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的居住地,声闻是最下层。
“想不到骨王的实力竟是到了这种地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逐一攻下七界,如今天下大乱,已呈颓势。”
“骨王狼子野心,妄图统一世界。可是,现下谁能阻止的了他?如果是师傅同释迦摩尼佛联手…”
叶菩提的脸色再听到这话过后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但是毕竟是以天下苍生为主,心理虽然排斥,但是事实却不得不让他接受。
他久久不语:“让为师再考虑一番吧…”
那日他被悲痛冲昏了头脑,只见骨王加上那伤口便觉他是凶手。但是事后细细想来,叶菩提却是觉得其中有几分蹊跷了。
为何好巧不巧两人便是遇上了?这次骨王的大肆进攻,又是为何?
难道…
叶菩提的心沉了沉,杀害月白的,另有其人?而那人,是上四界的?他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骨王那人,我再是了解不过,不他应该攻下缘觉便会停手,制造恐慌,让上两界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享受蚕噬的快感和敌人的惊惧…”
凌戈凌乐两兄弟对望了一眼,脸色不由都苍白了起来。
“难道不管缘觉界么?”凌乐一下站起身走了出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师弟!你去哪?”
“我要去找释迦摩尼佛。”
凌戈沉默了一会,脑海中想到那个高深莫测的人影,不由一愣,
“师弟,不要冲动!”
大荒之境,浮空小岛,阳光折射在琉璃瓦片上,反出五彩的光芒。
骨王白月化作人形,依旧是素日那副艳丽的模样,背后斑斓的蝶翼风中细微的扑扇着,
他将修长的手垂下,安静的低头站在浮空小岛上那唯一的宫殿前。一动也不动,就这样三天了,若不是那低垂的眼睑偶尔颤动了几下,真会让人以为他睡着了。
终于,他听见了空荡的大殿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他艳丽的脸上一喜。
“圣女…”
纵然骨王在大荒也被称为圣子,但是他的地位,却是远远比不上守候了大荒千年亿年的月白。
“进吧。”空荡的大殿回响起她清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朱漆的大门应声开启,展出一个大气奢华的宫殿。
骨王深深吸了一口气,满庭的馨香馥郁迎面而来,眼前俱是色彩流转,他心神一晃,连忙低下了头抱守元神。
大殿空得也有寂寥,只余下中央一张冰蓝色的宝座,那种色彩冰冷到了极致,却是又带着不容侵犯的高贵。
但是月白却没有坐在那张冰凉的宝座上,而是躺在了一张不知道哪里来的藤条摇椅上,那椅子悠悠闲闲的晃着,月白歪着脑袋眯着眼躺在上面,迎着门外橙色的光亮,身上搭着一件雪白的披风。
华丽的紫色裙裾一直拖到了透彻的白玉地面上,漆黑如墨的长发只是简单松散的用了一支香木挽起,那纯粹的黑色,竟是浓郁到要将人的心神都吸进去一般。
骨王白月的心头咚咚的跳的有些快,只觉呼吸间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来了,有什么事么?”月白对他,谈不上冷淡,但是也不上心。自她重生以来,多半都宫门紧闭懒懒的修养着。
而天下间烦人的事,她自然是全部交给了骨王。
骨王看着眼前陌生而遥远的月白,不再是他以前熟悉的那个单纯呆愣一撩拨就炸毛的女孩,
从内到外都变得冷漠起来,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是完美的比过神迹。
他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明明这一切他都预料好的,为了让她早日回归,在她受伤害时不仅没有挺身而出,却是在背后悄悄的推波助澜。
当百年过后,她一身血色染红轮回到了尽头的时候,自己心中却是漫上了从未有过的心慌。虽然他知道月白不会死去,…
他只是,动了心,动了情。
再后来祭坛上的重生,她一袭紫衣清冷华贵以世界的守护者姿态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她眼中的那种沉寂,就像是一潭极深的死水一般,让他心头一悸。
是啊,这一世的轮回,她空空的去,已是空空的回来。
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