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歌捂住脸。无力地蹲下來。“你可以伤害我。你对我无论怎样都可以。但是不可以这样对我哥哥……你怎么可以对我最重要的人……这样……”
黎写意脸色一冷。最重要的人。。这样的字眼怎么听起來这么刺耳。
“他现在因为我躺在医院里。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
黎写意伸手扶住她。“我送你去医院。”
静歌站不起來。双腿发软。哭到声音沙哑。他就拦腰抱起她。她咬住他的肩膀。他微微吃痛。淡淡地说。“江静歌。你是相信陈绍言还是相信我。”
静歌含着泪眼一愣。黎写意沒再说。
沈童打开了后车门。他把她丢进去。自己也坐了下去。
“去哪里。”
现在肯定是难打到车的。鞋子也沒有了。要跑去根本不可能。
“一医院。”她轻轻说。
沈童一听是医院。便把车子开快了些。
黎写意看了看她沒有穿鞋的脚。皱皱眉。“江静歌。你想死吗。”
“我死了你们就如意了。”静歌突然抬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如果我死了。你就不会再对付我哥了。我哥就不会再怨我了。陈绍言的计划就落空了……”
黎写意看着她。
她笑笑地对着他。“怎样。生气了。”
黎写意猛地倾身过來。她后退。却砰地撞到车窗。她还來不及吃痛便惊愕地瞪大眼睛。黎写意扣住她的后脑。一双黑色眸子死死地盯着她。“江静歌。你给我听好了。不要再來挑战我的极限。好好保护你自己。你要是让自己受一丁点伤。我都不会放过你。如果你擅自去死。我追到地狱也会把你追回來。”
前面开车的沈童什么也沒听见似的。把车开得稳稳的。
“神经病。”静歌骂。一把推开他。
沈童开车很快。沒一会就到了医院。静歌简直是跳下车飞奔进医院的。车门都沒关。冷风灌进來了。吹散了她留在车里的清香味。
沈童问。“回去吗。”
黎写意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回去吧。”
静歌远远看见青阳等在急救室外。她踉跄几步跑过去。开口时声音都颤抖了。“青阳。我哥怎么样了…..你也受伤了。”
青阳扶住她。他白色上衣都沾了一丝血迹。
“我是扶静笙的时候沾的血。他现在在缝伤口。沒事的。静歌。只是撞到了头部。一点擦伤。”
静歌听得脚跟软。光想想那种场景就让人无法接受。
青阳扶她坐下來。“沒事的。我话沒说完你就挂了电话。我就知道你爱瞎着急。”
静歌只知道点头。手握得死紧。
沒等多久。静笙就被推出來了。医生说。他现在还需要休息。头部受到了轻微震荡。晚上休息一天。明天再观察。无大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听见医生这么说。她才松了口气。跟着医生把静笙送进病房。
青阳看看她。“饿了吧。”
她还真有点饿了。
“那你在这里陪静笙。我去买面条。”
她点点头。
等青阳去买面条的日子。她到走廊打麻豆电话。但无论打多少次都是无人接听。到最后一遍时。麻豆才接了电话。
“麻豆。你在哪里。”
“哦。静歌啊……我在外面有点事。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
“怎么了。你受伤了。”
“是我哥出车祸了。”
“我马上來。”麻豆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青阳买了面条上來。她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沒一会麻豆就來了。风风火火的。听说沒有大碍。她才长吁了口气。“吓死我了。静笙开车不是挺稳吗。怎么会出车祸。”
静歌沒法解释得太明白。倒是看她一身装扮。“你的礼服呢。”
麻豆这才注意自己穿的是毛衣和牛仔裤。解释。“换了。”
两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麻豆吃了静歌留下的面条。
静歌看看她。“陈绍言找你做什么了。”
“呃。沒什么…..”
“你不会。回头了吧。”
麻豆一听她这话。就呛到了。她赶紧递上纸巾。麻豆看着她。“怎么会。不要以为他叫我一声豆豆。我就乖乖地就范。”
静歌稍微放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