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川眼神淡定,似乎心中决心不变,低声凝视道:“没有办法,狭口这关,我们必须通过,即使是恶战……敌军人数和我们相当,看来兀良托多还不知道是我来了,拿这么点部队敷衍我……不过正好,一鼓作气击退他们,抢占关口——”
李显明白赵子川的意思,上前几步,似要和对面敌军将领对话。
然而,先开口的,却是敌军主将拓跋乌……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拓跋乌一脸不屑的神情,似乎并不在意前来侵犯的将领是谁,喝声喊道,“识相的,乖乖丢下兵器走人,爷爷我一高兴,兴许还能放过你们!”
李显倒是不甘弱势,仗着赵子川“飞骑神将”的名头,趾高气昂喊道:“‘飞骑神将’赵子川,所率骑兵在此,尔等鼠辈还不速速离去?小心断了活头——”
“赵子川?”拓跋乌听见后,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倒放声嘲笑道,“哈哈哈哈,什么‘飞骑神将’,不过就是个连自己老婆都保不住的胆小鬼——我们兀良大人亲手杀害赵将军的妻子,赵将军当晚连头都未有露面,这种懦夫居然自称‘神将’?呵,简直就是可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提起李玉如被害之事,顿时,对面的蒙元铁骑皆堂皇而笑,意在动摇赵子川的军心。
确实,赵子川听后,想起李玉如的死,心中怒火燃起。不过身为一军之将,战事在前,赵子川依旧保持超乎常人的冷静,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敌军主将拓跋乌……
“简直欺人太甚!”赵子川能忍住,但一旁的李功却忍不住了,不禁愤恨道,“兀良托多杀害夫人,此仇不报,心中难忍……赵将军,让我出列,把那家伙的脑袋砍下来!”
“不要被对方的蛊惑所摄,敌军只不过是想扰乱我军军心……”赵子川及时制止道。
“可是赵将军……”李功有些按捺不住,继续请问道。
“放心,我自有主张……”赵子川只是简单回应了一句,目光始终放在敌军的主将之上……
“哈哈哈哈……”敌军将士还在嘲笑,似要将赵子川说得体无完肤。
李显这边实在忍不住了,怒声斥道:“宵小鼠儿,口出狂言,今日我必让你死得难看!”说完,长剑出鞘,似乎欲所举动。
然而,倒是拓跋乌这边先动手了……“哼,狂妄……”拓跋乌轻蔑一笑,随即号令手下将士道,“来啊,有谁杀将出阵,给我把赵子川的首级提来?”
“我去——”喝然一声,蒙元骁骑一将,提刀凌然出列,单骑驰骋而上,披风挂阵,快马加鞭,直扑便朝对面而去。
“哼,来的正好——”李显长剑提前,回声一句,似要驭马上前,驭骑一决高下。
“慢着——”突然,身后赵子川喝令一句,制止了李显的出阵。
“赵将军?”李显不解,回头疑问道。
“我来……”赵子川没有多说,只是淡定从容回声一句,遂驰骋红马阵前,亲身上阵,与敌军将领正面相冲……
“呀啊——”对面蒙元骑将大声呼应,手中大刀高举头顶,与赵子川相骑而应,呼风驰骋只在一瞬,似要一刀将赵子川斩于马下。
反观赵子川,并没有像对方一样大呼小叫,只是神情淡定地加快骑速,连自己的“乾坤二剑”也未拔出,两手轻伏于马缰,快马疾驰而来……
踏风驰骋,两骑相纵……
“去死吧你——”蒙元将领提刀大喊道。
然而赵子川眼疾手快,头都未抬,正眼不看,似乎根本不把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手如疾电,挥拳而上,俯身纵马,借冲马之势重击一拳,正中蒙元将领腹下。
“啊——”蒙元将领手中大刀还未发力,腹下遭受突击,惨叫一声,两眼顿时一黑,提刀在半空停住,恍时未有反应。
赵子川看准时机,左手一抹,不偏不倚抽出敌将腰间的佩刀……快马分离一瞬,借势寒刀掠过——血刃一道,挥洒四溅,蒙元骑将惨叫一句,腹下穿刀而过,当场毙命……
“吁——”敌军战马嘶蹄一阵,将士尸首伏地黄土,赵子川冲马拼杀只是一瞬,果断疾速而取敌将性命……
几乎只在一瞬之间,赵子川巧劲一拨,便取将之血命,刚才士气影响的部队,瞬时高涨而起;反观拓跋乌的蒙元铁骑,本是一脸嘲讽的姿态,眼见赵子川单手夺命,血溅当场,不再发出嘲笑不说,一时间全军肃杀无比,静默无声……
赵子川取得一胜,也未作出“高傲”或是“讥讽”敌军的姿态——他和刚才一样,一言不发,铁青镇定的眼神,直直望着蒙元方面敌军主将。
看着赵子川的“威慑”眼神,拓跋乌心中不由得不寒而栗。但主军当前,一将之死,不能因其自乱阵脚,拓跋乌依旧做出镇定的样子……
“还有谁,给我前去……杀了他——”拓跋乌继续放话道,但口气已然没有刚才那么自信,话语中不时带着颤抖。
“我去——”还是有骑将敢于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