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在营外候着,等我出来,随时做好狙击敌方水军的准备——”张越兴冲手下的士兵命令道,随后自己一人便朝中心营帐处走去……
被突袭的荣武营地到处都是火烧狼藉一片,不过营中似乎死去的尸体并不多,看样子彻兀台第一队人马偷袭时,并未遭到太多反抗。如今攻入敌营还未收编军队,张越兴和彻兀台手下的士兵都站在一块儿……
“彻兀台将军威慑么会在营帐中等候张将军?”张越兴手下的一个士兵突然冲站在身边的彻兀台手下士兵问道。
然而那个士兵似乎是一脸严肃的神情,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样子就好像是和之前计划狙击水军一样,聚精会神地望着笼湖一侧。
既然彻兀台的手下没有搭话,该士兵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静静等候张越兴待会儿可能的命令……
“奇怪了,彻兀台将军为什么要我去营帐见他,就他那个性格……”张越兴往营帐中走去,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看着既然拿下了敌军阵营,心想荣武的部队溃不成军、惨败而走,不可能有回击余力,便没有再多想下去……
“彻兀台将军,你在里面是吗?”张越兴在帐外先是问话道,可是营帐中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营帐中的灯火并不算太亮堂,不过隐隐约约透过帐外能够看见彻兀台的影子。张越兴知道彻兀台不爱把人放在眼里,索性自己徒步走进去一看究竟。
“末将进来了——”张越兴又说了一句,随后自己便拉开了帐门。抬头一见。彻兀台正身披铠甲,正面站在自己的跟前。
“真是的。在这里为什么不回话?”张越兴见到了本人,随即上前贺喜道。“真是贺喜彻兀台将军了,顺利拿下敌营,待会儿在燕只吉台大人面前,我一定会替你提功!”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彻兀台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硬生生地站在张越兴面前,无论张越兴问他什么话,他都没有反应,这种情形太反常了。
张越兴似乎也是看出来了,他表情不禁有些惊异。随后斗胆上前走了几步,然后拍了拍彻兀台的肩膀问道:“喂,彻兀台将军……”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差点没把张越兴给吓死,只见彻兀台摇晃了几下,随后直接一头栽到地上倒了下来,完全没有反应——原来彻兀台早已毙命,倒地后尸体的铠甲渗出了不少的鲜血,看样子是刚死不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生胆小的张越兴见了,害怕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营帐中只有他一人和彻兀台的尸体,自己的士兵此时还在帐外等候命令……
营帐之外。所有的蒙元士兵全都和之前一样,站立等候上级的命令……
而就在同一时刻,蒙元士兵间有了动静……突然。之前彻兀台手下的士兵忽而有所行动,只见他们眼神恍而一变。从腰间迅速别出小刀,干脆利落地朝身旁张越兴的手下割喉而去。只是一阵惨叫。张越兴手下的士兵纷纷毙命倒地而去。
“啊——”“啊——”“啊……”一个又一个的蒙元士兵被偷袭,而且倒下的全都是张越兴的手下,张越兴手下的士兵做梦也不会想到,彻兀台手下的士兵竟会窝里反。
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张越兴的手下总算是有些察觉,不过现在有些晚了,大部分的士兵被偷袭,剩下活着的,只不过是零零散散没有组织的杂乱部队罢了……
帐外的惨叫声,营帐中的张越兴自然也是听到了。他马上回过神,从彻兀台尸体旁站了起来,拔出了身上的苗刀。他很清楚,彻兀台手下的部队一定是出事了,否则彻兀台将军不会遭人暗算。
于是,张越兴想要壮胆走出帐外查看情况,然而刚一到帐帘门口,一道金光自门外突袭而来。张越兴似有反应,立刻从门口处侧身躲过,果然接下一刻,一支精致梨花枪的枪头疾驰而过,自帐门外穿梭二进,紧跟着一个骁勇之将飞身而至,手持梨花枪飞入营帐,站在了张越兴的面前。
“你……究竟是何人?”张越兴依旧是提刀惊魂稳定道。
“左三先锋军将唐战!”来者果然是唐战,只见唐战身披战甲、手持梨花枪,毅然站在张越兴面前。
“你是朱元璋的人——”张越兴似乎是明白了,自己和彻兀台的部队中了唐战军队的陷阱,刚才溃不成军只不过是欺骗自己等人的假象,“彻兀台将军都死了,这么说来营帐外的那些士兵……”
唐战微微一笑……
营帐外顿时杀开了天,刚才的那些彻兀台手下全部卸下了蒙元士兵的伪装,露出了本来的装扮——果然,这些都是事先设计埋伏好的赵子衿的部队,拿下彻兀台后,所有士兵全部换成了彻兀台手下的打扮,用计等候张越兴前来……
“杀——”赵子衿突然从人群中令声喊出,埋伏在营里的所有士兵全部奋起而击,刚才还人数不多的荣武营帐,一下子冒出了军整无瑕的部队。虽然只有五百余人,但偷袭拿下彻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