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眼神瞪大,神情蓦然,一时间头脑冲血,紧张不安。
“没错,我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陆菁紧张喃喃自语道,“浅滩险境,易攻难退,两军交锋,谁先抢到谁就占据先机……但险境之处乃是相对,若是先机之方追击逃兵,自当是一路披荆斩棘,可一旦逃兵反扑甚至是埋伏陷阱,追击之兵同样也会陷入其中,难以折返应对……我真傻,怎么没有想到这出?”
意识到了局势的紧张,陆菁没有多想,手持双剑,直接往帐外方向跑去。
“陆姑娘,你怎么了?”老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菁像是变了一个人,但看着陆菁如此紧张的神情,老九深知,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陆菁加快几步,找到战马,亲驾骑驭,冲声喝令道:“虎营骑兵有令,随我奔赴浅滩关口!”
“是——”虎营将士得令,遂快速调动战马百匹,准备随同陆菁前去。
老九这时候才从帐中跑出,看着陆菁迫不及待的样子,担心问道:“陆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菁骑马整理好了武器和腰带,义正言辞道:“之前计划疏漏了一处,来不及解释了……现在浅滩关口有危险,我得即刻去救!老九,你替我料理营中事务——”
“是,陆军师你自己要小心——”看着陆菁执着的眼神,老九知道事态不轻,应声回答后,转而嘱咐了陆菁一句安危。
“我知道……驾——”陆菁回应后,快马加鞭,急忙奔赴战场而去。身后虎营骑军紧随左右,百余铁骑夜下驰骋而走……
洛水关口,浅滩岸前……
不出陆菁所料,还是自己的部队先行到达浅滩关口。秦羽坐镇军中最前,火把照明通亮,骑军严阵以待。
“传令,命骑军以襄形阵散开!——”秦羽喝令一句,随即道,“部队驻扎浅水岸口,一旦敌军深入浅滩阵中,军令一出,改以冲锋杀阵!”
“喝——”众军将士齐声应道,遂踏着铁蹄布阵浅滩水上……
“哒哒哒——嗒嗒嗒——”马蹄声伴着水溅声循循而至,骑兵布阵浅水之上——正如之前计划所料,浅滩水岸地势淤险,不利于骑兵快速行进,两军若是交锋,必要拼死到底,一旦败退一方想要撤军,其淤泥之故,必会是深陷其中难以折返,正所谓“易攻难退”。所以,两军交战,谁先占据浅滩水势,谁的部队精良勇猛,谁便占据主动……
先锋军水上布阵皆以完备,接下来只需静待敌军出现……
果然没让众军失望,不出两刻,浅水关口火把照明——蒙元方面,洛阳守军逡巡而来……
抢占浅滩即是抢占先机,无论于先锋军还是洛阳守军,皆是如此。只不过,在此之前,陆翎倒是多算一步,与脱因帖木儿联合用计,似有后招……
洛阳守军的主将,如计划安排,正是主将脱因帖木儿。脱因帖木儿手持长矛,身随蒙元铁骑千余人,缓缓行至岸口——只是从拐角一处现身,火把照明并不彻底,先锋军一时很难看清敌军的人数,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实施陆翎的计划,脱因帖木儿身先士卒,自告奋勇排头将领,亲自带领前锋部队,踏入浅滩关口,与先锋军正面对抗,以作诱饵。不过脱因帖木儿心中有数,似乎还打着自己的算盘……
“敌军主将何人,快快上前对峙——”脱因帖木儿壮着胆子,部队战马踏入浅水,冲敌阵奋声喊道。
“是我——”霎时间,雷厉风行般,夜下“银玉麒麟”飞驰而至,正立两军交锋处——是秦羽,银枪落日弓,霸王啸天甲,胯下银玉麒麟,将神威风八面——再次见到了老仇人,秦羽气势昂然道,“‘神力将军’秦羽在此,尔等小贼还不快快投降!”
其声威震如雷,吓得蒙元将士心惊胆寒。“神力将军”的威名,众军将士皆有耳闻,脱因帖木儿更不必说,济南一战自己还是他的手下败将。再次见到了秦羽,脱因帖木儿倒是胆寒几番,那个熟悉威慑的面孔临近身前,脱因帖木儿战战兢兢道:“秦……秦羽?”
“脱因帖木儿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秦羽银枪立然,威慑十足道,“上一次在济南没逮到你,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了,秦某甚觉遗憾……不过得算是老天有眼,洛阳一战,我们又重逢了,这一次,秦某可万万不会再放过你了……”
“你……秦羽……”见到秦羽,脱因帖木儿一时毛骨悚然,想起在济南的战败,自己久久不能平息。
“小贼之人,只要投降,秦某大可宽恕一命……”秦羽冷冷一笑,继续威慑道,“但只有你,脱因帖木儿,今日秦某便要取你项上人头——纳命来!”
军神怒吼一声,秦羽持枪立马,“银玉麒麟”马嘶长鸣,纵雷飞奔而去。
“快……快……快给我挡住他!——”自己还没做好准备,秦羽就已持枪飞至,脱因帖木儿甚是惊慌,拼命冲左右将士喊令道。
“杀——”左右侍卫随主忠心,得令一句,纷持苗刀夹击秦羽而来。
秦羽驭马飞阵,眼见敌军二骑将至,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