几声落倒而去。
然而后面教徒纷纷不服,继续挥刀折意而来——这次聚以镶楔之阵,七八教徒横落袭来,一纵列跟着一纵列,欲以“波围”之阵将祁雪音的躲避之位完全堵死,然后乱刀给予致命一击。
可祁雪音对付这些个家伙,根本不需要考虑躲避,甚至连“紫牙刀”都未准备出鞘,自信徒以脚力身法,便能将这些个“杂鱼”折磨得死去活来。
果见祁雪音飞扬转身,回扫落叶般再次飞脚使去——“仙云散路”惊空而出,但也不过使出四五成力道,原地碎石仿佛聚卷回流一般,人随风转,扩散一式顿时震慑鸣威。
“啊——啊——啊……”又是源源不断的惨叫,“明复教”众徒还未能够靠近威胁祁雪音半步,就已被祁雪音“眼花缭乱”的脚法踢得“满尘飞舞”、哀声叠叠,刀刃兵器散落一地,废墟之上更是尽躺落伤的教徒弟子。
梁青等人在后面看来,祁雪音出手招招利落,独身一人便将教众众徒修理得体无完肤,刚才的担心也稍有放下……但是梁青依旧不敢大意,毕竟敌方的人马固然庞众,甚至身为教主的何勋义也还未出手,祁雪音一个人还能战到几时仍未可知。
而察台王依旧是刚才的表情,却没有过于正眼去看祁雪音,而是时不时瞟向周遭的一切,仿佛一直关注或等待着其他的什么——至少这段时间,祁雪音没有注意自己,甚至连敌人何勋义也没有注意自己。
何勋义的确是被祁雪音“吸引”过去了,望着对方干净利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