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生冷冷一笑,惊寒说道:“杀害皇亲官员,其罪当诛,此律不变……而且为求活命,竟然杀害自己的亲弟弟,亏你们还是引以为傲的南宫家的子弟,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南宫准听完,绝望地瞪大了双眼:“王大生,你……”
“沾染手足鲜血,安能苟活于世?让本将军送你一程,陪同你弟弟殉葬好了……”王大生眼神露出凶光,寒掌突袭而至。
南宫准还未来得及反应,腹下忽感一阵刺骨冰凉,霎时间,自己全身麻木、无以动弹,冰冷由腹下传至喉咙,最后眼神中的血丝渐至暗红——王大生寒掌一式阴毒至极,南宫准根本无以防备,一招袭中要害,当场寒怵丧命……
“扑——”南宫准全身发紫跪倒在地,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最终血刃手足的他,也免不了殒命的悲剧,这是他该有的下场……
王大生看着倒地惨死的南宫兄弟二人,狰狞笑道:“你们这种人,为求苟活、亲刃手足,死不足惜,根本不配是南宫家的子弟……今晚就是你们南宫家的末日,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战争乱世即是如此……”
随着南宫准和南宫正的死去,今晚“荷香楼”的血腥厮杀,总算落下帷幕,空留下满目狼藉的尸体和令人寒怵的血红……
慕容新在二楼所见,更是惊异地瞪大了双眼——他完全不会想到,南宫准竟会为了活命,不顾手足之情杀害自己的亲兄弟,而且出手干净利索,比自己对付慕容飞还要狠毒……
“大人,就快到了……”血腥落幕不久,“荷香楼”外,却是传来了急促的军队脚步声。
王大生抬头凝望门口方向,暗自嘀咕道:“哼,时间算得可真准……”
不多时,大楼门外军阵整齐列队,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竟是汴梁都尉汪古部扎台,随同前往汇报的,则是王大生的三弟,汴梁第三守将王三生。
“吾儿真的在此?”看来,汪古部扎台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血腥一幕,只是一心一意在找自己的儿子。
王三生应和说道:“千真万确——大人,今晚末将手下来报,小王爷的确是进了这座酒楼……”
“哼——”汪古部扎台听了,一脸不悦道,“这个拉托,整天就知道纸醉金迷、贪图享乐,如今战事在即还能这么悠闲……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恐怕大人已经等不到这个机会了……”谁知,王大生此时竟冲着大门门口,冷声应道。
“王大将军也在这?”汪古部扎台看见了王大生,疑惑问道,“王大将军不是最讨厌来这种风月场所吗,为何也会在此?”
“当然是一路寻找小王爷啊……”王大生面无表情说道,“只可惜还是来迟一步……‘荷香楼’发生厮杀血案,末将护救不及,小王爷乱战死在了南宫兄弟的剑下……”
“你说什么,我儿怎么了?”听到儿子殒命的消息,汪古部扎台整个人都傻眼了,不顾身旁士兵的护卫,独自一人跑进大楼,穿过满地尸体的厅堂,终于来到自己儿子身边。
“儿啊!——”唯一的儿子丧命剑口,汪古部扎台跪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伏在儿子的尸体之上,却是再也不能苏醒。
“还请大人节哀顺变,这一切都要怪南宫家的人,还有敌军的细作……”王大生低沉“安慰”一句,实际上心里却是暗自歹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汪古部扎台一边痛苦,一边大声问道,“谁能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三生从门外进来,向王大生示意了一个眼神——把汪古部扎台叫到这来,也是王大生之前的计策,就是要让都尉看到这血杀的一幕,从而激起其心中的愤恨。
王大生拍了拍汪古部扎台的肩膀,相叙说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今晚‘荷香楼’大宴宾客,府中将士多有参加,小王爷为求热闹,瞒着大人和末将,独自前来此地……只是没想到,这场宴会不单吸引了小王爷,还吸引了敌军的细作……”
“敌军的……细作?”汪古部扎台有些悲痛中带着疑惑问道。
“是的——”王大生继续道,“就是这些死在地上的黑衣刺客……他们暗中得知,今晚来此赴宴之人,多为府中将士,必然带有我军汴梁的情报,所以前来刺探一试,结果被本将军及时赶来识破,索性两方人马大打出手……只是没想到,南宫家的子弟也掺和其中,乱战中失手杀了小王爷……”
“我儿是死在南宫家的人手上是吗……”汪古部扎台握紧拳头,隐隐愤恨道。
“没错——”王大生继续说道,“不过依末将看来,南宫家的人今晚无故出现于此,事有蹊跷,和敌军的细作碰头一处,这也未免太巧了……还是说,南宫家的人从一开始,就和朱元璋有私通,所以今晚在此演出闹剧,杀害朝中文武官员……”王大生这边,不禁添油加醋几句,诽谤南宫家的人与朱元璋的“苟同”,意在激起汪古部扎台对南宫家,对朱元璋的憎恨。
“你是说,南宫家的人与敌军私通?”汪古部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