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骑杀阵,连斩敌军数将,蒙元骑兵闻风丧胆,四下逃窜——赵子川仅凭一人虎骑之威,吓退敌军铁骑千人之众……
很快,山谷狭口一时空空荡荡,再无半点敌军踪影。赵子川也随即下令,命李显李功二人率领部队,抢机占领山口要道……
赵家军整齐列队而至山谷,李显所见敌军将骑伏尸血泊,不禁钦佩道:“赵将军果然神武,单骑所至,威风披靡,连斩十将,杀得敌军落荒而逃——”
然而,赵子川脸上并没有笑容,神情严肃,冷冷凝视峡谷前方——穿过平原荒野,峡谷中地形甚为崎岖复杂,岩壁交错,嶙峋四溢……
“不过,今日赵将军也太冒险了……”李功又在一旁应道,“我不是怀疑赵将军的实力,只是将骑一人杀入敌阵,能取敌将性命还好,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想想毕竟我们是冒死前来,以千人骑军拖延兀良托多万人之师,如果赵将军首战即遭风险,那后面岂不是计划失策……刚才我与李显将军想要上前助阵,却被赵将军你拦住了,未免有些太盲目冒险了……”看来,李功是在为刚才“营救被拒”之事,心存余悸,不禁提问道。
“就是因为此战风险,所以我才拦住你们——”谁知,赵子川表情沉着,义正言辞道,“我独自一人杀入敌阵,取敌将首级,不是为了出风头耍帅……首先第一,兀良托多得知我军动向,仅派千人部队前来叫阵,可见并不知道是我来了,我们目的既是吸引拖延敌军,就一定要让兀良托多知道来者将领是我,所以我才‘大出风头’单骑杀将,这样吸引他注意后,他才会为了杀我这个宿敌,不惜一切代价挥军前来;第二,兀良托多坐拥两万之师,我军只有骑兵一千,想要切实与其周旋,就必须把精力用在刀刃之上,对付这些个小角色,损失点兵马可不划算……因此我单骑杀将,不但震慑其闻风丧胆,而且吓退敌军后撤,我军不费一兵一卒抢占山口,此乃一举两得!”
赵子川言语果断,点明行军用兵之扼要,可见为了对付兀良托多,这一仗,自己不但抱定必死决心,更是做好了充足准备,行事面面俱到。
李显李功闻之,不再抱有疑问,并不仅暗中佩服赵子川的果断决绝。
赵子川环顾了峡谷四周,斩钉截铁道:“敌军第一队撤逃,兀良托多得知是我,定会挥兵主力前来……时间不多,李显将军,你即刻命令部队在此铸成方阵,借地势以玄襄之阵,最快速度设伏陷阱,以待敌军——”
“是——”李显果断得令道。
“李功将军——”赵子川继续命声道。
“末将在——”李功也随之应道。
“你即刻派遣手下,趁着敌军部队未及,先行侦查这一带分支地势,一定要在最快时间内,绘制出‘鬼门崖’分支的山路图——”赵子川也向李功下达了命令。
“末将遵命——”李功得令后,遂命手下将士分支散开……
铁蹄铮铮,战马嘶鸣,赵将军全军将士即刻分头行动。赵子川眼神坚毅地望着鬼崖丈下黄土沙尘,心中不禁起伏不定,内心决死中渐起不安……
兀良托多军下,蒙元阵地处……
“一帮废物!”军队阵前,兀良托多的亲信将领,得知拓跋乌领军失蹄被杀,并且接连损失数将之命,军心大扰,不禁火冒三丈,冲败仗回来的士兵大骂斥责道,“连一个敌军的将领都制服不了,还被他连杀数将,要你们这帮人有何用?”
“可是将军……”士兵颤颤发抖道,“敌军骑将太……太厉害了,我们所有将军都被他一个人……杀了……”士兵心中害怕不已,不知是害怕自己等人无能而遭首领训斥,还是对赵子川的勇武之威心有余悸。
“滚!——”亲信将领一脚将士兵踢倒在地,心中火冒三丈,虽然这一场小仗兵马未损,但却是白白死掉了十名将领,士气大伤。
兀良托多却在一旁显出很“悠闲”的样子,一边玩弄着手中的短刀,一边装作漠不关心问道:“噢?敌军将领这么厉害……究竟是谁啊,单骑一人斩杀我军十将,挥舞驰骋我军千骑,如入无人之境……”
“不是很清楚……”士兵回忆着说道,“但他的兵器十分显眼……小人记得,那是一对双剑,杀阵中泛着黄色绿色的剑光……”
听到这里,兀良托多手中的刀微微一停,眼神也逐渐低沉下来……
士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了,那个骑将好像杀阵时,喊着什么口号……好像自称是什么‘飞骑赵子川’……”
兀良托多像是明白了什么,狰狞底下的面孔中,忽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亲信将领听了,眼神稍稍一变:“赵子川?该不会是那个,名震黄河南北的……飞骑之将?”赵子川一路征战,其勇武飞骑之名,早已广传中原遍地,亲信将领所闻惊色,也是情理之中。
“可不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兀良托多冷冷一笑,随即语气一变道,“找到了,终于让我找到了……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总算是把你揪出来了——很好,赵子川,我做梦都想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