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再没有蒙元部队出没——”
再没有其他的蒙元部队,本应该是让人欣喜的消息,但是陆菁听了后,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似乎在担心着什么,眉头渐渐皱起。
唐战见了陆菁担忧的样子,又走到她身边问道:“菁儿。怎么了,打了胜仗又没有其他的敌军支援,应该是好消息啊,你还在担心什么?”
陆菁仔细凝神了一会儿,随后轻声道:“刚才我们打败的这两千蒙元骑军。应该是洛阳城扩廓帖木儿派来支援裕兴城的援军才对。可是后面已经没有其他的蒙元军队了,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怎么不合常理了?”唐战又问道。
陆菁继续说道:“如果扩廓帖木儿真的是要支援裕兴城的话,只派两千人马未免太少了点……照这样看来,扩廓帖木儿应该是打从一开始就无意支援裕兴城,这两千人马说不定……只是用来试探我们的幌子……”
“你说什么?”唐战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道。
陆菁缓了缓,随后继续道:“扩廓帖木儿身为朝廷重臣。不会在支派援兵方面含糊不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其中,应该还有人在操纵……说不定在扩廓帖木儿的手下中,有人故意安排了这场‘戏’,用来试探我们。而且是从一开始就将我们盯上了……”
唐战听了后,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究竟是谁会和我们有仇,居然在我们首次战役中就盯上了我们……”陆菁两眼凝神道,“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若是他日在战场中遇上。一定免不了与之恶战……”
按照陆菁所言,陆菁担心的并不是不无道理。但是现在全军打了胜仗,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除了陆菁和唐战以外,没有人想到这方面的事情……
战场的平原之上,唐门世家的“五绝阵法”大显神威,几乎没有伤亡地活活吃掉蒙元两千铁骑,可见此阵法果然十分针对蒙元骑军。而唐战的军队首战即立如此大的战功,全军上下更是士气振奋,平原纵横喜悦声不断……
而此时在平原西处的峭壁之处,有两个人正在悬崖之上静静观望着,刚才唐战军队大获全胜的全过程,他们都亲眼目睹了。
其中一个身披不凡战甲的将军一般的人物,一边一脸轻松的表情,一边用刀切割着手中的烤羊肉,还一边若无其事地吃着。身旁还有一个文官之类的人物,他和身前的将军不太一样,却是有些紧张的表情。从那将军的装束上来看,他应该是蒙古族人。
那文官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对身前的将军道:“兀良托多将军,就这样送了蒙元两千骑兵,真的……妥当吗?”
那个名叫“兀良托多”的将军从嘴中吐出了一根羊骨头,随后从容道:“能够用两千人马探测对方的实力,已经很赚了……”
文官镇定了一会儿,随后又紧张道:“可是兀良将军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那个从未见过的阵法,几乎没怎么伤亡就吃掉了我们两千人马的部队,可见非同一般,万一以后……”
然而,兀良托多依旧是一脸常态,继续不紧不慢道:“那阵法之所以厉害,是因为针对我们蒙元骑兵平时的战法,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军中的领将……阵中指挥的军师或是主将自然不用说,前有赵家后人赵子川,左右又有南宫俊和慕容飞两员虎将,军中自然士气高涨……想要打败他们,唯有将他们的主力一一分割开来,然后逐一击破……”
文官想了想,又担心道:“就算打败了他们又如何?朱元璋现在可是号称有三十万之众,浩浩荡荡朝着北方而来,就连扩廓帖木儿大人都说,朝廷继续这样不做应对的话,江山也难保了……”
兀良托多没有立刻回答,他吃完了手中的烤羊肉后,把玩着手中的蒙古小刀,随后继续道:“以后谁能坐稳江山,我兀良托多从来都不在意,就算朱元璋把大都都占领了又如何?天下之势与我无关……你应该知道我兀良托多行军打仗的目的吧,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亲手取了赵子衿及赵子川他们赵家人的性命,并夺取赵家的传家之宝‘乾坤二剑’。除了这个,其他的所有与我概无关系……”
文官听了兀良托多有些危悚的话语,有些战战兢兢道:“将军你……你现在说这种话,就不怕……不怕传到扩廓帖木儿大人那里……”
“传了又如何,你以为我真怕他?我虽然是他的手下,但我可不会做他的狗!”兀良托多严加了一句,将手中的小刀狠狠竖在地上,随后站起身来继续道,“一百年前,我祖先阿术率军攻打宋都襄阳,却是没能从赵樊、李庭芝等人手中夺取‘乾坤二剑’……如今一百年过去了,赵子川作为赵家的祖先继承了乾坤二剑,我身为族人的后代,必会完成祖先未完之遗愿……等着吧,我一定会亲手杀了赵子衿和赵子川两人,并夺回‘乾坤二剑’的……”
原来兀良托多即为百年前攻打宋都襄阳的蒙元大将阿术的后代,他对身旁的文官说完后,回头望着刚才的平原战场,想到刚才亲眼目睹赵子川的冲锋杀阵,兀良托多眼神中充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