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长硬了,在我面前神气起来了……今天好好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下场——”好家伙,苏佳可从来没有开过如此彪悍的玩笑。
“那你现在……开心了?”陆菁收回了刚才的生气,看着苏佳“不好惹”的表情,颤颤问道。
苏佳“揍”了萧天一顿,心情舒服多了,随即冲陆菁笑道:“是啊,我现在爽了……走,菁妹,我们两个去嫂子那里照顾安安。比起这些个臭男人,照顾小宝宝要开心多了!”
陆菁听了,也笑着道:“啊,苏姐姐说得对,照顾小宝宝比在这些臭男人面前撒气要强,走!——”陆菁也顺着苏佳的意思,姐妹二人手牵着手,一齐往后营方向。
结果留下唐战一个人在门外发呆,唐战自己也是久久没回过神——刚才陆菁还和自己亲热有加,现在一句“臭男人”就把自己“甩”了;关键是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被闷了一棍子,唐战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苦涩……
汴梁郊地,蒙元驻地……
扩廓帖木儿本为西城将领,因自己管辖的襄阳遭遇战事,因此自己亲带部队来到汴梁一带,时刻关注战事的动向。而扩廓帖木儿的弟弟,原山东济南守将脱因帖木儿,济南一役败给秦羽后,就回到了哥哥身边,被任命洛河一带领兵驻守。而这些天战事还未波及至此,脱因帖木儿也是经常随行在哥哥扩廓帖木儿身旁……
然而今日扩廓帖木儿并未在营中商议战略,而是整日在校场亲自率队练兵,练兵的同时,还时刻关注着营外动向——襄阳沦陷的消息传回,扩廓帖木儿一直担心着自己部将兀良托多的安危;虽然自己对兀良托多的我行我素感到厌恶,但毕竟是名将之后,又是如今自己手下最可靠的将领,战事在前,扩廓帖木儿还是以大局为重……
终于,扩廓帖木儿得到了一直期盼的消息……
“报——”营门外,传信的士兵急忙跑回,向门口处伫立的扩廓帖木儿通报道,“报告大人,兀良将军率襄阳残部,沿水路撤离至此,已经到达营地——”
听到兀良托多没事,扩廓帖木儿才稍许放心……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平日里的严肃神情,冷冷吩咐道:“传令,叫兀良托多来营中见我——”
“是,大人——”士兵直言应道……
营帐中,扩廓帖木儿在案前等候多时,兀良托多只身一人来到营中……
“我回来了——”兀良托多还是不改老毛病,在扩廓帖木儿面前没有一点敬言,说起话来也是专横自主,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的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扩廓帖木儿知道兀良托多是将才,所以并不拘泥于这些毛病,但今天他还是忍不住训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军中要有规矩!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得称呼我‘大人’,自己得谦称‘末将’……”
谁知,兀良托多还是不受拘泥道:“军中的规矩,是要用来整治用兵,那些没用的俗套总挂在嘴边,能有什么用处?”
“没想到打了败仗,你的口气依旧这么大?”扩廓帖木儿知道兀良托多深受自己重用,却没能守住城池,于是故意刁难道。
“打了败仗能是我的错?”显然兀良托多不吃这一套,在自己上司面前,毫不客气道,“帖木儿大人英明神武,不会看不出敌我兵力的悬殊吧……那么一点兵马,想要抵挡敌军数万将士,还有我军不善的水战其中,换做是大人您,胜算又有多少?”
“这么说来,你是怪我兵力供给不足喽?”扩廓帖木儿冷冷一笑道。
“也说不上怪,毕竟大人您用兵如神、事有预料,襄阳战火未及,应该就能猜出敌我的胜负关系……”兀良托多继续不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人您从一开始就没想死守襄阳对吧?”
扩廓帖木儿听了,继续冷笑道:“果然是我最信任的部下,军事算计如此之准……不过你这么聪明,连自己人都猜忌,就不怕哪天得罪同僚、战前死于非命吗?”扩廓帖木儿的这句,显然也是对兀良托多的警告。
兀良托多依旧不屑一顾道:“打我置身疆场,其命已是九死一生,每天刀口剑尖上行走,哪天不是抬着棺材过日子?我只想在死之前,完成我的目的,其事足矣……”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扩廓帖木儿冷冷问道。
“知道我的祖先身世,明知故问……”兀良托多也冷言回应道,“我的目的,只想杀了赵子川,夺得赵家的乾坤二剑,以完成祖先之遗愿。为达到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置生死于不顾……不过,虽说不置生死,但在达到目的之前,我也绝对不会死——”
“所以你才率兵撤离了襄阳,而没有死守是吗……”扩廓帖木儿补充问道。
“我如果死了,大人您身边不就少了我这个将才吗?”兀良托多变相自夸道。
“还挺得意嘛,居然说自己是将才……”扩廓帖木儿眼神稍稍一凝。
“难道不是吗?”兀良托多又补充了一句。
“哈哈哈哈——”话音即落,扩廓帖木儿大笑一阵,随即又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