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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羁绊(2)(1 / 2)

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背带裤。浅褐色的发。那时夕阳西下。远处的夕阳将他整个人都裹在温暖的光里。但她依然在那朦胧的光里。看到少年精致的轮廓。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仰着脸。像是站在尘埃里。望着云朵上的少年。

古旧而斑驳的红墙。一到春天。校内的枝丫爬过墙头。遮下大片的绿荫。墙面上爬满了大片的绿色爬山虎。风一吹。如海一样轻轻地漾开。

她有些不悦地皱皱眉。过去关窗户。却听见少年问她。“江静歌。你上不上來。”

她愣了愣。他在叫她的名字。即使是身处这么熟悉的环境。却极少听见周围的人叫她。好像连她的名字。也像鬼魅一样骇人。或者不祥。

因为她沒有朋友。

她抽抽鼻子。沒说话。两条细细的手一伸。就攀上窗户。然后跳下去。一声不吭地攀住墙上突出的一块砖头借力攀上去。

那时的她。又瘦又白。像精灵。攀墙时。少年突然向她伸出手。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如水银那样清冷。

她瞄了瞄他挂在胸前的校牌。黎写意。

写意人生的写意。

黎写意突然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真乱啊…….”

“沒办法啊…..就算是修整了一下。下次还会被他们剪坏的。”她低声说。手掌贴在身旁两侧被阳光晒得温热的石头。

他突然伸手取下她手腕上的浅色布条。“我來帮你绾发。”

她一愣。他的手掌就附上來。手掌的温暖与柔度恰到好处。

她整个人都沐浴在夕阳微凉的光里。那是她见过的。最美最温暖的光。在她此后的许多年里。她所记起的温暖也永远只是那一年。她磨破了手。擦破了膝盖。只是为了看看他在看什么。

原來。他看的是远方。更远的远方。她永远无法抵达的远方。

再见到黎写意。是在一日放学后经过的僻静小弄里。他被一群男生围在里面。最外面一个红发少年靠墙而立。

她准备当作沒看见走过去。可黎写意突然叫了声。“江静歌。你迟到了。”

她愕然立住。

他指指她。对红发少年说。“她就是第二十个。打平了。陈绍言。”

陈绍言颇为不爽地切了一声。“黎写意。你别随时拉个垫背的。是男子汉就认赌服输。交出自己的小手指。”

她看了看那个男生手里明晃晃的削笔刀。这个男生她是认得的。学校里天天旷课。结群党打群架的不良男生。黎写意居然和他们有瓜葛。

黎写意倒是一脸平静。“你问问她。是不是叫江静歌。”

陈绍言这时转过脸。“江静歌。”

她点点头。

陈绍言沒有当真的打算。“你是老玩家。沒有团员信物就不认可是团里的人。”

黎写意即使被人压住双手。依然笑得自信满满。“我是副团长。完全有理由有权力让她在拿到信物前成为X团员……而且。我是即将成为团长的人。因为我沒有想过我会输。”

陈绍言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转头向她。“他说的是真的。”

她看向黎写意。那是一双漂亮清冷的眼睛。她说。“是的。”她只是对游戏感兴趣而已。

陈绍言万分不甘心地向旁人使使眼色。他们放开了黎写意。然后离开。末了。陈绍言还说。“你居然和黎写意扯上关系。真不简单。小心有一天。他会把你吃了。”

“谢谢提醒。”她朝他笑。

陈绍言瞅她一眼。丢了怪物两个字。就和一帮人走了。

黎写意甩了甩刚刚被打疼的手臂。 “多谢了。”

“什么是X游戏团。”

“沒什么。只是一群喜欢游戏喜欢打赌的疯子。哦。那个红头发的叫陈绍言。你应该认得吧。陈宅的宝贝儿子。和你家关系好像还不错。”

她的兴趣不在陈绍言。“下个游戏是什么。”

黎写意定眼看她。“关你什么事。”

静歌转身要走。“那我将这话传达给陈绍言。”

黎写意蹭地一下挡到她面前。狠狠地盯着她。“你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你确定要加入。”

“当然。听起來挺好玩。”她突然一笑。双眼发亮。

“你知不知道这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每个游戏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黎写意露出很严肃的表情。看样子是恐吓她。

她歪了歪头。“不是不输就可以了吗。”

是啊。不输就可以了。在她所有的生长历程里。江容至从來沒有教过她认输这个词。

“以前的游戏很幼稚。比如看谁能从老师的手里拿到下一次试卷的习題。或者谁更快从父母手里骗取最大一笔零花钱。所以他们可讨厌了。可越这样。相反越好玩。其实顶无聊。我只是觉得自己什么也沒有。每天过得很无聊。如果不找点事情做。那就更无趣了。”他挽起裤脚坐在河边的青石板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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