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下的察台多尔敦听到了父亲的话语,眼神中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时间静默了好一会儿,这段时间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人有别的举动,似乎在这一时刻,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
终于,孙云带着惊异的眼神,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刀,转头望着察台多尔敦。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转声问道:“你说什么?”
“他是……咳咳……他是你的哥哥——”察台王继续坚持着竭力道,“你,也就是……咳咳——我的亲生儿子!”
这句话算是了明了一切。但是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会立刻相信,就连度里班扎娜也一样。当然她自己很清楚,就算孙云真的是察台王的儿子。也绝不是自己亲生的。
孙云自然是不会相信察台王说的话,于是立刻回问道:“你何以凭证。说我孙云是你的儿子,是你们察台家的人?”
“凭这个……咳咳——”察台多尔敦咳嗽着答应道,随后从身上缓缓掏出一件闪闪发亮的东西。
孙云没有看错,他满脸惊异地望着察台多尔敦手上的东西,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自己之前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那碎成半段的龙纹玉佩。
“我的玉佩,怎么会——”孙云惊呼了一句,随后顺势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果然玉佩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于是孙云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
“咳咳……就是今天一早你在大都城楼,和士兵激战的时候……咳咳……掉下的……”察台王缓缓说道,“后来我经过那里,找到了……这个东西,才认定你是……你是……咳咳……我的儿子……咳咳——”
原来,在大都城楼前捡走孙云掉落玉佩的那个神秘人,正是察台多尔敦。但是孙云还是不敢相信,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察台王的儿子。死命地摇头道:“不会的,这个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汉人。不可能是蒙古人的儿子,不可能,不可能!”说着,孙云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孙尚荣看着孙云有些失控的状态,也是心生怜悯,但是当他转头望向察台王打得时候,他自己也惊呆了。而察台王似乎也是一样,看见了孙尚荣,也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你——”孙尚荣和察台王相互打了一个照面。似乎是久日未逢的熟人一般。
二人如此的照应话语,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来运镖局的人也是。鸣剑山庄的人也是,察台王府的人也是……孙云也不例外。他抬头继续用惊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义父孙尚荣和自称为自己亲生父亲的察台王。
“十八年前,就是你把云儿和那两段玉佩交给老身的,然后老身就一直抚养了云儿十八年……”孙尚荣望着察台王,缓缓说道,“没想到今日见来,你居然是大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察台王——”
“十八年前,本王把他交给孙镖师你抚养……咳咳咳——没想到,如今你不但没有离开镖局,还成了来运镖局的镖头……咳咳——”察台王爷回应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孙云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么多的事实,大声喝问道。
察台王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孙云身上,继续缓缓道:“你们不是都想知道十八年前本王和来运镖局的关系吗……咳咳——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咳咳……十八年前,我南巡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法把我的儿子,也就是你们现在的孙少主带回大都,于是……咳咳……于是便把他寄给了来运镖局的一个镖师抚养,也就是你们现在的孙镖头。当时我也下了誓言,若如他日有缘,一定……咳咳……一定不忘昔日恩情,报答当日的孙镖师……”
孙云认真地聆听着,还时不时望向自己的义父和察台王。
“咳、咳——”察台王咳嗽了一番,继续说道,“当时作为凭证,我把碎成两段的龙纹玉佩放在了你们的孙少主身上……咳咳……后来,十八年过去了,中原的军阀势力逐渐被统一削弱,我就想着……咳咳……这个时候是找回自己的儿子了。但是十八年后,我也并不知道昔日的孙镖师还在不在当日的来运镖局,于是……咳咳……于是我假借其名,上奏朝廷,让你们来运镖局从汴梁迁置大都……咳咳……然后以次寻找线索——只是没想到,昔日的孙镖师居然会成了如今的总镖头……咳咳……你们的孙少主,居然就是……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亲生儿子……咳咳咳咳咳——”
孙尚荣听完了察台王说的一连串,略带悲伤地摇了摇头说道:“原来他日故人,竟是今日的察台王——如果说来到大都之后,老身能够早一点和察台王爷您逢会一面,说不定这几个月以来察台王府和来运镖局的一切恩恩怨怨就会避免……哎。只怪老身昔时不愿说出真相,让云儿一直蒙在鼓里,虽然老身也不明云儿一直要找的亲生父亲。居然会是察台王爷您,但是现在想想。没能告诉云儿其他的,也算是老身的过错啊……”
孙云听了察台王和孙尚荣二人的对话,整个人思绪都凌乱了,而且他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在大都众人辛辛苦苦“忙活”了几个月,和察台王府闹了无数的矛盾,死了那么多的亲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