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未酬的眼神,秦羽的心中感慨万分……
“吱——”秦羽打开了房门,阳光照进阴暗的角落。秦羽的房间不大,摆设也很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只剩下墙上一副自做的弓箭木架,门后角落还立着一把笔直杆杆的银枪。秦羽自幼丧母,家中又从未招养侍女,所以秦羽的房间很少有过装饰甚至是打扫。从小到大即是如此。
秦羽背上已然背弓,他缓缓走到角落的银枪面前。掸去了枪尖上的灰尘,锋利的刃矛在床前闪出锐利的寒光。秦羽掂量了一下好久没有拔起的长枪。之手将其提起,用力也是卯足了劲。秦羽号称后世的“神力将军”,其力之大能够撼起百年树根,可见此银枪斤两之重。
秦羽没有发愣,双手提起银枪,径直走出门外……“呼——”银枪挥过,有如疾风利刃,其力呼啸一声,直将门前的巨石劈的四分五裂。
“好久没用了。没想到这次是要用在战场……”秦羽自言自语地说道。
随后,秦羽又慢慢走到马厩前,解了系马的缰绳,轻轻抚摸着银马的鬃毛,对着战马的眼神亲切道:“原来带你出去,是为了打猎,后来战乱四起,便没再带你出去了……麒麟,好久没有打猎了吧。今天我再带你出去。只是这一次,猎物可是关外来犯的敌军,那可是带刺的猎物,不见血是抓不住的……”
秦羽的雪袍银马又名“银玉麒麟”。秦羽习惯称其“麒麟”,麒麟和秦羽同甘共苦,虽然出关打猎算不上戎马一生。但这次出征,将会是真正的战场……
“爹。孩儿这就走了,您自己在家可要照顾好自己……”临行前。秦羽还在和自己的父亲及家中众人一一道别,“那个姓王的要是再敢来骚扰我们秦家,爹您就写信告知孩儿,孩儿必不轻饶他!”看来打从心里,秦羽也对王宣王信父子存有厌恶。
“爹几十年活过来了,照顾你都够累了,害怕没有你照顾?”秦世同用不惜的语气说道,“倒是你自己,战场可不比平日打猎嬉闹,那是要人命的……在将军府,你要听从罗牧将军的命令,你性子又比较急,千万不可大意中了敌军的陷阱——”
“知道了知道了,爹……”秦羽连连点头道,看着父亲不舍地眼神,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万般担心自己在战场遭遇不测。
“朱叔,在家里你和其他兄弟要照顾好我爹,尤其是太守那边,我看他们好像总是对我们秦家存有异情——”秦羽又向秦家的忠仆朱须聪道。
“放心吧,少爷,你自己在战场上小心,家里我会照顾好你爹的——”朱须聪直爽道。
“羽儿,你可一定要小心啊——”秦羽要走,秦世同又还是不舍道。
秦羽自信一笑道:“放心吧,爹,孩儿福大命大,不会战死的……爹您不是要看孩儿娶媳妇儿吗?等战争结束了,孩儿给您带个漂亮儿媳回来——”
秦羽最后道别一句,随即便骑着“银玉麒麟”离开了秦家,在秦家众人的目光送别之下……
秦家虽然近些年行事低调,但沂州的百姓向来还是对秦家敬重有加。得知秦家后人秦家披甲出征,城中的许多百姓都赶到城道两侧送别,倒不是因为其拥护蒙元朝廷的忠心,而是因为从秦羽身上似乎看到了秦家先祖秦守越的身影——秦家人出征,一定是为了百姓……
“爹,计划进行顺利,秦羽已经代父出征……”太守府上,从秦家回来的王信,暗笑着朝自己的父亲王宣通报道。
“接下去怎么办?你要怎样将秦家的祖产弄到手……”王宣的心里,只惦记着秦氏家人的遗物,迫不及待问道。
“放心吧,爹,按照计划顺其自然,秦家人迟早会走向灭亡……”王信又是冷冷一笑,似乎他在背后操纵着什么……
而此时此刻,在沂州城关外三十里地,常遇春的部队已经准备逼近沂州城关……
打头阵的部队,自然是朱元璋亲自任命的唐战所属先锋军部队,先锋军两万人马逼近城关,再通往沂州道前,还有一片密集丛林。不过沂州虽然集中山东大部主力军队,但其战意不兴,王宣王信父子又是骑墙之辈,若是巧用计谋,兼以无力威慑,仅凭先锋军部队打败沂州蒙元守军不是没有可能。何况朱元璋的命令是要常遇春部对先以无力威慑,再加以诱降,可见朱元璋也并没有把王宣王信父子放在眼里……
而在沂州城外密集丛林前,先锋军众将士还在讨论对策……
“军队刚刚抵达城关外,需要短暂休整才可攻城……”主营中,依旧是唐战、陆菁和老九三人在谋划,赵子川、南宫俊、慕容飞三骑将则在营下听议,老九认为大部队刚刚抵达,还没有养精蓄锐,所以提议先行休整。
“最多休息到今晚——”陆菁则是斩钉截铁道,“我军来犯,沂州一定早有消息,虽然说王宣王信不是什么名将之辈,但沂州毕竟聚集了山东方面的主要军队,想要正面突破不太现实……常遇春既然下令让我们劝降,那就一定要先与其主力过招,然后打怕他们,才有可能劝降。既是要打怕,那第一仗就尤为关键,不但要出击果断,而且还要重创敌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