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只觉天雷滚滚,英明神武温柔无敌的师傅竟然失忆了!
忘记了前尘往事,竟然是只记得昨日的那春风一夜?
看着温柔似水,眉眼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师傅,月白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梦幻了。
但是她心底又伸出一丝庆幸来,如果是这样,那么抛却一切,自己真的可以和师傅做一世的夫妻么?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么?”月白的语调中仍旧带着一丝不确定,。
男子眉眼里露出痛苦的神色来,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对不起娘子,我真的不记得了。”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
“娘子,为夫没有衣物该怎么办?”叶菩提带着有些羞赧的神色,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羊脂一般的肤色有些隐隐泛红。
月白双颊红潮轰的一下涌上,慌忙的在自己的储物袋子里搜寻着。
嘭——
月白讶异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叶菩提,急忙跑到他的身旁将其扶起。顺手给他搭上了一件自己的男装,有些显小,露出一段光洁的手腕。
叶菩提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是眉间却有一丝抑郁的神色。
月白倒是发现失忆后的师傅可以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他的喜怒哀乐了,一时间也不知是好是坏。
手间的受力加重,月白有些吃疼,却是没有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叶菩提慢慢的依托着自己的劲站立起来,看着他的笑容里带着越来越深的苦涩,心中竟是泛起了强烈的不安……
师傅,师傅不会……
嘭——
仿佛是在印证月白心中的猜想一般,叶菩提的双腿一软,重重的摔落在地。
“师……相公。”月白手向叶菩提的脉搏处探去,接下来的话,语气有些哽咽的不成调子。
她高贵典雅的师傅,为何会变成这般?
“娘子,别哭。”叶菩提为月白轻轻拭去了脸上的清泪,掩去了眉宇之间的忧伤,语调欢快而温和的说道:“不就是残了双腿么?为夫还有腰。”
月白听出他话中的含义,没想到师傅竟是会说出如此话来,先是噗嗤一笑,接着佯装嗔怒道:“没个正经!”
“娘子你可别嫌弃为夫,再试图将我丢下了。”叶菩提可怜兮兮的说道。
月白知晓叶菩提所说的是先前他见自己弃他走掉的事。此时心中又生出万般感慨来,如果当时师傅没有及时醒来。
那么将失忆又双腿不便的师傅丢在这茫茫的沙漠中,月白顿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气渐渐的热了。月白心中沙漠日间的温度高得难以想象,而且师傅此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灵力,此时就如同凡人一般。
若不及时寻找到一补给的地方,自己的储物袋里的食物与水怕是不能支持多久。
考虑了一翻,月白决定还是趁着天未大热赶紧去寻找有人的绿洲。
拿出大花野鸡号,又拨了拨在手腕上待着焉呆呆的绿腰,在叶菩提一脸惊诧连呼极妙之中,两人一蛇踏上了征途漫漫的沙漠之旅。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高空,沙地上层层的热浪扭曲了视线里的景色。月白将手边长得像是长白萝卜的灵药咬下一口,顿时口齿生津,干裂的唇好了很多。
叶菩提虽然忘却前尘之事,没了丝毫灵力,但是体质依旧是异于常人。
至少凡人如果把灵药当做补水的果实来吃,早就爆体而亡,其他书友正在看:。
月白驾驶着大花野鸡号,不确定的又问了问:“绿妖,真是这个方向?”
绿腰撅了撅尾巴,一脸臭臭的表情,竟然敢怀疑我!
蛇信不时的伸出,发出蛇类独有的嘶嘶响声,分辨着空气中微弱的一丝水气。
叶菩提温柔的眼看了月白的手腕处的东西好几眼,心道世间竟是有如此通体碧透的小东西。
哧溜一下,绿腰从月白的腕间滑下,攀上了叶菩提白皙的颈间。
月白眉头一跳,对绿腰这个动作太熟悉了。“绿腰!”月白沉沉的呼道,带着警告。
谁料那蛇目菊竟是连头也不抬,兀自用自己的脑袋亲昵的蹭着叶菩提颈部的皮肤,看得月白是一愣一愣的。
这个色胚蛇!
月白咬牙,没见对我这么亲密。
按照绿腰的提示一路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飞去,阳光强烈的刺痛了月白的眼。
几近午时,她的眼前出现的终于不是漫漫无边的好黄沙,而是一条青红的带子。
山脉!月白心中一喜,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开足马力,月白驾驶着大花野鸡号朝那处奔去。
绿腰盘在叶菩提的颈上,嘶嘶叫得有些不安。
卡嘣——
大花野鸡号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的呻吟,月白脸色有些不好,这是即将坠毁的前兆啊!急忙拉了保险栓,大花野鸡号慢慢的落在了沙漠中。
炙热的温度更是增加了月白心中的烦闷,还好自从上次坠落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