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从头说起。。。。。。
坟头上。
“儿啊,一定要找到你的妹妹,她是娘的亲骨肉,也是你唯一的妹妹,不要再管为娘的死活了,赶快去吧。”一个约莫40多岁,看上去却是面脸皱纹的乡下妇女,叫她的儿子司马雄不要操心家里的负担,一定要出去寻找她的女儿司马丽。
“娘!我不能撇下你呀!娘!”司马雄说什么也不愿离去。
“儿啊,你爹已经去世,家里只有为娘一人,不要牵肠挂肚,快去吧。啊?”司马雄的母亲再三催促道。
“娘!我这一去,家里怎么办?”司马雄披着孝衣,脸色挂满泪花,为他的母亲担心不已。
“去呀?你妹妹没有一点音信,是不是被拐来了?他是你妹妹呀?难道不听娘的话了吗?”
“娘!儿这就去。”司马雄实在无奈,向着父亲的坟头磕了几个头,接着就要与母亲告别。
司马雄的父亲不过50,怎么撒手而去呢?这要从头说起——
这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山村,房前屋后被大山阻挡,侧面是滚滚不息的黄河,交通很不便利。
司马雄,男,20有余,按照当地风俗,以最低的标准来说,该找对象了。
然而,家贫如洗,除了几亩薄田,外面大下雨,里面小下雨的三间破屋之外,最为主贵的家产就是那窝即将临世的猪仔了。
司马雄的父母打算用这窝猪仔来给儿子娶个媳妇儿。然而,万万没有想到,这头母猪因为生病而死,猪仔因此而夭折。
一家人陷入绝望之中。
由于这个原因,两天之后就要登门相亲的女朋友也就byby而去。
为此,司马雄和他的母亲十分伤心。因为,娶不上媳妇儿,就不能传宗接代,这种断子绝孙的封建意识,一直在头脑中萦绕不休。
说啥也不能断送香火。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司马雄的父母决定,要用女儿换亲。
司马雄听说要用妹妹司马丽来换亲,说什么也不同意。
为此,父母也显得无可奈何。因为,他的妹妹司马丽已经外出半年有余,至今杳无音信。
司马雄看着父母憔悴的面孔,还有那长满茧子的双手,心里非常难受。他清清楚楚,祖祖辈辈只靠种这二亩薄田养家糊口,确实很难。
望着家贫如洗的局面,面对儿子不能延续香火的情景,司马雄的父亲总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因为这个原因,竟然一气之下,卧床不起,不到5天的时间,撒手而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司马雄的母亲要叫他外出寻找女儿,然而,在真正分手告别的时候,却又是那样于心不忍,怕他出去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就彻底不能延续香火了。
司马雄安慰父母一番,这就一步三回首的看着母亲,伤心地离去。
父母一再嘱托:“儿啊,如果找不到妹妹,就赶快回家,不要在外逗留。家里这田地,以后还得指望你种哩。”
“娘,儿记住了。找到妹妹,我俩一块儿回来。”
就这样,司马雄含悲带泪,离开了家乡,第一次踏上南去的列车。
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山村孩子,看着列车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是嘻嘻哈哈说笑,就是衣着花丽耀眼。这些似懂非懂的话语,使他渐渐地从悲伤中忘记了心里的烦恼。
列车上,人们来自山南海北,因语言迥然不同,致使司马雄侧耳朵细听,也只是听的一知半解。
司马雄算是开了眼界,不但听的津津有味,而且还看的眼花缭乱。
这时,传来列车员的叫喊。
司马雄抬长脖颈,孤注一掷的看了过去。原来,列车员一边推着小车叫喊着,一边从仄仄的人行道里向他这儿走来。还没有来到他的身边,他就开始躲闪让道。
看到人们不是买水果,就是买冰淇淋,不是买书报杂志,就是来捅康师傅方便面,这一切一切都使他觉得十分新鲜。
当别人吃水果或者喝冰淇淋的时候,才发觉喉管渴了;如果不是播音员播音,请乘客到餐厅就餐,或者康师傅那爽滑面香扑鼻而来的时侯,还真不知道饥饿是怎么回事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