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军营后帐,李乘生悄悄地问道:“大人单独将在下叫于此间,究竟何事?”
燕只吉台巴扎多缓了缓神,随即道:“老实说,唐战发来这样的挑衅战书,我确实有些担心……两万人马虽然不比我军,但也不是小数字,若是善用行军劫营之策,人马足够。⊙,..何况他帐下还有赵子川、南宫俊、慕容飞等骁骑猛将,身怀万人敌之神技,要是草率了事,会不会中了他们的计谋?”
李乘生想了想,接过燕只吉台手中的信件,重新看了说道:“信上说,他们明日戌时渡过笼湖来取大人您的性命,若是此话当真,此计也必当真。两万人马在七岭关口已经驻守整整一天,军阵整齐无误,想要突袭我军随时可以。既然是要在明晚戌时,那就一定要做好这么长时间的准备……说到准备,又要度过笼湖,唯一的可能就是准备水军渡河的战船,就像第一仗的时候,荣武挥师水军一样……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要加强笼湖岸边的戒备,强行阻击敌军的水军阵对,我们军队数量压倒,只要防守得当,一定能将他们按在笼湖之中不能前行,大人大可不必担心……”
然而,燕只吉台似乎还是不太放心,虽然他心里急于亲手杀了唐战和陆菁,但对付他们他也是提起了万分的小心。善用心计的他也在不断揣摩着唐战和陆菁此行为的意图,稍想过后,燕只吉台轻轻摇头道:“这样不好,军师之计太为普通,既为普通,人人都能想到。他唐战也能想到……对付此敌,必出出其不意之策,必能一计而破敌方万军,一次彻底而破对方军心——”
“要是真有这样的计谋就好了,可唐战、陆菁等人也不傻……”李乘生在这方面却是没有什么办法。
“谁说没有?”然而,燕只吉台突然峰回路转说道。看样子这回反倒是他心中有了破敌良计,“用汉人的话讲,有一招‘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李乘生也一时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
燕只吉台微微一笑,随即提高嗓音道:“传令下去,奉还唐战军部一封回信,内容本将军亲定……另外,今日戌时,全军将领来我帐中,本将军要订划明日应敌之策——”
燕只吉台毕竟也是谋略老熟之将。用行计策方面,跟随其多年的李乘生也是了解。如今燕只吉台说出如此自信的话语,想必是真有妙计……
申时一刻,唐战先锋军部……
“快点快点,把那些家伙搬上船——”军营前方的笼湖阵地,一排排整齐有序的战船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看这个样子,唐战的军队果真如之前送给敌军的信件所说。明日戌时要以水军渡河。
唐战作为统将,自然是站在笼湖前的阵地指挥处。一丝不苟地观望着船队的布置。陆菁也站在身边,之前主动送给燕只吉台巴扎多战书、扰乱其军心一计,正是陆菁所出,而如今知道此计真正意义之人,只有陆菁、唐战和老九三人……
唐战望着前方的战船,眼神起伏不定。似乎心中若有所思。静望了许久,唐战开口对陆菁道:“菁儿,此计真能成吗?以水军渡河……”
陆菁轻轻一笑,轻声回应道:“放心吧,燕只吉台巴扎多虽然不把我军放在眼里。但对我们两个一定心有余悸,毕竟荣武将军败走的那一晚,我送给燕只吉台的‘回礼’,足以让他记住我们……”陆菁又提到了荣武失败的那晚,自己用计反吃蒙元两千精兵,并将彻兀台的人头送还燕只吉台的事情,燕只吉台一气之下还杀了手下的将领张越兴。也正是那一次打击,燕只吉台巴扎多彻底记住了唐战和陆菁二人。
“可要是燕只吉台的主力部队在笼湖岸边严防死守怎么办,那我们的计策岂不是功亏一篑?”唐战还是担心地问道。
“他不会那么做的——”陆菁倒是自信地笑道,“他手下可是有士气正旺的七万大军,而我军不过临时镇守关口的区区两万,正面相对就实力悬殊,燕只吉台身为百战老将,不会用这么窝囊的死守之计……再者,燕只吉台对我俩心有余悸,肯定不会简单看待此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会做出我意想中的举动,而且不过多久,他还会把这个消息以战书的形式送给我们,就像我们送给他们的战书一样……”
正说着,从阵地后面快速走来一人。此人身披银盔战甲,披风威风八面,双剑挂于腰间,一身威武之躯,来者不是赵子川又是谁?
赵子川此前并不清楚陆菁的用计,看见唐战命令军部大动干戈准备战船,赵子川心知陆菁心中定有他计,可是没有告诉自己,于是急忙赶来问个明白。
“喂,菁妹——”赵子川说起话来也是毫不避讳,快速跑到陆菁身后,大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有两万人马,不但不好好死守,还准备主动出征,而且还是之前荣武大败的水军方式?”
陆菁笑了笑,也没回头望赵子川,用调侃的口吻道:“你这个大笨蛋,向来脑子只能转一半,好不容易不让你出征,让你好好照顾嫂子,你却不肯……”
“有仗打,怎么可以不让我上?”赵子川依旧是往日中的好战性格,转到陆菁的身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