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除了一些兵蛋蛋，什么也没有。”不夜天不知道司马雄在嘀咕什么，兀自气愤地埋怨起来。
“教官教我们技艺，这不好吗？”司马雄看不夜天这样说话，急忙解释。
“他奶奶的，这个鬼地方，老子还不如继续坐监哩。”
“老子杀人的时候，眼都不眨，痛快极了。妈的把子，竟然在这儿受窝囊气。”
“嘘——”司马雄只怕声音太大被教官听到。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老子住监的时候就该死了。”
“老子闯荡来闯荡去，竟然受骗，来到这与世隔绝，恶山恶水的鬼地方，什么也没有，真他妈的倒霉！”
“甭提了，妈的尿尿，因为这个生气，不值得。”
另外七个弟兄早已偷偷围拢过来，听到这儿，也开始七嘴八舌。
司马雄正要说话，突然传来教官的呵斥声。
于是，都慌乱地回到原位，蒙头而睡。
夜半时分，突然，“呯呯”传来两声枪响。
枪声惊醒了大家，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传来集合的哨声。
“报数！”
“1，2，3，5，7，8，9，10。”
“把那两个给我拉过来！”
随着教官声音的回落，四个士兵将两个死体拉来。
“以后，谁在逃跑，这就是下场！”教官一边严厉大喝，一边掏出七七式手枪，向着天空连发数发子弹。
空旷的山谷回想着余音，煞是吓人。
“还有不怕死的吗？出来！”教官继续威吓道。
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教官满脸杀气，接着继续发话——
为了培养你们，浪费人力和物资，为了什么？就是报国！誓死报国！你们知道吗？可惜呀可惜，没有死在战场，却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之下，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点困难都被吓倒，何以去上战场？何以与我们的敌人拼杀？何以对得起这热血沸腾的七尺儿男？
不吃苦如何成才？不成才何以报忠？难道忍心叫我们的兄弟姐妹一个一个走向那水深火热的泥坑？
自古以来，多少仁人志士为了宏伟蓝天，视死如归，浩然正气。他们不愧是时代的楷模！他们的业绩将流古万芳！他们这样做，难道就没有当时的困难吗？不！他们知道如何克服困难，如何战胜困难。
你们来自天南海北，在没有任何压力之下，强行训练，就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等待着，等待着你们去完善，去补充，去壮大我们的队伍，去完成我们的兄弟姐妹们还没有完成的使命。
这是神圣的使命，对于一个合格的军人来说，绝对服从，无可抗拒！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对得起你们的生命。
最可恨的是我们的敌人，最可爱的是我们的朋友，最可怜的是这两个窝囊废，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们不配男子汉的名称，而真正的男子汉，宁可战死疆场，决不萎缩不前！就请你们苦练本领，拿起手中的钢枪，雄赳气昂地奔赴战场去吧。
教官话语激昂，振振有词，说完扭头而去。
八个学员在重兵监督之下，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