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冲破敌军的封锁!现在冲不过,以后就可能永远被困死在这儿——”
没办法,兀良托多下了死命令,全军将士不敢不从。但如今是个明白人也能看清,蒙元军队与先锋军的兵力悬殊,唐战的水军又是扼守住江天险关,列阵以守待攻,稍通兵法者,孰胜孰败一眼便知……
可现在已经近乎到了绝路,兀良托多没了退路,只得命船只部队收拢集中,在前阵掩护下继续拼死冲锋,至少争取撞上先锋军队的船只。
好在兀良托多手下的蒙元士兵还算争气,面对唐战军队的箭雨横飞,依旧视死如归奋力而上……终于,经历了地狱般箭雨的洗礼,蒙元的船只已经接近靠上了唐战的船队,离突围成功更近一步……
然而,这些似乎也早就在唐战的预料之中……
“将军,敌军的船只靠上来了,有士兵已经提刀登船而来,请将军指示——”士兵再一次从前线回来,紧接汇报道。
“终于来了……好,命方阵部队,用铁槌阻击凿船,重创敌军;若敌军依旧进攻不止,‘五绝阵法’以平原之阵应对,不惜一切代价,将敌军绞杀在江口一带!”唐战义正言辞命令道。
“是——”士兵得令,一个飞身跳下甲板,用最快速度向全军施法号令……
唐战部队得到军令,再次变阵……“哐啷哐啷——”宫城方阵之后,船板上突然响起哐啷不止的金属声,方阵隙间让出道口,只见数余士兵牵连着铁索连接的金属重槌,似有所动……
“杀——”船只相撞,一阵晃荡后,蒙元士兵以木板搭桥,纷纷登陆先锋军船阵。提刀杀入军中。
唐战的部队则是不急不慢,宫城方阵还未出手,阵后的铁槌便有所动……几个士兵齐声合力,甩动着铁链,铁槌借力正面迎袭而上。
蒙元士兵未有反应,铁槌正中胸口,惨叫还未来及,就听一声惊悚的胸骨碎裂,士兵当场暴吐鲜血而亡,死相甚为凄惨。
很快,“哐啷哐啷——”的金属声响不断,唐战命令的所谓“铁槌阵”,一串串锁链连接的铁槌,如同大杀凶器般接踵而至。
“啊——啊——啊……”很快,船板交接处,传来一道又一道蒙元士兵的惨叫。有的躲闪不及,头骨正中铁槌重击,顿时脑浆迸裂,毙命落水而去……
不过“铁槌阵”之用似乎并不仅是于此,以其重击威慑住了蒙元士兵后,唐战军队转而主动,摆动着锁链铁槌,纵天劈扣而朝敌军船体而去。
“砰——砰——”几声惊悚的震响,如同炮火击中船体一般,蒙元部队靠近的船只发生剧烈摇晃——铁槌正中船板木架,将蒙元部队的船只砸的七零八落不堪,本就被炮火摧残得支离破碎,如今再被铁槌一一重击,稍许不稳的船只甚至被铁槌直接凿沉。
“啊啊啊!!!——”果然,几番“铁槌摧残”后,前方的一艘蒙元战舰摇晃不断,随着一声内部支架断裂的巨响,船体明显倾斜沉没而去,船上的蒙元士兵躲避不及,发出惊悚的惨叫,却是无能无力,只能与战船共同“陪葬”而去……
兀良托多看见前方阻拦不断,部队伤亡惨重,眼神如同吃人的野兽,心中愤恨道:“可恶,到底是谁,是谁在指挥这只军队?是赵子川吗,想要找我报仇……可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他一直躲在后面不露面……”兀良托多还不知道指挥水军的人是唐战,危急关头,心中依旧念念不忘自己的死敌赵子川……
“不好了,将军,我军侧方有异动!——”正在兀良托多气愤恼怒间,亲信将领再一次传来了噩耗。
“你说什么,侧方怎么了?”兀良托多忽感一种气势压迫正朝自己逼近,转头向自己船队的侧方一望,眼神顿时惊愣……
江道关口先锋军这边,唐战依旧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部队的拦截……
“报告将军,萧将军和苏御史已经从敌军侧方包抄过来——”士兵这边,突然兴奋传来了萧天苏佳部队赶到的消息。
唐战听了,像是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站起兴奋道:“好,萧兄弟来得正是时候——传令,命全军部队死守江口,等敌军全军入瓮,我等与萧将军将其全歼!”
“是——”士兵兴奋应道——萧天部队赶到,全军上下的士气更上一层,拿下襄阳近在咫尺;更关键的,将敌军主将兀良托多围困至此,之前奉命完成取其性命的任务,也近在眼前……
萧天的水军终于来了,是从敌军南向的侧翼,正是赶着兀良托多集中火力前冲的一刻……
“杀——”侧翼传来了震天的喊杀,江水之上,蒙元军队想要调头迎战,难度不小。
萧天所立船队最前,看见敌军已入唐战部队的陷阱,索性命全体船队道:“全队船只加速前进!——”
虽然没有顺风,但萧天的船队一路势如破竹、疾行而过,待到敌我船只接近的一刻,萧天依旧没有下达加速命令,反倒是正面直令道:“撞船!——”
萧天示令撞船,船体尖头正从侧翼撞向敌军船只。蒙元船只调头不及,遭受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