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能救出子川兄弟,都是因为我……”唐战也在一旁自责道,“我身为一军之将,汴梁一战却是如此惨烈……都怪我……”说到这里,唐战心中不禁隐隐作痛。
听了这句话,陆菁瞬间想到了汴梁一战,朱元璋“拖延炮火”“见死不救”之事,心中悲苦中,一时夹杂一丝愤怒……
“不,这不怪你,要怪的话,应该是怪我……”萧天又在一旁“挺身”道,“想想襄阳一战,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违抗唐战兄弟你的军令,江水之上放走了兀良托多,就不会有今天……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不,不怪你的‘违令’,真正放走兀良托多的人,是我……”唐战也自揽责任道,“要怪的话,也是怪我当初大意,襄阳一战放走了兀良托多……”
“其实说起来,我们都有责任……”苏佳在一旁,低声说道,“子川兄弟也好,嫂子也好,如果不是我们没有做好,他们也不会因此而丧命……谁能想到,曾经我们自己的过失,如今却是酿成这样的结局……”
“说再多也没用了……”陆菁转头望向帐门,轻声道,“我们还是去看看安安吧……失去了爹娘,真正可怜的,还是孩子……”
“嗯……”众人一齐默默点头,径直走进了营帐……
“小飞……小飞——”营中灯火还亮着,但是很久都没有传出动静,唐战等人进来后,没有见到照顾安安的杨小飞,不断呼唤道。
“小飞——杨小飞……”萧天也在一旁喊道,可是帐中久久没有回应。
“不在吗?”众人半天见不到人影,也没听到孩子的哭声或是什么,苏佳有些心有不安地问道。
“该不会是小飞带着安安出去方便了吧……”萧天不禁嘀咕道。
“可是我们刚才走过来,也没看见啊……”唐战满眼疑惑道。
陆菁盯着桌上的蜡烛,发现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似乎是烧了很久。内心顿起不安的她,不禁道:“不好,小飞和安安不见了——”
“菁儿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唐战眼神惊异地问道。
不只是唐战,萧天和苏佳二人,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蜡烛烧了这么久,蜡水已经流至桌子边上了却没清理,可见久久没有回来了……”陆菁眼神不安道,“只有一种可能——小飞和安安离开营帐有段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他们,劫走了?”萧天愈加不安问道。
“应该不可能吧——”苏佳努力镇定道,“峨眉派事情结束后,还会有谁和我们或是子川兄弟、嫂子他们有恩怨?方圆数里已然没有敌军将士,小飞的武功身手又不差,有谁能把他们带走?或有什么理由……”
“快找找——”陆菁即刻严肃道,“找找营帐里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在场四人即刻分头行动,一边翻箱倒柜找寻,一边默默祈祷孩子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找到了!”然而没费吹灰之力,萧天在安安之前睡的摇篮车里,发现了一封书信。
“这是……”陆菁最先跑来,接过萧天手中的信件,上面写着杨小飞的落款,迫不及待打开了书信——
书呈军中众将:
见字如晤。
战局世道多变,赵将军临前有言,若未完身归来,命吾携其幼子,离开军地,从此安隐,不问喧嚣世故。特行令言,不将吾之去地,告知将军军师等人。
请谅吾之自专,只为报求赵将军重视之恩,护其幼子,隐姓埋名抚养成人。还请将军等人就此打住,当是兄弟情义缘分一场,为成赵将军与夫人临行之愿,不让其子置身喧嚣,就此别过,非以苦寻。
杨小飞谨书
……
看完心中内容,众人明白了,赵子川临行前已然托付杨小飞,若是自己不能平安归来,便带着自己和李玉如的孩子,离开此地,不留去向,从此隐姓埋名,远离喧嚣,过正常人的生活,为此还特地不让唐战、陆菁等人再添情故。
可唐战等人显然不会就这么“答应”,赵氏夫妇的死,众人深知有愧,如果这回连孩子都无法照养,自己等人心中更是终生难负……
“小飞——”“安安——”“安安你在哪儿?”四人没有停滞,丢下信件,即刻转身跑出营帐,四处大喊道。
可是很遗憾,杨小飞带着赵子川和李玉如的孩子赵成安,早就远走不知去向……
“来人,快来人!——”陆菁这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呼唤军中的守卫将士。
“传令——”唐战这边,也刻不容缓道,“命军中将士,分部四下搜寻杨小飞和赵将军的孩子,见到的话立刻带回营帐!”
“是——”得令的士兵应声道,刚打完仗,还来不及从惨烈悲痛中缓和过来,又不得不重新振起,匆忙执行任务而去……
于是,本来凄寥悲苦气氛的先锋军营,一下子又“炸开了锅”,全军将士接到命令,马不停蹄四下奔走,前往梁翁山等各个地方,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