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川壕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带着已经做了爷爷的老狗,带着皮毛稀疏的乌斑,又踏上了征途,这是胜利的征途,他们又开始了风餐露宿的生活,住在旱桥下,也歇在大树旁,只要一有了体力,他们就不停的行走,走在馨阳的大路上,他们在巡逻,在巡视,用自己现存可能是很微波的力量维护着这祥和的生活。
这在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朱川壕,出生于三川区一个穷苦家庭,七岁丧父,八岁丧母,皆因当地土豪劣绅所害,孤苦无依的他一怒之下放火点着了土豪的马棚,那里的草料多,火很旺,他只顾着满足却逃跑不及,幸被高人所救,随后开始了拜师习武的历程,精通轻功盗术大小擒拿和逃脱术,和师兄师妹作案无数,号称金童玉女,又被称作皇城四面尊,二十二岁因情不得势开始堕落,私下单独作案数起,因被师兄察觉只身逃亡南下,接着便是跨省专做财色兼收的大案,一时间玉面飞贼家喻户晓,后因复仇和垂涎号称东洋之花的日军女谍而欲行不轨,被大肆追捕,二十七岁的朱川壕逃到了星阳,而距离这次的重返馨阳已经是二十八年之久,虽然不遇花甲但也是年过半百,也就是仗着从未间断过练武体力超出常人,而对于病魔,他却是拿出了另人吃惊的克制力,发作时一次比一次疼,频率也越来越高,他只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停下,和伊南丁赌定的期限已过,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倒下,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他只能一手捂着胃部,一手扶着人行道旁的栏杆,还好这里是个立交桥,连墙壁带栏杆的要延伸出地平线一段距离,距离并不是很长,这已经让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他冒着汗呼唤着乌斑:
“老伙计,你慢点,那讨厌的家伙它又来了,好疼,还好我进过日军的监狱,要不非把我给疼死不可”
乌斑喉咙里叽里咕噜的响着,我到是想快,可快的起来吗,你打我还是原来的犬沈呀,也推瞧得起我了。
而在于乌斑来说,狗的年龄由人类计算的话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始做一比十七,出生一岁相当于人类的十七岁,生后两年就二十三岁岁,出生后三年就相当二十八岁,在此以后每过一年就增加四岁换算。还有一种更为普遍的算法是一按七年算。按不同种类的狗平均寿命也会有长短之分,一般寿命长点的狗种正常寿命是十二到十五年,能活到十五年以上的狗只占百分之八,世界上最长寿的狗活了三十二岁岁,相当于人活了二百二十四岁,不过这是非常罕见的。而乌斑现在已经过了人类的二十八年,所以正常上讲早在十三年前它就已经随时面对着死亡。
连乌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贪活,尤其是五年前小灰都已经过世之后,乌斑的思维可以说是已经混沌不清,它分不出自己是死是活,因为它总能见到小灰的影子,甚至有时它还会看见阿寻,它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自己活了这么久时间,不知道狗是不是也有灵魂,有天堂地狱之说,他总能闻见阿寻和小灰的味道,总能听见它们的呼吸,犹如听见自己的心跳一般,这种呼吸声越来越凝重,充满了整个空气,乌斑感觉到自己的心越来越跳的厉害,它谨慎的加快了自己的爪步,没错,它看见了,它拿出最后的力量,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一九六八年春夏之交的一个午后,馨阳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凶杀案,凶手竟然是一只形将老死的狗,被害者是个带着宽边大黑眼镜的花甲老头。
狗眼看人低,当乌斑的视线刚冒过立交桥的地平线时,它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苦苦追杀的仇人,集中生痔,没错,就是他,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自己所铭记的样子,它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集中生痔,哪里跑,阿寻,等着,我要为你报仇了。
隅中寿生根本没有防备,一它入星阳的土地他就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凝视着他,他不甘心,这是在战后,和平时期,星阳五虎,你们来吧,一个国家要讲法制,你们敢随意杀人。
人眼看狗也低,乌斑的身形已经没有以前硕大,虽然隅中寿生不是很高,但还是在视平线之下,而且隅中没有想到的是,乌斑不但活着,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和报纸上所登的故事一样,更让隅中意外的是,发现了乌斑在冲过来的时候,已经很近,而且自己居然没有了反应,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吗。
一人一狗倒在了地上,乌斑咬下了致命的一嘴,正好咬重隅中寿生的喉咙,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哪怕被惯性的推动身体往前拥堵,也没让它松开嘴,它就一直的紧紧咬住不放,任凭身旁的游人惊叫,任凭飞溅的血液模糊了它的双眼。
“隅中,隅中,一定是隅中寿生”汕本苗子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虽然只见过以前的乌斑一面,多年后的变化无法确认,但是她终于确定了同行者的身份。
倒在地上的一人一狗,慢慢的不动了,血流了一地,人们都围了过来,有些人在用日语惊叫交谈着,也有不少人说着华语在议论,不知道从哪扔过了几张黄纸,莫名其妙的朱川壕赶过来捡起掉落在尸身上的黄纸,一共有五张,上面墨书黑字,朱川壕随口念了出来:查,日军傀儡战犯,隅中寿生,星阳元凶,无故进犯强占城池,屠杀百