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军前,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不知道秦将军这一系列奇怪举动究竟何为,但还有五天时间,本将军倒要看看,他怎么利用这剩下来的五天……”
将领没再说什么,自言嘀咕了一句后,就转身离开了营帐。
留下帐中徐达一人,心中久久不定,看着案前忽明忽暗的烛火,徐达心中暗暗道:“秦将军,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五天的时间,你是否真有良策拿下脱因帖木儿精兵驻守的城池……”
徐达的内心就如同帐中的烛火一般,明暗摇摆不定……
阵前,济南城池……
虽然白白劳累了一天,但脱因帖木儿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担心秦羽白天练兵只是假象,不排除晚上悄无声息地大举率兵偷袭,因此命手下将士夜中更是防守戒备。
不过因为白天的徒劳,蒙元众将士身心疲惫不说。城中粮草不足,士兵整日整夜以糠腌菜为食,不觉苦守城池虽然仗着部队精锐,可一天比一天痛苦难耐……
“打起精神来。个个垂头丧气的,呈何风气?”兀鲁兀台上楼巡视,看着守城士兵劳累一天,夜中恍惚的样子,不免生气道。
“这也没有办法……”翁吉剌在一旁无奈道。“军中粮食匮乏,士兵经常饥肠辘辘,精神自是萎靡……哎,自从益都城破后,整个山东都陷入了混乱,别说粮草供应不足,除了我们是否还有抵御朱元璋之兵力都不清楚……”
晃合丹也在一旁,盘算着镇守济南之务,想到粮草不足之事,又不禁问道:“对了。朝廷那边到底什么时候派遣援兵和粮草,你们有消息吗?”
翁吉剌应声道:“通信士兵说,朝廷已经派遣了,只是路途遥远,时日未到……”
“那到底是多少时日?”晃合丹忍不住继续问道。
翁吉剌轻轻摇了摇头,默默道:“少则二十天,多则两三月……”
“二十天?”兀鲁兀台听了,大为惊异道,“这敌军都压到城门口了,怎么可能等到二十天?”
“咋呼什么?”看兀鲁兀台一惊一乍的样子。翁吉剌为不影响军心,只声斥责道,“城中虽然粮草不足,但勉强磨叽磨叽也能撑个一月十来天……虽然敌军已经压境。但我军城池守备部队精锐、固若金汤,若是强攻,想要一月之内拿下,也是痴心妄想——”
可一向沉不住气的晃合丹却是一脸晦气,加上自己和兀鲁兀台本就不服晃合丹,于是一脸不悦道:“哼。守城没问题,但要我吃一个月的糠腌菜,我忍不了!”
晃合丹语气有些放诞,翁吉剌刚想要反驳,忽而兀鲁兀台在一旁似乎是发觉到了一丝不对,鼻子嗅了嗅,抢险疑问道:“奇怪,这味道……这是肉的味道——军中粮草匮乏,这是哪里传来的肉香?”兀鲁兀台大声喝问道。
这一大声不要紧,一听是“肉香”,守城士兵全部提起了嗅觉,一一闻去——确实是肉香味,而且弥漫飘香数里,这些久日不沾粮食的士兵闻见,不但神情茫然,而且嘴角止不住流下了口水……
“这到底是……”翁吉剌也在一旁毫无头绪,恍惚问道。
“报——”正在这时,前线回来的探子士兵似乎有急报军情。
“到底怎么回事?”兀鲁兀台沉不住气,转身指着问道。
士兵急忙通报道:“报告将军,敌军在我军阵前大开伙食,敌将秦羽以牛肉犒劳军中将士——”
这下终于明白了,肉香味究竟从何而来……
晃合丹望了一眼对面敌军灯火通明的营帐,捶了捶城墙愤恨道:“可恶的秦羽小儿,该打不打,不率兵伐城,居然在营中犒劳众将士吃肉……他们在阵前安图享乐,又不来攻城,我们却在这里忍饥挨饿——此等羞辱难以忍受,我定要出兵前去讨伐,亲手将秦羽小儿斩于马下!”
“你冷静点——”翁吉剌知道晃合丹一向最沉不住气,于是立即阻止道,“很明显这是秦羽的诡计!他以这种方式故意激怒我们,就是要动摇我们的军心——”
“正因为是诡计,所以我们得采取行动,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晃合丹继续泄愤道,“你要是胆小,你可以驻兵不出……我可不怕,秦羽小儿这等羞辱我,我定不饶他!我现在就出兵,前去讨伐秦羽小儿!”
晃合丹无意或是有意中,故意“羞辱”了翁吉剌一句,翁吉剌心中大为不悦,似要反身斥责……
“住手——”突然,一句喝令阻止了“火药味”——是脱因帖木儿,得知了秦羽“肉食犒劳”的军情后,脱因帖木儿本人也是亲自上到楼前。
“大人——”将军三人停止了争吵,转身齐声请命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道理你们不懂吗?”脱因帖木儿狠狠训斥了一句,随即继续道,“这明显就是秦羽的诡计,故意动摇我军的军心——可我们不能被其所惑,敌不动我不动。好好镇守城池,等待朝廷援军粮草赶来!”
“是,大人……”“是……”三人像是低头认错一般,低声悔改道。
“行了。你们各自下去管好城中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